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因为人头攒动,挡住了视线,他还特意勾了勾头。
“卧槽,踹在我的审美点上了”曹林喃喃道。
温九儒手上的杯子放下。
玻璃杯底轻磕金属桌面,发出一声轻响。
他半笑着看过去,怼曹林:“你的审美点可真多,上次跟你喝酒,一晚上就被踹到了三个。”
一桌四个人,除了温九儒,李延时和曹林,还有一个曹林带来的朋友。
曹林那个朋友是带来凑数的,他们三个发小,没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曹林被温九儒噎的一句话卡在喉咙里,上上不去,下下不来。
李延时斜靠在身后的沙发上,端着酒杯,也笑着跟他比划:“就你这,估计那美女也看不上。”
曹林家是干餐饮的,从小就不算太瘦,175、175,肉比较紧实,勉强没成为一个正方形。
“怎么说话呢!”李延这么说,曹林倒也不失落,他低下头,重新拿起开瓶器,开了瓶百威,强调,“这次这个真踹的比较重。”
李延时坐在温九儒左手边的卡座里。
说话间,想起什么,直起身,酒杯放在桌子上:“今天怎么想起来来这儿喝酒?”
温九儒的视线一直落在远处狼尾短发的驻唱身上。
听歌听得认真的样子。
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延时这句话落了有一会儿,他才像回过神来,随口答了句“在附近处理点事,心里烦,顺道喊他们来喝两杯”。
李延时半抬了下眉,神情有些莫名。
驻场的歌切到第三首时,李延时到底是察觉出来今天的这场酒有什么不一样。
他抬手撞了下温九儒的胳膊。
温九儒的目光终于舍得从驻唱的身上转过来,偏头,侧眼看李延时。
他眨了下眼,表示疑惑。
“你今天怎么总心不在焉。”李延时倾身拿过桌上的筛子,随手晃了晃,“你喊我们来,又不说话。”
温九儒向右边倒了倒,半靠在沙发侧面,右手撑着头,重新转回去看驻唱:“有点事情要想。”
他神情恹恹,一副真有心事的样子
李延时手上的筛子桶打开。
一共五颗筛子,两个五,两个六,一个一。
“想女人?”
李延时随口问的。
能让温九儒烦心的,左右不过他家里的那点事儿。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一个事情烦多了,很难再把注意力放在别的事上。
所以温九儒心里估计也装不下别的。
李延时这样随便胡扯,只是想帮他的脑子转个话题。
不过,两秒后,李延时打了脸。
“嗯算是。”
温九儒的这声回应拉得有些长,懒懒的,带点不确定,尾音甚至能听出点自嘲。
李延时手一顿,手上的筛子桶倒着放在桌上,抬眼看过来。
是真的有些意外。
“哪个女人有这个本事”李延时话还没说完,被另一边的曹林打断。
曹林的目光还黏在隔壁桌。
从怀央进来,看了有十分钟,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贼心不死。
曹林两手拄着桌面上的瓶子,下巴垫在手背上,慢悠悠地转过来头,看向李延时和温九儒。
“那啥”曹林舔了舔唇,“我能不能去请她喝杯酒啊?”
曹林属于那种天天打嘴炮,真让他站在美女面前,能涨得脸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怂包。
“不能。”温九儒看过去。
温九儒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声音挺温和的,甚至还带着笑,但不知道为什么曹林就是觉得他没在开玩笑。
接着温九儒垂眼,半笑,借着微弱的光线调整了一下表链。
男人手腕黑色的腕表和衬衣几乎在昏暗的光线里融为了一体。
黑衬衣这种东西,和白衬衣不一样。
不会随便一穿,要么像街头卖保险的,要么像隔壁楼下甩面条的。
兼容性更高一些。
但要想穿得好看也很难。
这衣服一般穿得好的无非是两种气质。
一种是领口扣子系到最上一颗,禁欲挂的。
一种就是雅痞斯文败类那个走向的。
很显然,温九儒属于后一种。
曹林有些不甘心,抬手摸了摸鼻子,问了句:“为什么?”
温九儒换了个坐姿,没再懒散地靠着沙发。
他倾身往前,拿过刚被李延时扣在桌面上的筛子桶。
盖住桌面上的五颗筛子,很随意地摇了一下:“社会人士去骚扰人家女学生,改明儿社会新闻一报道,丢不丢人?”
“哦。”曹林软趴趴地应了一声,刚鼓起的勇气被瞬间浇灭。
话音落,曹林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拿起来一看,嚷嚷着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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