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堂测来得特别临时，大家伙想哀叫都没机会。
教室里静悄悄的，只有传试卷的声音。
物理老师坐在讲台上拧开保温杯，喝了口茶水。
叶纯霏拿到卷子后，立刻侧过卷子，写下自己的名字和学号。
京大附中的随堂测都是学校里的科任年级组长和外校老师一起根据教学大纲在不同学习阶段设计出来的题目，比起全市统考的卷子难度更大一些。
叶纯霏简单翻阅过试卷后才开始下笔，她做题很快，这些题大多数都是市面上的习题册变相后的样子，换汤不换药。
卷子题量不多，是按照普通学生的做题水准来设计的，40分钟刚刚好。
叶纯霏写完最后一道题的时候抬头看了眼黑板右上方挂着的时钟，还有五分钟下课。
收回目光的时候，叶纯霏扫了眼钟熠的背影。
下课铃响，物理老师让学生们从最后一桌往前传卷子，交卷的人可以先活动。
钟熠几乎是把卷子交给前桌之后就转身看向叶纯霏，后者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了教室。
上午放学，叶纯霏像往常一样只身走向食堂。
京大附中的食堂味道还算可以，两荤一素才5块5。
窗口前排队的人很多，叶纯霏站在队伍中，不知道今天会是什么菜色。
身后有骚动，但叶纯霏没注意。
“叶纯霏。”
熟悉的男声从她身后响起。
叶纯霏看了眼钟熠，又看了下周围人的目光。
叶纯霏没理他。
钟熠就沉默着什么也不做。
叶纯霏打好饭，周围的餐桌都坐满了。
钟熠端着餐盘从她身边路过时低声道：“跟我来。”
叶纯霏看了他两眼，然后跟上去。
这个时候几本没什么空桌，有些男生吃饭比较快，三两口就刨光餐盘里的食物。
男生们前脚刚走，钟熠就把餐盘放在桌上占座。
叶纯霏选了他对角线的位置，钟熠脸色淡了几分。
她吃饭都不说话，专注着餐盘里的食物。
有那么生气吗？
只是在学校里亲了她一下。
钟熠做卷子的时候都心神不宁的，脑子里全是叶纯霏，想着快点做完交了卷下课就能哄哄她，结果转身她就不见了。
刚才放学也是，下课铃响，他都没来得及叫住她，她就钻进人群中，他找了好久才看到她。
叶纯霏吃东西还算快，餐盘里还剩着点儿菜，但她实在吃不下了。
她起身，钟熠放下筷子跟着她。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食堂，叶纯霏走进隔壁小卖部想买袋酸奶。
钟熠站在她旁边低声道：“你不打算理我了？”
叶纯霏看了他一眼，问：“你喝什么？”
听见她说话，钟熠暗淡的眼神终于重新亮起光。
“和你一样。”
叶纯霏从冰柜里又取下一袋酸奶。
学校的小卖部和超市都可以刷卡，叶纯霏还在摸卡，男生已经把自己的饭卡放在刷卡机上。
“钟熠。”
叶纯霏把吸管插进酸奶袋之后叫住他。
“嗯？”
“我们以后除了讲题，在学校还是保持距离好了。”
少女侧过脸，装作和他不熟的样子，生怕被别人看见。
“为什么？我保证以后不会在学校里对你做过分的事了，刚才大课间的时候是我没忍住，我和你道歉。”
钟熠不想和她装不熟，明明就是男女朋友关系，非得装普通同学那一套。
叶纯霏说：“你怎么保证？你也说忍不住了。”
“我”钟熠第一次吃瘪，半天也说不出反驳的话，因为叶纯霏说的是事实。
钟熠不远处少女的小腿，有些恨自己色欲熏心，要是刚才忍住了，说不定就没这出了，虽然亲不到，就算是搂搂抱抱应该也是可以的，现在啥都没了。
“上午的物理随堂考，你感觉怎么样？”
叶纯霏喝完酸奶，把袋子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她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钟熠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那张卷子对他来说是小case，麻烦的是眼前人。
钟熠想了想实话实说道：“应该还可以吧？！做题的时候想的都是你，没怎么注意考试卷子上的题。”
叶纯霏听了，眼睛瞬间亮了。
她不过是想打探这次她能不能在这场小小的考试上赢过他，没想到却蹲到了她意想不到的回答。
他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说，只要她在考试前假装生气不理他就行了？
看来她得赶在半期考试前制造一些情侣间的小矛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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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p○18space「po18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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