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下鼻子,“你要去哪里?”
怀央半抬了一下眉,想到刚刚那张照片,给自己的下一步行动下了个定义。
“赶场。”她说。
“什么赶场?”路寻很显然没明白怀央这句话的意思。
但怀央也没打算让他听明白,她抬手拍了下路寻的肩,说了个让他好好学习,接着按了按帽子,转身就往来时的路去了。
被落在身后的路寻迟疑着脚尖往前踏了半步又收回去,看着怀央的背影离他越来越远,垂着手失落地留在了原地。
怀央的公寓正好在学院楼和后门之间。
等她从德正楼回来,刷了卡从后门出去,往后街的那个烧烤摊走时,已经接近七点半。
怀央一面刷着手机找吃的,一面慢悠悠地往温九儒在的地方晃。
身边来来往往都是这个时间段出来觅食的学生。
她倒也不怕温九儒等不及走了。
毕竟她这趟出来的主要目的是买饭。
温九儒如果走了,她就直接打包个饭回去看剧,没走的话就跟他聊两句。
怀央从后门晃出来五十米的时候,看到了不远处树下的那个男人。
七点半,太阳比刚刚低了更多。
宁大的后街东西向,从怀央站着的地方往温九儒的方向看,正好是西边,落日的晚霞在男人身后的林荫道之上燃起大片大片的火烧云。
橙红和粉紫交错,似是画室里打翻的调料盘。
余霞成绮,像上好的薄纱笼在临安老城区的石砖屋瓦之上,再往下,是一条两边开着各种小店,充满市井气的林荫小路,从远处一直铺到她的脚下。
而男人就站在路的尽头,站在这副难得的火烧霞光的画里,靠着车,看向她。
怀央眨了眨眼,把目光从这副画上移开。
看了看温九儒这车停的地方。
他停在宁大这后街的北侧,七八米宽的路对面是个串串店,串串店旁边是一直在跟它恶性竞争的地摊火锅店。
而温九儒站的这侧则是整个后街生意最好的烧烤摊儿。
这家烧烤摊儿开很久了,久到门面破破烂烂的,最上面的霓虹灯牌都灭了半截。
他家店面也小,一半多的客人是在店门口马路边支的小木桌。
温九儒就站在一二三四五怀央数了一下,温九儒站在路边的台阶上,这地理位置被七八个飘着烧烤味儿的小木桌簇拥着。
他斜前方还有个挂着大喇叭叫嚣“加蛋六块,加蛋加肠八块”的烤冷面的小推车。
而温九儒就在这一堆人间烟火气特别浓厚的饭香里,靠着他那辆黑色的玛莎拉蒂。
跟不食五谷似的,就特别违和。
怀央有一瞬间都不想过去了,觉得这场景有那么他妈的一点装逼。
但下一秒,那个连着给她打了三天电话的号码发来了两条短信。
“装没看见?”
“那我明天还过来?”
怀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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