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谢管家告知。”
姜婵儿勾着唇冲他笑了笑,略带着讽意。
她步履如风地朝内院里闯,直奔宗祠而去。
管家追在她身后捶胸顿足,“小姐,宗祠重地,您不可擅闯啊。”
姜婵儿才不会顾他,两人说话间已然步过红木回廊,行至了宗祠门前。
“那我若是非要擅闯呢?”
她面无表情地说着,而后抬手,毫不顾忌地推开门扇。
在吱呀——
一声门响中。
管家的表情当场破裂了。
与此同时,在宗祠内上香族中众人亦被惊扰,纷纷转过脸来。
姜夫人与苏晴同排,位列前班,此刻二人转头瞧见了姜婵儿,不由地惊异万分。
但顷刻间,二人的目光便不约而同的变了。
转为了阴郁。
“你如何从宫里跑回来了?”
姜夫人面上的不悦溢于言表,出声呵问。
姜婵儿瞧着她,迈步走近堂内,冷冷地勾起唇来,“我回来,自然是有事要与你们相谈。”
苏晴满是戒备地瞧着她,目中隐隐露着凶光,“妹妹回家也不说一声,风风火火就往祠堂里闯,难不成是当了妃子,就回家来给我们耍威风了?”
姜婵儿在堂中站定,目不斜视地瞧着她,直勾勾的,带着寒意。
“耍威风倒说不上,只不过,有些陈年旧事,我今日是一定要问清楚的。”
苏晴被她的气势怔住,没来由的一阵心虚,脚步亦不自觉地退了一步,言语却并未放松,依旧冷嘲热讽。
“今日我与姑母还有族中子弟在此祭拜,是何等肃穆之事。你如此行为无状闯进来,分明是要让族中上下人人难堪,你难不成是忘了,当年街头追马车、闹得满城皆知的丑事了?怎么,如今趾高气昂地回来,是还要继续再添上一段骂名?”
苏晴这番振振有词的话,引得在场哗然一片。
姜夫人亦板下脸来,帮衬着她:“婵儿,你也太不懂事了,我们怎么说都是你的母亲,长辈,你如何能这般目无尊长,擅闯祠堂呢?”
“目无尊长?”姜婵儿冷笑,毫不客气道:“你配做我的尊长吗?”
姜夫人脸色铁青,哽了哽:“你……”
姜婵儿笑着道:“自古长者爱子,身正不阿,方为尊,而暗中加害,图谋子女者,不堪为尊。”
“姜夫人,你说是不是?”
姜夫人浑身一僵,目光闪了闪,“你……你什么意思?”
姜婵儿打开天窗说亮话,微微一笑,“不必装了,你与苏晴联手谋害我,欲于进京途中令我车马坠崖,身毁人亡这件事,我已然全知晓了。”
“好在上天垂怜,我那时只是磕到了头,失了忆,堪堪留下一条命。”
此话一出,又是引得在场众人喧哗不已,那些族中的子弟哪里知道这样的事,纷纷交头接耳,一时间,议论之声此起彼伏。
姜夫人涨红了脸,“你如何能胡乱掰扯,说这等莫须有的事情!”
苏晴因为心虚,紧紧攥着身边姜夫人的衣袖,眼睛瞪得大大的,努力掩饰着内心的不安,“姜婵儿!我看你是你心中记恨于我抢了你的亲事,便怀恨在心,蓄意报复。你胡乱攀扯我也就罢了,姑母好歹是你名义上的母亲,你这般便是大逆不道!”
姜婵儿听她如此说,只是嗤笑,嗓音泠泠似雪,令人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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