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爽,十分不爽。
为什么那个斯特扬贴那么近?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还分享同一杯饮料。都住在同一栋楼、都是同班同学了,还有那么多话聊吗?怎么还一起跳舞了?靠那么近?佩佩不知道斯特扬是个oga吗?这个oga在耍什么把戏?要搂得那么紧吗?手还要搭在她腰上,都碰到皮肤了吧。这个人该不会是在勾引她吧?佩佩还笑得那么开心。凭什么。
余衍冷冷地看着舞池的那一对,眼睛一直盯着费洛佩捕抓着她脸上的表情,心里被名为妒忌的情绪充得满满胀胀、气得浑身发热。
果然,即使在那么多人、那么眼花缭乱的场合,余衍还是最亮眼的一个,好像他都不用做什么随便往一个地方一站,就很令人瞩目;倒不如说正是奇装异服的人太多,他这般正经的穿搭反倒因为清爽而出圈吧。看吧,他身边果然是围了一圈人,他在跟每一个人喝酒、聊天;唯独对她就是点个头算是打过招呼。
欸,不对,这很正常啊,我们都分手了,我有我的生活、他有他的追求者,我们没有交集的呀。费洛佩这么对自己解释,言语上是这样骗自己,但目光很难不去看向余衍那边。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喝得脸颊一片粉红,双眼湿漉漉的眼波流转、对谁都是笑意盈盈。
切。费洛佩撇撇嘴转身投入投壶游戏里。
玩了一轮、吃饱喝足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竟然那么累,心思不在游戏美食上,心思在别处。会场上依然十分热闹,音响播放着节拍强烈的舞曲,舞池中的人举着酒杯、举着宠物、举着各种奇怪的道具在跳舞;费洛佩环视会场一圈,没有看到余衍。“哎,你知道余老师去哪了吗?”费洛佩抓住一个和刚才和余衍聊得最嗨的同学询问着。
“他说他要去透一下气哦。应该是去了小花园?”
“哦哦,谢谢。”
这家伙不会是喝醉了吧?他几乎没有停过一杯接一杯,红的黄的一股脑都灌到肚子里。费洛佩左思右想还是按捺不住去储物间拿回自己的外套。自言自语“我只是也觉得闷,出去透透气。”特意从前门出去在广场上走了两步,不自觉地还是往小花园里走去。转过玫瑰花墙,她就看到余衍正坐在连廊的座椅上,握着一支针筒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脸颊红扑扑、呼吸粗重,走近才看清他手里拿的是抑制剂。
他发情了?那可不得了。
也顾不上什么回避不回避,这么冷的天他要是晕过去得冷死。费洛佩赶紧上前,“余衍!余衍!你还好吗?”手碰到他的肩膀发现他的体温十分烫手,外套就搭在他的腿上。
“佩、佩佩?”听到熟悉的声音,余衍慢悠悠睁开眼睛,看到确实是她咧开嘴笑了。
“你发情了?”费洛佩小声问道。
“不知道,我怕是所以就先打一支抑制剂。”
不知道是真发情还是喝醉,但他这幅迷迷瞪瞪的样子在这么冷的天呆久了也是要命。
“起来吧,我送你回去。”费洛佩给他穿上外套拉起他让他大半个身体都靠着自己,他身上的信息素飘过来像长出手脚一样缠着她,香气萦绕在鼻尖闻着就让人心神荡漾。费洛佩狠狠咬了自己嘴唇一口通过痛感来保持清醒扶着他走着,幸好他神志还算清醒步伐也不踉跄得太明显,快走慢走送他回到住处,放倒在床上。怕他睡得不舒服,费洛佩帮他脱了外套、解开皮带,又把衬衫多解开几个扣子;怕他着凉,又开了暖气。费洛佩用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感觉正常,正要缩手去找体温枪却一把被他抓住手腕。
“佩佩。”不知什么时候他睁开眼睛一直看着费洛佩为他忙前忙后,眼看着她就要离开,他的语气很委屈。
“嗯?不舒服吗?给你倒点水?”
余衍摇摇头,“你穿得那么好看都给他们看了,而我呢?”
“啊?”他是发烧烧傻了还是喝多了?
“你都没穿过这样的给我看,呜呜。还跟那么多人笑!你还笑!呜呜呜。”余衍突然就哭起来,还真是说哭就哭,两只眼水汪汪的嘬满了泪,兜不住从眼眶里沿着脸颊流下。
。。。。。。
“我。。”费洛佩不知道要怎么跟醉鬼沟通。
“你不让我看呜呜呜。还去跳舞呜哇。。”余衍用手背擦着脸,擦得满脸都是水。
“好了好了不哭了。”真是没辙,费洛佩在床头抽了几张纸巾帮他擦干净眼泪。
“你不要不理我。”余衍吸着鼻子,可怜巴巴的。
“我没有不理你。”确实没有不理他,如果把他教她做题、他在课堂上点名提问她回答也算是搭理的话。
“你就是不理我!”明显的他的“理”不是这个“理”,直到现在还没把他所有联系方式恢复呢。
“我。。。”费洛佩哑口无言,醉鬼是听不进任何解释的。
无奈地坐在床边看着他抽抽涕涕,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像只淋雨离家出走的金毛一样,耷拉着脸断断续续地控诉着她的“过错”,来来去去都是“你穿那么性感给别人看”、“跟那谁谁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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