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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tle:(橡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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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漫说第二。
分手了,任何一方不能死缠烂打。
瞬间,路柔脸色耷下来:没怎么开始,却只打算好怎么结束?怎的,怕她纠缠不清?
她看向别处,轻声:嗯。
问他:第叁呢?
他说没想好。
没想好,留退路呢?路柔站起,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沉默。
江漫从沉默中辩出她的情绪,也沉默了。时间一点点的过,他犹豫着,五指收收放放。
慢慢地,手挨过去。
双指碰了碰她的食指,目光很淡,以这种温柔的傲慢求她理解。
路柔笑一下:不同意,就没戏是吗?
他忙唤了一声:路柔。
她自然是乐意他这么叫她的,是望他起码给出一百种使她好受的理由。
她说嗯?声音微哽。
江漫便向她又近了些,低了颈,脸对脸,唇近得她能闻到佛手柑的香气。
他轻轻落下去,对着她的唇。
又那样戛然刹住,撇下眼睫,头往上亲了下她的额。
他说第一次谈。有什么地方做不好,对不起。
痕迹很轻,微温,很软。点水一样,泛起她的涟漪。
她想说何必,但静默了。
因为她是认输的那方。
怨他,伤不到他,反而能把自己闷伤。
对比伤人又慰人。想想江漫以前,一起走都离老远。现在能主动亲了,你在贪心什么?为什么你得了一立马就想得到百呢?江漫要真这么容易打下,这是江漫吗?你还能等叁年吗?能是第一个吗?
想完,路柔一下知足了。但仍然安静。
他的表情温润:慢慢来,行吗?
明天可以陪我看电影吗?
明天,我要陪余洲。
路柔没说什么了。
换位思考地想:如果江漫要她改变她的固定安排,她也难以同意。
然后,她又想:其实江漫真的要她推掉与别人的聚会和他待一起,她更乐意。
就因为她的喜欢比他的——早了点、多了点。
路柔:那你有空了再说吧。
嗯。
慢慢,她看远处黑暗的雪山,被夜吞没。手腕突然一凉,还有手指温度。她低下去看,江漫已经放开了。是条银白色手链,中间有碎钻,一圈小花围绕,简单又精妙。
她抬眼,去看他。
你的不是丢了吗?这是我姐不要的。
不要的送她?路柔脸色又阴了:哦。
我回去练琴了。
江漫话完,便转身走。
她在背后喊:毯子不要了?
不了。
江漫?
嗯?
出口在那边。
他一下停住脚步:…嗯。折身后,已恢复淡然。
路柔偷笑一声,手腕跟着颤抖。
于是,左手伸到眼前,右手摸它的质感,她细细看了外面,转了一圈,再去看里面,周围的光很浅,借着光,有一块凹凸不平。
只好贴近了看,眼睛瞪大,手指去摸——她的名字缩写。
她猛地看去江漫消失的方向。
这个人。
他不见了。
很慢很慢,路柔生出了不可名状的柔情,目光温存,陷到远方。
孤独、清高,嘴上不认输,难以融入男情女爱。
还强势。
不是可不可以做我女朋友的请求,而是我想做你男朋友的柔和命令。
路柔摸了摸额头,还在上升温度。小小一个手链,就满足得以后再也没这种感觉。她把手抬得高高的,给月看,给天看,给自己看,笑得格外好看,放跑刚刚的委屈。
她闭上眼,风来,风去,心子被风也柔软了。
我认定的人。
哪怕他惹我伤心,惹我气,小坏了点。
但我的手里,有一块橡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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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几天,路柔并未多见江漫。
他有他的正事忙,消息也少,她也少打扰他。课程不同,放学后江漫大多婉拒她的邀请,碰面机会也少。有时路上遇到,想上前说个早,但怕迟到便错过了。
看他最长的一次还是周五,江漫参与校园艺演。
一群玩音乐的在学校喷泉广场中央进行表演,得来的钱捐贫困小学,用于捐助衣服、水和书本。
原来他会唱流行歌曲。成熟、磁感的嗓子,声音多情,黄灯下,他清冷地表现出放荡。
白江和她在人群外围,谈着、聊着,眉开眼笑。
白江问:路柔,叁年了,没打算找男朋友吗?
有啊,我男朋友江漫。
白江轻轻笑了笑:开玩笑有个度吧,江漫说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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