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谭氏最大的合作单位放在谭氏制衡谭滨的。
于老总是特殊单位出身,他身材高大,一身的杀气,就算人到中年,身上的锐气也不减,眼睛就能杀人,说个玩笑话都像射枪子在崩人。
不过这位于老总魅力大,玩得也挺花,他的大孙子是家里儿子给他贡献的,小儿子就是外面的女人这两年给他生的。
“哈?哈哈哈哈哈……”妈的,姓谭的这用温温和和平平静静的口气说着最凶狠的话的本事是真他妈的能,于老总又被明着怼了一回,畅快大笑了几声,若无其事把这事忽略了过去,朝坐在谭滨另一边的吴冕然笑得更显豪爽大方,人畜无害,“小伙挺帅,跟我年轻的时候有得一拼。”
这位也是什么场合都想当主角的?好日子过多了的人,都这样?吴冕然瞄了他一眼,没给他面子,而是转眼之间,眼睛看到了谭滨脸上,脸也对向了谭滨。
助理刚好拿了餐盘过来,谭滨接过餐盘放他面前,看了眼餐盘,跟他道:“喝茶还是喝咖啡?”
“你喝什么?”吴冕然往他餐盘看。
“茶,昨晚喝太多咖啡了。”
“我喝茶吧,我中午再喝咖啡。”吴冕然把他的茶拿了过来,把他自己餐盘里的咖啡换到了另一边,没打算给谭滨。
“行,”谭滨打开他的三明治,把里面的火腿拿出来,放自己盘里,“这是简餐,你随便吃点,等中午让方修霄给你多点几个菜。”
“不用,我去食堂吃,食堂饭挺好吃的,我这几天就去食堂转了几圈,那几个之前在我面前还跳得厉害的老师傅对着我都有笑脸了。”
谭滨听了,微微一愣,接着笑了起来,会议室一堆人,他也不好过份,伸手揽了揽他的肩,声音更温和了,话音中这次还带着听起来就分外沁人心脾的笑意,“那就行。”
会议室的人都是开了一晚的会的人,这屋里的人都不算太老,但也不算年轻,最年轻的也有三十多岁了,这时候原本熬了一晚上的他们正在毫无生气食不知味地吃着食物维持生命机能,但吴冕然的话一出,本来只是随便听听他们说话的众人眼睛一亮,大家有意无意地,朝他们这个侧三角形瞥了过来。
有些人更过份,眼睛看了过来,嘴角还翘了起来,精神焕发得就像老夫狂逢第二春。
在场的人,都有一个音能听出八个调的本事,这给笑脸的老师傅是在点谁呢?
大家朝于老总看去,老总笑而不语,高深莫测,但他眼睛里不停闪烁的光,说明他的心里可没那么平静。
小伙子不简单啊,不怯场,还骂娘。
大家对老板叫男朋友过来吃早会餐的事本来没什么太多的想法,老板也没提前跟他们说,所以哪怕人到了门口他们才从老板和助理的对话当中知道人到了公司门口了,也哪怕这种事也是头一次发生,他们也只是斟酌了一下老板的用意——前面已经花了那么多钱了,现在还这么舍不得,看来这段恋情持续的时间会很长一些。
但对老板男朋友的质量,他们是没抱什么希望的,哪怕他是穆红的儿子,但穆红不也自己把自己干废了?
现在看看,果然是穆老板的儿子!
虎母无犬子啊。
富二代就是富二代,吃过见过,不惧人。
大家饶有兴致地看着老板男朋友和于老总斗法,但好戏也不是那么好看的,于老总被暗着怼了一句没大没小,但久战沙场的他听而不见的这点定力还是有的——总不能当着老板和一群明则是同事,实则也是对头的一群老狐狸跟一个小伙子打嘴仗吧?
他笑着云淡风轻把气忍下了。
吴冕然那边也安静跟着谭滨把早点吃了,谁都没理会,谁都没多看一眼,安心吃他的简餐。
按他对谭滨的了解,谭大佬是真叫他来吃饭的,毕竟这人就回来一天,他们就在床上鬼混了几个小时,大晚上的人也不见,第二天就要走,按谭滨这段时间以来对他的那种“掌控”,这人不再见他一次就走,姓谭的估计坐在飞机上都觉得屁股上扎了针。
这人对他有严重的安排欲。
也不知道这安排欲哪来的,吴冕然观察过这位年轻大佬对待下属和周围人,甚至是他母亲和亲嫂子和哥嫂家里孩子们的态度,也没看见他对插手别人的生活有什么兴趣,反而都是很明确地保持了安全到乃至有点生疏的距离和界限,明智得很。
这一位年轻大佬顶多就是我行我素了点,但我行我素这是一个做企业的人必备的素质,作为决策者,性格霸道一点是必然。
可安排欲这种欲望就太细致细节了,这是一个很浪费时间精力甚至是心力的东西,这对谭滨这种一分钟要掰成两分钟来用的人来说,太多余了,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他躲了谭滨很多年给谭滨落下的阴影?所以现在他人一旦在这个人眼皮子底下,谭滨时时刻刻都想把握住他的动静和走向。
吴冕然这天早上起的也不算晚,挺早的,昨天他也挺累的,等下他回工厂还得忙工作,也没心情管别的,谭滨叫他来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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