划过一丝阴冷狠戾,喃喃自语道:“就不该让他死得那么轻松。”
秦峰霆甩了甩手,嗓音冰冷,“你要对付言锵,我没有意见,但是你不该叫那些人,毫不区分地下黑手,脾脏破裂,疼起来是要命的,暖暖疼得都昏了过去。”
张清安有些懊恼,背靠在洗手池边,“顾暖现在在监护室?”
秦峰霆冷睨一眼,微不可查地颔首。
张清安视言锵为眼中钉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这种坐收渔翁之利的事情,他不可能去管,更不会让顾暖知道。
但他也知道,等到张清安把言锵除掉之后,他与张清安之间的战斗才真正开始。
“我去看看她。”张清安抬脚走出去。
两人刚到医药所,就看见顾一一和陈小鱼站在大厅,不肯离开。
张清安上前,捏了下顾一一的脸,“你怎么来了?”
顾一一不喜欢妈妈以外的人摸脸,可是
他攥着张清安的衣角,一摇一晃地恳求着:“张叔叔,我要见妈妈,你带我去好不好?”
陈小鱼也往前走一步,“张叔叔,我也想去。”
看着两个家伙眼中满是赤诚的担忧,拒绝的话在喉咙里,卡住吐不出来,张清安拍了拍顾一一的脑袋,“好吧,我可以带你们去,但是不准吵也不准闹,更不准哭,听见没?”
顾一一重重点头,“嗯!”
陈小鱼抿紧唇,他总是能在张清安叔叔身上,闻到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不浓,却也让人无法忽视。
带着两个小家伙,走进重症监护室的外边,透过透明玻璃能看到里面,躺在床上的顾暖插着管子,嘴巴也带着氧气罩,整个人都处于昏迷的状态。
看了有一会儿,张清安开口:“好了,人也看得差不多了,我送你们离开。”
顾一一想要故技重施,却被张清安一个眼神制止住。
两个小家伙只能悻悻然离开。
送走人后,张清安找到秦峰霆,要来顾暖的身体报告,翻阅过后又合上,“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只要好好养着,过些时日就又能生龙活虎。”
声音回荡在楼梯间。“呵。”
秦峰霆冷笑,“如果再有下次,就别怪我对新未来下手。”
张清安下手没个轻重,两次动手,该伤该死人毫发无伤,却把他至关重要的人给伤得躺进重症监护室
真是成事不足。
张清安靠在栏杆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块,十分懒散,“哎呀!意外意外,我本也没想到他们会把球传给顾暖。所以就只交代了要赢比赛,谁知道那帮蠢货看不懂场合,连个女孩子都下得去手。”
“我保证,再不会有下次。”
张清安掏出一根烟,点燃。
烟雾飘然。
他暗暗告诫自己,下次一定要准备妥当过后再下手。
食堂。
大家沉默地吃着饭,兴致都不高。
符立捏着勺子戳盘里的炒米饭,“下午的中决赛还打吗?”
言锵停下吃东西,眼中波光淡淡却又坚定,“打,贡献点赢来给顾暖交医疗费。”
“当然要打。”林晚有些食之无味,干脆推开不吃了,“小暖受着伤都坚持投球,这可是她负伤才换来的胜利,就这么弃权了未免也辜负她的好意了。”
大沥抹了把嘴,大声喊着:“对!我们要为她挣来这个荣耀!”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当大家都把注意力全都放在篮球赛上时,躺在监护室的顾暖,陷入了一个无限循环的梦境中。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
睁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白茫茫的天花板,耳边传来徐徐呼吸声,她微微侧头,一个脑袋趴在她的枕头边,长长的眼睫下是浓郁的青色。
顾暖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嗓子干涩得紧,惹得她轻轻地咳嗽好几声。
咳嗽声把趴在旁边的人给吵醒了。
一双长长的睫毛唰地睁开,眼眸黝黑似一潭被水晕开的墨,一头黑发被压得乱糟糟的,秦峰霆并未察觉到,用棉签沾了下她的嘴唇。
“你刚醒,不适宜喝水,先等会儿。”
嘴唇润湿,顾暖感觉好了些,看着秦峰霆的眼神有些复杂,“你怎么会在这里?言锵和林晚他们呢?”
声音暗哑,嗓子还是干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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