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今儿怎么得空跑过来了?”余榕奇怪。毕竟余娟有那样一个娘,成年都是躺床上的,余娟不该留在家里照顾她娘吗?
余娟没回答,反而问道:“四姐,这镇上有卖下水的吗?”
平时余娟都不怎么做菜还没反映过来,便摇头,张氏一向掌厨,便道:“你问这个做什么?那猪下水又腥又臭的,不好弄。”
“三婶相不相信我可以弄的很好吃?”余娟信心满满。
张氏噗嗤一笑,“要不说你是个小孩子呢?那猪下水只要有材料都可以做的好吃,只是盐多金贵,调料也贵,咱们庄户人家自不会花那么多心思做这个,所以我说不好弄。”
余娟见张氏不过短短几天,倒跟以前那泼妇样不大一样了,本不想多问,可在她的认知范围里就张氏还会做吃食,其他人做都做不来。
“那我会做全鱼宴,镇上有人会买我的方子吗?”余娟又道。
这下余榕可忍不住了,“娟儿,你看你小小年纪的,怎么专门说胡话?别说是全鱼宴,就是全羊宴,什么府城没有的。你没出过村,不知道外边的人,日后快别说这些话惹人发笑。”
余松也道:“娟儿快回去吧,这也是午晌的时间了,你还不回去吃饭。”
余家老屋一天只吃两顿,早上吃一顿,下午吃一顿。这是余老太定下的规矩,可余家三房的规矩是余榕跟张氏商量好的,一天三顿,虽不至于每日有鱼有肉,但是吃的比以前好多了,就是小树都胖了不少。
余娟一阵挫败,她觉得自己在现代所学完全无用武之地,这古代也不是她所想的那样落后。而只有余榕这样有手艺的人才能活得下去,她迫切的想改变余家的愿望却一再落空,而等到她回家,面临她的又是分家。
原因是赵氏又不舒服,这下长房的李氏都恼了,“这些人不能让我们沾半点光,又要掏钱出来给她们,反正二房也住在厢房,不如把厢房直接隔出来给他们便是。”李氏是很在乎名声的,本来就因为分家的事情,三房四房净身出户,人家难免会说闲话,说他们大房容不得人,把几个弟弟全部赶出去。
余老大说:“这事我知道了,等会儿我和爹和娘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余老大固然也想多照拂弟弟妹妹一些,但是余老大更重要的还是自家的小家,余奉要是真的出息了,那他们这一房才算真正的发达了。
赵氏本来就快生了,听不得这个,余老二也是个懦弱性子,但余老二又更愚孝一些,偏赵氏也是个孝顺的,夫妻二人犹如晴天霹雳。而余娟姊妹却很高兴,尤其是余娟见三房的人过的那样好,她羡慕的不行,若是能分开,那分开也罢了。
“老二,别说我这个做娘的偏心,你也知道家里的情况。刚卖了十亩地,奉儿的束脩还没着落,如今正是用钱的时候。你三弟可是寸土没有出门的,我把厢房跟那个小屋子分给你们了,你们也不必搬家。”
余老二又谢过他娘,可赵氏的病也要看,余娟便道:“爹,不如向三叔她们借钱吧,她们这几天都去赶集了,我看都卖光了。”
余老二迟疑了一下,“别了,娟儿,上次我们还借了你三叔的钱都没还,这次再借,怕是借不到了。”余老二也拉不下这个脸。
可余娟却不同意,“爹,管他的,只要能借钱就行,以后我自然会把钱还上的。”
忙碌了一早上的余家三房正在酣睡中,只要余树小孩子睡不着,听到敲门声才去开。
余树疑惑,“二伯?娟儿?您们有什么事吗?”余树当属家中最机灵的,而且他在家里的时间比起余榕和余松都要长一些,他当然了解余老二是什么人,老实无用说的就是他,只知道傻做活。而余娟貌似从上次被摔之后就完全不一样了,活似换了个人似的。
余老二嗫嚅着说,“小树,你爹在家不?我来找你爹有事?”
余树一听是找他爹的,就道:“我爹他们早上去了镇上,现在都在休息,要不等会儿等我爹他们醒了,让我爹去找您。”
可赵氏的病耽搁不得,余娟立马拉住余树,“我娘身子已然不好了,请六哥还是叫三叔他们出来吧!”说着就准备跪下,余树还未说什么,隔壁的林子瑜就已经过来了,“娟儿,你在做什么?”说完又怒视余树,“余六郎,你怎么忍心看着自家伯母卧病在床却袖手旁观?”
余树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平时还听张氏的话,很是尊敬林秀才家,觉得他们家都是读书人。现在被吓哭了,“我没有……”余树把门打开,林子瑜怕余娟她们吃亏,也跟着过来。余树去房里把余老三推醒的同时,张氏也醒了,本来刚睡没多久大家都困死了,被硬生生的叫起来无名火都升起来了。
余老三揉着眼睛看到他们,不由得喊了一声,“二哥怎么过来了?”
张氏打了个哈欠,看余树眼泪汪汪的,便问道:“你怎么了?”余树没做声。
余老二不好意思道:“这不是娟儿她娘晕过去了,我手里也没钱,所以想看看你们有没有?”
又来了,张氏就知道,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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