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冒出冷汗来,继续道:“皇上三思,这事关国家社稷。”
元帝冷哼,“什么国家社稷,难不成不和亲这大凉国就要倒了不成?嘉敏身份尊贵,绝不能去和亲。”
有眼力见的人都看出来元帝的怒意。
赵隽寒见时机已到,即刻站出来,说道:“儿臣有话要说。”
元帝面露不悦,这一个月来他也不是个安分的,趁机提拔了不少自己的人,睁只眼闭只眼也就没计较。
“说吧。”
赵隽寒缓缓道:“儿臣觉得侍郎大人言之有理,嘉敏公主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何出此言?”元帝冷声,眯眼盯着他问。
赵隽寒不慌不乱,将早就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边疆常年不安定,对黎明百姓不是好事,将嘉敏公主嫁过去能显现父皇对和亲的重视,夷腔国也能感受到父皇的诚意,再说,这夷腔国的新帝是个有勇有谋的,要是真的再打起来,对大凉不利。”
元帝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动的,可赵隽寒这番话还是让他动容了,赵隽寒说的有理。
“容朕再想想。”
赵隽寒猜元帝迟早要答应,再怎么喜爱这个女儿也比不过安稳的江山。
赵隽寒是个很阴险的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能利用任何人,任何情感。
陈言之看出来了他与和铃之间的不对劲,一个上赶着有逼迫的意思,一个被吓得连忙躲开,这可不是好现象,也不是他想看见的。
那天在天香楼,两人谈完了正事,陈言之才提了一句和铃,他顿时就被他的话吸引了过去。
陈言之说:“我那个小和妹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你这样硬来,得不偿失。”
赵隽寒苦笑,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他何尝不知道自己这段时□□得太紧,心里已经扭曲了,他改不过来,放手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感情之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陈言之不徐不疾,继续说:“小和妹妹过完年就十四了,也该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殿下这个时候引起她的反感就做错了。”
他歪头,问:“陈大人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不妨继续说说。”
不耻下问嘛,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陈言之笑笑,想到自己每次弄疼了冬青,她就不理他,有次惹狠了她,怎么吓唬都没有用,使了一次苦肉计她就心软了。
“殿下与小和妹妹共患难过,小和妹妹对外人凶巴巴的,对自己人可就是另一种样子,殿下现今足够强,小和妹妹就不会担心你了。”
言下之意,就是等你不够强的时候,你就可以去她面前装可怜了。
赵隽寒挑眉,“陈大人,多谢了。”
“殿下不必客气。”
同一条道上的人,有什么好谢的。
赵隽寒对旁人狠,对亲人狠,对自己就更狠了,当初想要争权夺势就是不想看她被欺负,如今权势到手,就没那么要紧了,何况,他从不让自己吃亏。
故此才在朝堂上设计了这么一出,嘉敏是元帝的心头肉,是他最后仅剩下的良心,他又趁着他大刀阔斧的处死曲元党羽之际,着急忙慌的安插自己的人,元帝想必已经有了不满,这会子又动了他的心头肉,就更会反感。
单是这点反感是不够的,还要别人的挑拨。
他有无数种让元帝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法子,独独挑了嘉敏下手,就是知道嘉敏和宋端曾经的旧情。
宋端那个人啊,看起来无情之极,实际上对自己的在乎的人是掏心掏肺的好。
他当然在乎嘉敏,要不然怎么会大费周章的将人逼回京城?
不过后顾之忧太多,不敢迈出那最后一步。
若他是宋端,无论自己成了什么样,也要将那人留在自己身边。
……
嘉敏的生母刘贵妃听见消息之后当即昏死了过去,女儿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身边,若真的要被送去和亲,此生怕是都再也见不到了。
嘉敏一边安抚着母亲,一边在想着对策,其实她能有什么办法呢?一介女流,她只有公主这个虚名,没有任何实权。
打小就伺候在身边的丫头说道:“公主,您去求求文苑宫那位吧,他心思深,又有手段,定是有办法的。”
嘉敏摇头,满眼倔强,“我不,绝对不会去求他,他也不会帮我的,指不定还希望我能嫁过去。”
就像是当年他冷眼看着,而后就那么离开了。
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没有做。
“可是公主,皇上若真的要将您嫁过去,您要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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