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迟离着她极尽,吐息间的寒气喷洒在她的脸颊,他垂眸看着她:“放心,这次他只是小睡一会儿。”
“你混蛋!”乔绾抬起手肘狠狠地重击着他的胸口,妄图将他推开。
慕迟没有躲避,只迎上前,将她整个人纳入自己怀中,自然也包括这一击,心口沉甸甸的。
没有痛,却会闷,她并没有手下留情。
看着她仍挣扎的力道,慕迟道:“闻叙白的马车随时会经过前方不远处。”
乔绾的动作顷刻僵住。
若闻叙白察觉到她的马车异样,便什么都说不清了。
乔绾抬头死死盯着慕迟,双眸如被水光浸润过:“你明知道我如今已经和叙白定亲,你何苦还不放过我?”
慕迟的眸光微颤,有迷惘浮现。
放过她?那谁来放过他?
乔绾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表情,蓦地笑了一声,刻意挑着最难听的话:“怎么?你堂堂的太子殿下,要上赶着当我的姘头?”
慕迟拥着她的手猛地一紧,二人间的距离越发的近,抵着她后背的手因着恼怒而轻颤着,最终他冷静下来,良久,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嗓音嘶哑着疲倦道:“乔绾,我不对闻叙白下手。”
“你将生辰帖退回去。”
作者有话说:
狗子:好险!
、病发
狭窄的马车, 乔绾被慕迟死死地扣着腰身,二人之间近得没有一丝距离。
她听着慕迟的语气,仿佛不对闻叙白动手是多么大发慈悲的一件事, 止不住地想笑:“原来你也知道姘头不好听啊?还要我先退生辰帖?”
“可你是我何人?以何身份让我退生辰帖?”
慕迟盯着她唇角的讽笑,眼尾逐渐染了一抹红,良久道:“当初是你说的, 说‘我们一直在一起吧’。”
在除夕那晚, 她在明知他将琴谱给了乔青霓后, 仍看着他的眼睛,无比认真地对他说了这句话。
乔绾听着他搬出许久之前的话, 越发觉得好笑起来:“当初也是你,为了得到雪菩提利用我良久,甚至还故意将我推给旁人。”
慕迟的脸色一白:“那雁鸣山上呢,你原本想要和乔恒说的话是什么?”
她原本想要乔恒给他们赐婚的,他一直都清楚。
这婚约, 原本该属于他们的。
乔绾听见雁鸣山三字一顿,眉头紧锁, 冷笑一声:“原来你知道啊?”
说着她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也对,太子殿下这般聪明, 用脚趾头也能猜出我当时要说什么。可看过太子殿下为救乔青霓掉下悬崖的英姿后, 我只庆幸自己没说出口,没和你这样的疯子扯上过任何关系。”
“乔绾!”
“我说的不对?”乔绾抬眸瞪着他, “你这彻头彻尾的疯子, 从来都见不得我好,以前你利用我, 几次对我生了杀心, 如今你还要将我平静的生活毁了。”
“你所谓的平静生活, 便是和闻叙白在一块?”
“难不成和你?”乔绾扬声反问,说到此她稍沉默了下,“方才你也看见了吧,今日他是来教无咎弹琴的,他对我很好,对无咎同样视如己出,只这一点,便是你永远都做不到……”
“我若也可以呢?”慕迟蓦地哑声打断了她,未经思索地说道,“你也要同我一块吗?”
说出口的瞬间,马车内一片死寂。
慕迟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神色惊骇怔然,拥着乔绾的手也随之颤了下,松开些力道。
可他却在心底寻不到半分悔意。
乔绾也被他这番话吓到,错愕地看着他,不知他又想做什么。
就在此时,马车外传来几声喧闹声,其中一人道:“李元兄今日兴致甚佳啊。”
乔绾闻言微凝眉,继而神色变了变。
外面那些人分明是之前在温池旁碰见的那些书生们,也是闻叙白的同窗好友。
那人口中的“李元”,正是今日唤她“嫂嫂”的人。
而一马车之隔,不久前自己还和闻叙白一同弹琴,眼下却和慕迟如此“亲昵”共处,思及此,她猛地伸手,便要用力将慕迟推开。
下瞬,她的肺腑却无端闷痛了下,很是短促。
乔绾紧皱眉头,想到今日方才十四,未曾放在心上,只紧盯着对面的慕迟。
慕迟被乔绾推得回过神来,他自然也听出那些书生的声音,想到方才那些人对乔绾和闻叙白揶揄道喜的模样,如此光明正大,众人皆知。
而他却只能在夜里、在无人的马车中与她接近。
慕迟的喉咙不觉干涩地瑟缩了下,牵着心口一阵阵酸痛,可偏偏他低低笑了一声:“为何要躲,乔绾?”
“不是你说,我是你的姘头吗?别说外面只是那群书生,便是闻叙白在外面,我也有的是手段,让他只能在外面看着听着你我二人的动静,甚至……”他默了默,抬手便要抚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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