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偶尔见她,没有别的。你不必那么极端。我们聊的从来不是你和姜人海那种内容。第叁条是我的错,既然姜人海能是你的知己,我也不该自私。那第叁条作废。
她吼:我就问你跟她断不断?!
等你冷静了,我们再谈。他平淡。
是真的痛,只能笑笑,摇摇晃晃离开他。江漫的平静她既欣赏又怨恨。他在乎她吗?若真的在乎,也不会在她一怨之下颤抖地说江漫,我们分手。
他说,我好像对你说过。
“你想分手,那就分。”
路柔停了半秒。好。
猛地,把他的唇咬出血,跑了。
江漫拿纸止血,把垃圾桶里的茶叶捡起来。
狠狠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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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开始是跑,后来越走越慢。
怕他追出来找不到。于是走一截就停了。转身,并没有。
于是她继续走,双眼茫然,天暗下来,每条道感觉都是死路。
流浪在大街的滋味很奇妙: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好吵好吵。
走去人群里去,好静,好静。
渐渐,就后悔——原来不在意的,只是今天心情很糟糕,就对他发脾气了。说些覆水难收的话。其实也没那么看重。只是太气他风轻云淡,才非要证明她把他也可以放掉。
哪种男生最难追?有街头采访做短视频的小姑娘拦住她。
她接过话筒,想了想。
一是给人亲近的错觉。二是来去自如。叁是什么都不缺。”
“四,长得还好看。
走到了江边,白月亮出来了。
她坐下来,那样聊以自慰:别难过。
?凡是美的都无拘束。流星、流萤、流水。谁能捕获一只野猫?谁能束缚月光?他总要跑,抓不住。
所以又迷人,又可恨。
他并没追上来,她懂了。
删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也没什么删的,两人连张合照都没有。
脸突然好冷好冷。
她想解脱了。解脱了。以后再也不用患得患失,小心翼翼了。男人算个屁东西。
一下,她高兴地跳起来。
肚子好饿,起来,拍拍灰,去买零食吃。
今天很霉,但她一滴也没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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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帮儿子看店的婆婆丽燕拉下门,收摊。
睡觉前,她泡着脚看电视,磕着瓜子对儿媳聊起八卦来。
“还是以前旧电视剧的演员好看。”
儿媳认同。
丽燕突然想起什么,指了指屏幕的女演员,说:
“今天晚上,有个漂亮姑娘,长得跟这个好像。”
“她要买薯片,薯片明明就在面前,她却在口袋里乱找,泪眼汪汪,又不想让人看出来她在哭。”
儿媳:“可能失恋了。”
丽燕拿出脚,去卫生间倒水。
“然后我出去倒垃圾,还发现个俊小伙站店门口不远,一直看着那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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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大四的毕业了。
大叁的她步入大四。
这两个月,她没有再见一次江漫。
其实那件事的一周后,她没出息,偷偷去了他家。
然后,听别人说他已经搬家了。
再也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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