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室出来,卧室门被敲响。
“怀央?”他喊了声。
怀央从门后探出头。
扒着门看他。
“怎么还没睡?”温九儒问她。
怀央走进来,把手上的药盒放在桌子上:“突然想到我有解酒药。”
温九儒目光落在她……系得严实的扣子上。
睡衣领口系到了最上面一颗。
看着挺怪的。
怀央注意到他的视线。
朝他瞥了一眼,没好气:“为了照顾你,不让你起歹念。”
温九儒手上还拿着毛巾,看她这样,突然笑了。
怀央莫名其妙,觉得他脑子真的有问题。
没见过被怼还这么开心的。
放了药,怀央正打算走,突然被身旁的人拽住,温九儒上前,从后把她抱在了怀里。
抱得很轻。
几乎只是虚揽着。
温九儒的下巴搭在她的肩头。
半晌,放开了手。
“早点睡,晚安。”温九儒跟她说。
怀央:?
又来?
在这儿玩欲擒故纵呢??
怀央走过去,拿起桌子上那盒醒酒药甩他怀里,转身要往门外走。
“明天晚上要不要一起去趟二高?”
临出门前温九儒这么问她。
怀央不解:“去二高干什么?”
“无聊,去逛逛。”温九儒回答。
怀央想了下:“什么时候?”
“五六点,我从公司回来接你。”温九儒说,“晚上在二高外面吃。”
怀央点点头:“好。”
-
第二天晚上温九儒五点半回到明河公馆,接上怀央再去二高。
车在二高门前停下时六点刚过。
温九儒有二高的校友卡。
门卫看了下,放两人进去。
周日的傍晚,学校里陆陆续续进来一些返校上晚修的学生。
两人从正门进去,慢悠悠地往里晃。
路过超市时很有闲情雅致地买了两个冰棍。
冰棒拆了包装纸,再接着就这么散着步晃到二高最后面的山头。
身边偶有路过的学生,有成群打闹着的,也有脚步匆匆,从食堂在赶往教学楼。
怀央一瞬间有些可惜。
二高和省实验因为离得近,偶尔会有联合组织的活动,晚会或是篮球赛。
很遗憾,她忙着学习,这些活动从来都没有参加过,更没有来过二高。
不然,是不是会遇到那时的温九儒。
她抬头看向远处的操场。
碧蓝天空下,深红色的塑胶跑道,有些晃神。
二高面积是真的大。
新校区都用十几年了,最后面这片区域还没有开发完。
很矮的山头只有二十几米高。
前面一片荒地还在开发,荒废的土地中间挖了一片浅坑。
看样子是想铲个湖出来。
七点多,正是日落西山的时候。
两人站在这个很矮的山头。
远处一片撩起的火烧云,簇拥着往下埋头的夕阳。
视野开阔,周遭一片暖色。
傍晚的后山,有逃离世界的安静。
远处染了橙色,闲散的浮云飘飘荡荡。
让怀央恍惚间想起,第二次见温九儒的场景。
那天也是傍晚,她从宁大的后门出来,看到林荫小道之上,背后翻滚着漫天霞光的温九儒。
他靠车而立,抬眼,对上她的视线。
“在想什么?”温九儒从她身后走上来,问她。
怀央回过神,偏头看他。
男人身上是早上去公司时的衣服,灰色的衬衣,棉麻布料,袖口挽在肘间。
身后几棵很矮的柳树。
柳枝飘飘晃晃,荡在他的背后。
怀央盯着他的衣服,突然间开口:“你第一次来宁大穿得也是这件?”
“好像吧。”温九儒声音淡淡,看起来像想不起来的样子。
临近七点,太阳完全埋进了云里。
曹林打来电话,说和李延时到校门口了。
喊他们两个出去吃饭。
几人选了二高旁的一家米线店。
这店开了有二十年。
上学时吃多了食堂,偶尔会来这儿换换口味。
吃完饭,曹林一时兴起,问另外两个要不要回去二高侧操场打场球。
温九儒穿的衣服不方便。
李延时在曹林车上正好有套衣服。
两人身材差不多,温九儒在车上换了衣服,四人一道又回了二高。
八点多,是学生都在上晚自习的时间。
校园里一片寂静,偶有一两个路过,背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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