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不是辆闷骚紫吗?
“学校人多,太扎眼。”
温九儒垂头又看了眼手机,微微皱眉。
好像是有人打他电话,震都没震囫囵一下,被他直接按了。
怀央晃了晃手腕上的钥匙,瞥他一眼。
心想这黑的也没比上次那紫的低调多少。
两人并肩往和校门相反的方向走。
怀央因为回夏琳消息,落了温九儒半步。
“存一下号码。”走在斜前方的男人突然道,“温九儒,九儒十丐的九儒。”
怀央在屏幕上敲字的手指微微一顿。
下意识怔了一下。
她抬头,眨了两下眼睛,目光在男人的背影上落了落。
这词并不大好,哪有父母这样起名字的。
不过只是两秒,怀央又低头接着回夏琳消息。
毕竟也不管她的事。
察觉到身后的女人没跟上来。
温九儒停了脚步,回头看过来。
“怎么了?”他淡声问道。
“没什么。”怀央摇了下头,点进通讯录把温九儒的电话号码调出来。
温九儒等她走上前,才转了身子继续往前走。
他一手还拿着怀央的帽子和饮料。
倒真像一个二十四孝男友。
通讯录上的备注怀央刚打了两个字,突然停住,想到刚刚支付宝上那一万六。
然后把“温九”两个字删掉。
换成了——“冤大头”。
“名字打好了?”温九儒转过来头问她,“温是哪个温你应该知道。”
怀央目光再次在“冤大头”那三个字上落了落,然后按灭屏幕,把手机若无其事地揣进口袋。
“嗯,我知道。”她眼睛目不斜视地落向远处,答道。
吃饭的地方最后还是怀央挑的。
温九儒本打算带她去一家做杭帮菜的私房菜馆。
但怀央说杭帮菜口味太甜,想吃火锅。
两人散步到宁大后街两个路口外的一个小巷子,找到巷子尽头那家并不算大的重庆老火锅店。
店面隐在一个老式居民小区的一楼。
这居民楼上了些年头,没有大门,也没有保安亭,只从巷子口一直往里走就能走进小区。
脚下是并不平整的石板路,两边没有任何路灯,只有居民楼有些破旧的外立面上吊着的几个钨丝灯泡。
或明或暗的白光从头顶散下来,让人勉强能看清脚下坑坑洼洼的路。
正值晚饭的时间,头顶斜前面一户人家大开着窗户在炒鸡蛋酱。
豆掰酱的香味飘散在空气里,伴随着女人边颠勺边吼孩子写作业的声音。
两人一路没说什么话。
怀央是忙着整理自己的微信公众号,温九儒则是接了个电话。
从刚周毅把车开走,温九儒的手机就震了好几次。
约莫着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男人只得接了起来。
怀央没有听人讲电话的习惯,但无奈一路人少,太静,男人通电话时的只言片语还是落尽了她的耳朵。
电话那面的大概是个长辈,今晚煞费苦心地安排了一场相亲,但温九儒没去。
那长辈似乎气急,气势很足的男中音从听筒那边传出来,声音大得怀央有一瞬间险些以为温九儒开的是外放。
但温九儒三言两语,跟打太极似的,让那男人的一腔怒气打在了棉花上。
最后那中年人的声音小了下去,不知道又说了什么,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温九儒没提这事,怀央自然也不会问。
这家火锅店的老板是一对从重庆来的中年夫妇,味道正宗,撩开门帘一进去,一股油泼辣子的香味扑面而来。
这店从外面看不大,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应该是一楼两个房子打通搞的店,承重墙都在,所以弯弯绕绕的,一个店被分成了好几个隔间。
刚从后厨出来的老板娘,抬头看见门口的两人,两手在身上的碎花围裙上抹了抹,拿起墙上挂着的点菜板就走了过来。
老板娘人长得慈眉善目,说起话来却带着一股川渝地区的泼辣劲儿。
问他们几个人,吃什么。
这家店开很久了,但怀央懒,只和夏琳来过几次,并不算多。
怀央下意识把老板娘的话翻译给温九儒,问他想吃什么辣度的锅底。
男人站在雾气缭绕的老式火锅店里,左手边两三米远外的立式空调,因为时间久远,白色的壳子已经变成了米黄色,一边的黑色大风扇风吹的呼呼响,鼓着男人身上的衬衣。
温九儒一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站得闲散,跟她道:“都可以。”
“能吃辣吗?”怀央想了下,还是很礼貌地问。
“嗯。”温九儒轻点头。
怀央犹豫了一下:“那我们要特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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