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不改色道:“许是你做梦出现错觉了吧。”
她反驳,“不是,我这两天夜里差点都要给难受的醒过来,不是做梦呢。”
“别找了。”他无力道。
“我再找找,一定能找出来的。”她执拗的说。
赵隽寒上去一把搂着她,将被子裹住她身上,连人带被的搂进自己的怀里,“今晚不会有的。”
“你怎么知道?”
“我保证。”他真诚的眼对上她的视线。
和铃还是很愿意相信他说的话,既然他说没有,那今晚应该就不会再有了。
闭上眼睛之前,和铃忽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没有问她。
他的胸膛低着她的背,呼吸间的气息尽数洒在她的脖颈处,她犹豫了下,还是开口了,“我知道我不该问,可是我忍不住。”
赵隽寒睁开眼,将她抱的更紧了些,“问什么?”
“大皇子最后会怎么样?”一个落败的皇子,一个背负谋反罪名的皇子,最终的下场不言而喻,可是他久久没有发落,和铃想,那就赵世棕就不见得会死。
赵世棕不死,冬青就不会被困在陈言之身边。
私心里来说,和铃不想赵世棕死,即便无权无势的活着,也是好的。
只要他活着。
可和铃也清楚,赵世棕活着,赵隽寒不会安心的,这个道理太简单了,没有人会放任自己的一个威胁存在。
“他?其实我也不知道。”他说着说着忽然笑了起来,“我这皇位坐的太不稳了,真心顺着我的人没有几个,赵世棕,说实话,我一时半会的还不想动他,不过和铃,这些事你以后不要再问了,以后问了我也不会同你说的。”
他每天都很累,那种疲惫感是往常的几十倍,他小心翼翼,一个个猜忌着朝臣的心思。
若不是他手里头掌控着禁卫军,早就有人造反了。
“睡吧,别多想。”
“好。”
次日清晨,赵隽寒是一定比她起的要早,她睁开眼时,床边已经没有人了。
和铃昨夜睡得不算好,她一起床,就偷偷骂了句赵隽寒骗子。
昨晚还是个硬硬的东西膈着她啊。
这□□会,文臣门是争得面红耳赤。
原因无他,就是赵世棕。
陈言之直接上奏了,针针见血,毫不留情。
“庆王殿下谋逆在先,违背祖制,差点引得天下大乱,按罪当诛,还望陛下能秉公处置。”
赵世棕原是被封庆王的。
赵隽寒看着底下垂头的人,心里好笑,个个都口是心非的,不过陈言之应不是这么莽撞的人,按理说他也该知道,如今不是好时机。
朝堂上曲元一党遗留下来的人不算少,吏部员外立马上前道“庆王殿下劳苦功高,陛下念及其昔日的功劳,也该网开一面。”
陈言之咄咄逼人,一丁点的退让都没有,“庆王犯的可是谋逆造反的大罪!功不抵过这个到底下官相信诸位应该都懂,庆王狼子野心,能反一次,难保不会反第二次,陛下三思。”
赵隽寒没吭声,还想听听他们怎么说。
“依陈大人所说,庆王殿下所犯之事,要株连九族,这九族里可还包含了殿下!”
“你放肆!”陈言之怒道。
赵隽寒插嘴道:“停了吧。”
陈言之还是不死心,神色几乎可以用狰狞来形容,“陛下,庆王应当严惩!”
“此事容后再议,退朝吧。”末了,又补了一句,“陈大人留下。”
寂静的大殿中,仿佛连呼吸声都听的清楚。
赵隽寒喝了口茶,声音不咸不淡的,“说说看,你方才是怎么了,你明知道赵世棕杀不得。”
陈言之跪地,书生气的脸孔头一回沾染了杀气,他抬起头,诚恳道:“陛下,斩草除根啊,庆王在军中威望太高,难保他不会卷土重来。”
赵隽寒淡淡道:“你不是这么冲动的人,军权朕已经在慢慢收回来了。”
“陛下真的不考虑臣的建议吗?”
赵隽寒看不出是喜是怒,“你糊涂了。”
陈言之垂着头,自知多说无用。
“退下吧。”
“臣告退。”
赵隽寒忽然又叫停了他,“你知道的,朕将来总是会杀了赵世棕,何必如此着急呢?”
陈言之脚下的步子顿了顿,手紧紧握着。
出了宫,天才将将大亮。
陈言之上了马车,就开始闭目养神,他比谁都急着杀了赵世棕,那种迫不急待的嗜血感已经很久没有在他的体内出现过了。
赵世棕府上还有他想要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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