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在外面看得见的皮肤上都渗出了汗,嘴唇是白的,他转过身跟着谭滨小跑的时候,两只握成拳头的手握得相当的紧,也不见血色 ……
吴冕然转头跟留下来的助理道:“要是不麻烦的话,给刚才那位先生送杯热巧克力,再给点吃的。”
“……他吃不进,”助理犹豫,“但我去试试,我先带您去谭董办公室。”
吴冕然点头。
他是拿了工作上来的,所以进了谭滨的办公室很久,谭滨没回来他也没动,一直在处理他的工作,但等到凌晨两点过后,谭滨也没回来,吴冕然一时拿不准外面是什么情况,就推开门打算出去看看。
外面走廊里有人,他一推开门,安保人员马上就走过来了,看到是他,还愣了一下,听对讲机那边说了几句什么话,就歉意地和吴冕然道:“我这边什么情况都不知道,您要是找谭董的话,这边肖助马上过来,他在上电梯了。”
吴冕然看他那个紧张程度,探出去的半只脚缩了回来,朝人点点头,把门半掩着,又回了办公室,没出去给人添乱。
肖助很快就到了,一进门,吴冕然就闻到了他满身的烟味,还有看到了这位老同志脸上满脸的疲惫。
“可能要忙到明天早上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会,您这边是要回家还是怎么说?”肖助一进来不等吴冕然问就说。
吴冕然想了一下,没问出什么事了,而是跟肖助道:“这边有什么休息的地方吗?”
谭滨的办公室不算小,装潢也非常的干练简洁,但吴冕然没找到睡的地方——至于沙发那种随便是个人都可以坐的地方,一身臭毛病的吴少爷躺不下去。
“没有,谭董不喜欢在办公地点睡觉,”肖助被他问得笑了起来,他有种他老板和这个吴少爷都一个德性的感觉,“再累也就坐椅子上眯一会儿,睡觉都是要回家去睡的,只要是在本市,在附近开个酒店休息一下都不行。”
看出来了,所以他们那个家,家里到处都是谭滨生活过的痕迹,可见谭滨把随心所欲都放在家里了。
谭大佬一直都是个外在内在都非常有秩序的人。
“您是回家吗?”肖助朝他摊手。
“不了,我在椅子上眯会。”吴冕然打了个哈欠,没准备一个人回,“你去忙吧。”
“那行。”肖助出去,把门锁了。
吴冕然放倒了老板椅,没一会儿在椅子上睡着了,等他醒来,身边蹲了一个也满身烟味胡茬满下巴的臭男人。
怪丑的,吴冕然微微笑着伸过脸去,蹭了下臭男人的脸,问:“能回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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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谭滨用手碰了碰他的脸,没亲他。
他平时是不抽烟的,但昨晚会议室一室的烟雾,他也有点心烦意躁,抽了几根压了压怒意。
嘴臭就不亲人了。
“回去睡会,”谭滨碰了下他的脸,吴冕然眼睛太好看,看着自己的眼神里带着专注的打量,以及藏在打量下面的关心,谭滨不自觉地一遍又一遍摸着他的眼角,“下午要出差。”
“哦,好……”吴冕然起身,伸了伸手臂,“那回家了。”
赶紧回去睡觉去。
吴冕然在车上问了谭滨要去哪出差,得知是去国外,哥们耸了耸肩。
有钱男人差不多都这样吧,总是奔赴在挣钱的路上。
一个爱出差的男人,是一个能花钱的伴侣的标配,天作之合就不要嫌弃对方不太爱呆家里这点了。
由此也可见,之前为了追他,天天守着他的谭大佬在时间上可是下了大血本了。
占了便宜就偷着乐吧,就不要嫌便宜没占够了,“出去几天?”
吴冕然又问。
“不知道。”
“那我怎么帮你准备行李?一星期的?”吴冕然估算着道。
谭滨侧头看他,吴冕然看着他笑,谭滨长舒了一口气,把一晚的压力吐了出来,他把人抱到怀里,扎扎实实地压着自己的半边胸,感受着这个人压到自己身上的份量。
他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还有另一个人的责任要担,他需要比以前更冷静、精准、强势,以及向能看到他的人展露出他势不可挡必赢的信心与强大。
他需要更快策划出扭转这次危机的时机,并且是往最好的对谭氏更有利的方向策划。
“一星期的。”谭滨应了,但没再说话,吴冕然看他陷入了沉思,也就没说话了。
谭滨一到家,就窝进了沙发,连带着抱着吴冕然一块睡着了。
他身上是真脏啊,吴冕然都嫌他睡臭了自己平时休息的宝座,陪了几分钟就从某人的铁臂中钻了出来……
他去跟方修霄请了假,跟物业的那位聂小同哥订了食材,洗了澡,准备了行李,等下楼下来拿了手机准备去门口拿食材时,看到了手机里一堆的消息。
苏小珉给他发来了触目惊心的一行字:大佬要完?
这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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