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性目光打量着,厚大的被子只让她露出一个脑袋。
江漫却像穿透了那层阻隔,一个细部、一个细部地观察。
观察她的头发、她的眉眼、她的鼻子、她的嘴唇、她的脖颈、她的肩膀、她的锁骨、她的胸脯、她的肋骨、她的腰腹、她的肚脐、她的骨盆、她的阴部、她的大腿、她的膝盖、她的小腿、她的脚腕、她的脚趾、她的皮肤、她的全部。她不爱我。
无路可走了。醒的时候如果要免去苦和痛,自暴自弃从来容易得多。江漫露出从没有过的破罐破摔的表情,野兽的狂躁与慵懒滚在他嗓子眼里。
“顺着你,不顺着你,结果都一样了。”他点烟,烟雾使他垂下来的眼睛更加迷离。“你就好好待在这儿。”
她说那你想干什么?连余洲都说我们既然不适合何必还要这样!难道被骗被玩你还觉得开心了?你是不是…
“你管别人怎么说!我有我的判断,自己的事自己负责!谁说不适合!只有我们才说有资格说适不适合!我们怎么烂都适合!他说个屁!”
江漫凑近,隔空压在她上方,脸一边逼上前,一边厉了声音打断她。
他眼里还有很多话,既委屈又病态:凭什么我们的感情要跟别人一样俗?那就伴着伤害,咬、扯,暴烈地要死要活。就像老虎跟狼爱上了,它们根本不符合生物规律,他们在一起苦痛多得要命,为了磨合脾性,各自生命的背上全是因为爱留下的见血的爪痕,但没办法,就是舍不得,就非要紧紧交合、交叉、交融。这种感情关系,滚烫得发出焦臭。
两年的积压,已顶到了极点。她不是不肯吻他么,江漫抽了一口,吐烟在她唇上。
她咳的第一声,他狠狠吻上,急促、狂野。她惊了一跳。
他换着含叼她的上下唇瓣,堵得她缺氧,等她张嘴吸氧,他的舌头瞬间闯入缠上来,十指插进她指缝,像强大的掠夺者般绝不放过她。他力气好大,动不得,她全力向后仰,汗水从脊背流下,唇液从她食道滑下去。
唇舌的濡湿缠绵成了一种堕落。
“你的嘴和舌头都好小。”他用捕食者的口吻说。
唔…
他连她挣扎的声音也要咽下。
越来越招架不住了,她挣动着手,不安地对上了江漫的眼睛。那双眼,纵欲至极。
这旅馆在偏郊一处,几乎荒无人烟,因此价低。附近有废弃的加油站,枯树几根,看不见一个公车站牌。极少人会来这地方。
白天没发生什么,很平常,平常到不太平常。
江漫出门去了,不知干什么。
路柔只能窝在被中,时而不安。
其实跳着跳着,也是能走。但她下体裸着,江漫解释这样换绷带更方便。
呵,无非是他在防她逃跑的诡计。
夜晚七点吃饭前,江漫也跟往常一样,给她添饭,同她聊天,就像是一对和谐的老夫妻。
渐渐的,路柔放松了警惕心。
直到吃过饭,他提出帮她洗澡。
还没开口拒绝,她便被他抱进浴室,放入方形浴缸。
不用,我自己洗。她将右脚搭到缸外。
江漫将水龙头打开,在水声中,他突然一只手将她双手握住。
她吓一跳:你干什么?
他默不作声地从裤袋里掏出一条灰色领带,按住她双手后,捆了两圈打上死结,再拴在出水口的杆上。看着她震惊又羞耻的表情,江漫捏起她的脸颊说:乱动什么?
听起来,他正在崩溃的边缘。
我不操你,你别紧张。江漫弯下腰来,一颗颗解他的纽扣,脸上无欲的神情似乎真对她没什么兴致。他蹲下来说:你知道我对这种事没什么兴趣。
把我放开。
我怕你等会儿指甲划到我。
什么?
路柔尽力忽略他说操时有多违和,她挣了挣,白费力气,不解为什么他要捆住她的手。后来,她看只穿着四角裤的江漫跨进浴缸,坐在她背后。他长臂长腿,以完全环住她的身架显示着他的强健与高大。
她一下觉得沉重的压迫感抑着她,即将被掌控般。
你到底想干嘛?她急声问。
这还是我第一次照顾你洗澡。他自言自语。
照顾?她却觉得姿势怪异又害臊。江漫解开她的纽子,手指温柔,并抬着她的左腿也搭在缸外。此刻她双腿大张,连累阴瓣也分开,穴口微张。浴缸浅,她坐在他腰腹的位置,刚刚好,屁股下就是他软趴趴的性物。
接下来,如他所说,的确不含其他目的地为她清洗。江漫的双掌抹上沐浴露后,从她肩膀滑下,停留她胸部的时间也刚好,不含情欲地洗着她上身每个地方。但那个时候,她的乳尖却挺起来了。
直到,他的右手掌摸到她的下体。
“别我自己来。”她颤了一下大腿。
江漫吹着气在她耳后,食指轻挑在她穴口徘徊,喉结滚动。怎么就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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