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系。
怀央给自己倒了杯酒。
林怡然说的她不是没想过。
但觉得怪怪的。
她自己的事情,总找温九儒帮忙算怎么回事。
“算了。”怀央道,“我跟他也没那么熟。”
林怡然点点头,表示理解:“好吧。”
“我帮你问问我爸?”李嫣然看着她。
怀央笑了:“也算了,别因为我这鸡毛蒜皮的事,让你爸跟心理院结梁子。”
酒喝了两瓶,怀央出去接了两个电话。
一个怀保国的,一个苏琴的。
她把家里所有人的电话都拉黑了,这俩人都换了别的号码打的。
都今天这时候打过来,不约而同,挺默契,不愧也是当过夫妻的人。
谷宇把她和温九儒结婚的事儿告诉了家里。
这俩人打电话来,无一例外,都是找她帮忙的。
临星最近确实不行了。
而姜岩又进去了。
两个人罗里吧嗦,每个电话都说了有四五分钟。
怀央听得烦,三言两语把电话挂了。
八月,临安依旧很热,才下过雨,地上湿漉漉的。
晚上九点,怀央站在宁大后街的这条小路上,看着马路对面一排平房下的面馆和小卖部。
小卖部的门口,离地面一两米,挂了个白色的钨丝灯泡。
怀保国和苏琴,两人在电话里,一个讲临星现在有多难多难,一个讲姜岩又欠了别人钱,现在还在看守所里蹲着。
自始至终,都没问过一句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有点讽刺。
他们大概不知道他们的女儿现在也在被人欺负。
怀央站得腿有点累,视线从那个冷白色的钨丝灯泡滑下来时,不期然的,想起温九儒。
温九儒工作很忙,但每次晚上回到明河公馆,开门的第一句话,好像总会问她“吃饭了吗,饿不饿”。
怀央晃了晃头,把这点莫须有的思绪从脑子里赶出去,弯腰捶了下发酸的小腿,转身回了“乌樟”。
怀央回来前,夏琳还在跟李嫣然聊天。
李嫣然还是抱胸翘腿的样子,皱眉:“她那么拼干什么?”
“你不懂。”夏琳把桌子上的酒瓶排排摆好,“她从小就一个人,没人管她,只能靠自己。”
林怡然看着两人:“央央本科也是宁大的吗?”
宁大是国内的顶尖高校,江宁本地考上来的,高考分数应该都在六百四五以上。
怀央本科读的医学,分应该会更高些。
“嗯。”夏琳点头,“她一直都特别努力,无论是学习还是生活,她说过很多次,靠不了别人,就只有自己能力很强,才可能会活得轻松点。”
“乌樟”今天没有驻唱,难得清静。
喝了酒,话匣子打开,夏琳的话更多了:“她高考成绩是那年省实验的前二十,高考那两天也都是自己去考的试,没人送考也没人照顾她,头天早上起来,自行车还坏了,幸亏遇到社会组织免费送考的网约车,不然还不一定会怎么样”
“央央。”林怡然冲怀央招手。
怀央从接完两个电话回来,情绪就不太好。
虽然她没有说,但其它三个都能感觉到。
夜晚的酒馆,会让人轻易的暴露短暂的脆弱。
怀央有些烦,酒一杯一杯下去,醉之前交代其它三个,等下用她的手机给温九儒打个电话,说她不回去了,然后再把她完完整整好好的送回寝室。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