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干涉我。
白江摸着发尾。
她和男的也一起吃饭,你不干涉?
江漫慢慢垂下眼,犹豫很短。
嗯。
白江一下舒服多了。她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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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烤?
下车前,江漫看附近一家烧烤店排了长龙。白江解释:这家料足味重,很有名。
看他瞧了许久,她问:想吃这个?
江漫摇头。
想吃的另有其人,隐隐记得,她朋友圈发过救命。
想吃也要排几小时的队,现在天冷,那儿又是风口。白江边说,边下了车。“别做傻事。”
他也下车。
白江往西餐厅走,到了门口,隐隐不对,便转过身,看江漫还在原地,他的目光落向中餐厅某一角落。
她也看去,但看不清,偏回眼。江漫掏出了手机。
他在干什么?打电话?
跟谁打?
江漫见电话通了,淡淡地问:在哪呢?
隔了会儿,路柔说:在外面。他慵懒地倚在车前,说是吗?跟谁在一起?她说,你在哪?
俯低眼,他把车钥匙开关按了一下又一下:我在家。于是她看了眼姜人海,犹豫,呆呆地说:我跟白江在一起。一下,江漫笑得柔和:那早点回去,女孩子太晚回家不好。
天的黑流,垂向地面。
白江拉开椅子坐下,看了看四周,问他怎么不吃西餐了?
想吃中餐。
点菜时,他的兴致却不高。听她说菜名,只点头,连最讨厌的香菜牛肉也要,白江问了两遍确定吗?他才醒来,摇头,说不要。
这时,江漫的心思全在白江身后某个狭小角落,某个背影上。
他是有好几天没见过路柔了。这几天只钻心在古筝上,没念过她。
她穿了件朱红色大衣,侧脸衬得雪白,有几分温暖的艳色。看她对面的男性不知笑什么,她也笑起来,双肩耸动,两人其乐融融。
江漫别过脸去,一时喉咙干涩,拿过杯子,咽水。
手机消息提示响了。
路柔给他发消息,问他在家做什么。他看了一眼,黑屏,目光在饭碗里。白江说话他也没搭理。
江漫明白不可控制的酸怒正在他身上。真的,他很不喜欢这种情绪。好似要将他变成一头怒吼的野兽,撕碎、解决所有入侵者,再独占她。头、手、脚,我的,全是我一个的,别的男人谁敢?但很快压下去了,他不喜欢。
谁都是自由的。两人并没规定不能与异性接触。他在想什么?
收回心绪,江漫一心一意在手上,手指摆弄手表。
耳朵里都是那两人的笑声,似乎那野猴子逗得她很开心。笑点真低,这粗制滥造的笑话,他并未觉得有多好笑。
一扭,他拨乱了手表秒针。
她骗了他,又跟姜,姜什么在一起。江漫突然记起他是体育生。
为什么女生喜欢体育生?江漫问为什么?余洲说:器大活好,男人味足。
于是,江漫体谅她了。知道她装文静,实际是个野烈的女孩,喜欢器官刺激、无限亲密。但他给不了她,因此瞒着他,准备投入随时随地发情的粗俗的体育生也情有可原。
路柔又发来消息:这里的菜很好吃,下次我们一起去?
他一声不响地看一眼,继续黑屏,吃了一口饭。
还有胆子邀他去跟别的男人一起吃过的地方。
江漫,你忘了帮我搬椅子。白江见他一直不说话。
抱歉。他敷衍。
真该好好教训她。弹疼她的额头:滚过来。你跟他有什么好笑的?
只是,算了。他何必干涉她的选择,如果她无法接受原原本本的他,要移情别恋选更适合的人,便随她吧。
走吧。他起身。
白江:你才吃了几口。
他谦和地说:我有点困了。
看他神色的确有些疲倦,白江叹气,只好走了。
出了门,走了半路。他突然让她先回去。
不是说好去看他吗?白江不解。
江漫的脸在阴霾里,混沌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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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高中的事,是停不下了。路柔被往事的莫名滋味迷住。
记得陈爽和顾望不?高一陈爽还是个清冷学霸,顾望追她,结果高叁毕业,陈爽落榜了,读了个二本。男的去了好学校。
她说然后呢?
男的劈腿了。
她说:是她选择的人,是她选择的恋爱。
姜人海愣了一下:不该不是她的错吗?
不是说她错了。而是她既然选择了他,就要去承担后果。
说完,她才意识到已被江漫潜移默化了。江漫曾与她谈起《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他说生命之所以轻盈,因为有自由的选择。生命之所以不能承受,因为自由选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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