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就因为她越来越在意他了。
凭什么啊?!
路柔咬牙切齿,用力掐着他手背。
“我告诉你,我永远不会再上你的当。”
江漫看她眼睛渐渐红了,像要哭。他也扛不住了,看她这样,这让他难受,不知怎地就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他赎罪般,手背青筋凸起地用力紧抓着湿草,头垂着,哑声说我有错,但不是什么良心过不去,你听我说…
她不想听,打断了他:“行,跪得我满意,我就听。”
江漫看她走进房子,走到客厅坐下。她打开了电视。
上天真不客气,加害似的,不久,大雨滂沱,江漫本来膝盖风湿,慢慢那儿钻心地疼,弄得他生理和精神都疼。
他咬破下唇强忍着,一动不动。
雨一下,一个小时过去了,他的头昏昏沉沉,雨让人几乎睁不开眼。
江漫从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这么卑微地臣服,她让他的多巴胺发烧、发痛,让他面目全非。
不知多久,江漫不经意地抬头。
路柔撑着伞,站在他不远,正抽着烟。见他看来,就没抽了,扔了。
她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说完赶紧走。”她说。
“是我的错。”他看着她眼睛说。
江漫已经无力站起来了,继续跪着。原委从他那儿渐渐展开——
与她初次见面,是林玄榆。
过年时,林玄榆发现原宋轻轻的未婚夫王川竟然也有伴了,剩自己孤寡,心头不舒服,有好几天走神,某次切水果还无意切到手腕上,留了疤。
林玄榆长期住校,很少线下见林凉,隔了半年,林凉才看到那疤,大惊失色,以为林玄榆为了宋轻轻痛苦至此,为了“救”他,怕明说伤他自尊,就假意要他试试路柔,收自己的摊子,就送他一辆跑车。
林玄榆以为占有欲太强的林凉是为了看他有伴才安心,又气又委屈,暗骂表哥,心里不爽。身体但诚实。
让表哥说说路柔的事。
林玄榆听完,百感交集,不理解为什么她的感情会这么曲折,对她起了好奇。
双重影响下,他提出邀请,赴了约。
他不想说是为车和好奇来的,装模作样说是表哥逼的。
时隔多日,首次与女强人路柔见面长处,没想象中不自在,甚至几分好玩。重逢的新模样,刀疤的消失,以及她少女的一面,使他泛起不可名状的滋味。
他还替江漫向她问好。那天赴约,刚好江漫刚回北城,来见林凉,不经意间问他去哪。听完他说的,江漫静了很久,他要走了江漫才慢吞吞地说,要他替他对她问句话。
——本以为轻松,真正问起来好别扭。
那时林玄榆没想到她会把他忘在车后,气得骂娘,好半天才消了。
同时,他发现路柔看他的目光有点穿透,就好像透过他能看到别的什么东西。
他突然想起表哥说他身形特别像江漫。
他承认,江漫颜值高他一筹,属于两人并排时,观众的目光会自然而然多数聚给江漫的这类人。
他不想是“低配版江漫”。虽然双眼眯弯,在笑,但外貌自尊心作祟,林玄榆有点郁闷,眉头慢慢皱起来。
江漫:“这是林凉说的。”
江漫讲到这儿,路柔才想起了——
为什么当时她觉得林玄榆在失落。
林玄榆与她的聊天持续。
为了配合林凉,也为了尝试新角色。他也应景地换了个新头像,以前的灰色头像是一种短暂模仿,透过林凉,他的确被江漫的简约风影响。
但路柔与他明显不在一个调上。她工作狂,他学生党,两人的时间分配不一样,她似乎也抵触任何一个男人真正进入她的世界。于是他应付得乏力,越发疲倦。
尽管见面时相处融洽,但一分开,两人就很难同频。
攻她太难,林玄榆准备不试了,林凉见此也说算了。本来是想“救”两个人,觉得万一能擦出火花。
现在看来,林凉更觉得江漫是她的无二选择。
只有双方才知道彼此的喜恶优缺,像钥匙与锁,才能吸引对方。江漫路柔的学识气质、家境长相、肉体的契合度都是万里挑一,两人的眼光因为对方而拔高。
因此很难再有别的人引出他们的癖好,哪还有被他们爱上的条件。双方找不到替代品,找不到新欢,所以只能不停怀念过去。越怀念,就越将对方记得更深。
林玄榆纳闷,问林凉:但过去不是说抹去就能抹去的,她能不计前嫌地接受他吗?
林凉静了一下,才说:有时,接受的唯一办法,就是经历过许多次的不接受。
人一旦累了,无法再表现好拒绝,这时,容易妥协顺从。
林玄榆开始淡出男友的角色,与路柔聊天,更像朋友。
所以看到路柔说大姨妈,先是搞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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