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娘子亲没结成,并未气馁,反而下午又过来说。余榕躲进屋里,张氏哪里知道秀才娘子这么难缠,本来两家没什么事的,只是因为求亲不成就要搞的人尽皆知,这也太恶心人了,这是纯粹要坏自己女儿名声啊!
“余三嫂,我知道你嫌弃我们家,可我家子瑜既上进又好……榕榕,你快出来……”
余松气的青筋暴起,冷笑道:“林婶子,你在这里再胡言乱语的话休怪我不客气了,我知道你一个女人家反正不怕。可林子瑜不是在湖阳读书,要搞他的鬼多的是办法。”他也算半个练家子,又是壮年男人,他可不会在这个乡下怕谁?
秀才娘子这才怕了,她哭着哀求几声,被余松一脚踹了出去。张氏嘴上厉害,但又怕真的把她踹成什么样了,余松拦着道:“我都没用劲。”乡下地方最讲实力论,这个实力就是力气,余松可不怕谁?他也没有开玩笑,若是秀才娘子真的惹了他妹妹,他也定然不会放过秀才娘子的儿子。
出了这样的事情,只等余老三回来,一家人雇车去了草埔。王雪跟余榕道:“我方才上螺车的时候,看到娟儿去秀才娘子家了。”
“管她的,料她也不敢闹大。”余榕不屑道。
王雪也没想到这个秀才娘子平时看上去傲骨铮铮的样子,其实最是个恶心人的妇人。心里一阵后怕,想起到时候若是回家过年还指不定闹出什么样的大事来。
一回草埔,正看到梁婷正在院子里面打扫,在这里她吃饱穿暖,很是好。她也不大想回家,反正爹自从娶了杨秋花之后也不是她之前的那个爹了。
“阿婷,你去买多点馒头回来,我们到现在还没吃饭呢!”余榕吩咐道。
梁婷立马就出去买了吃的回来,她嘴甜,又是个能干的小姑娘,人家还多送了酱菜。
却说秀才娘子病了几日,恰逢林秀才从御桥镇回来,看她病恹恹的样子,不由道:“这是怎么了?要不要请个游医来看看。”
秀才娘子知道林秀才是很中意余娟的,余娟人聪明认字也快,跟自己的儿子也情投意合。但余娟的缺点也是显而易见的,做事总是不太着调,说是做生意,可能还没有余榕一幅绣品挣的多。而且赵氏跟余老二夫妻又愚孝,怎么说都说不好,这样的家庭,她怎么可能同意,但又没办法跟林秀才说,只捂着被子又睡了一觉。
林秀才却以为秀才娘子是不舒服,便去村头请了游医过来,游医只说没什么大事。
“娟儿,你去看看你婶娘,她有些不大舒服。”林秀才瘸着一条腿,看上去很是着急。
余娟也跟着急道:“我这几日跟着哥哥去渡口摆摊,没去看林婶娘,我现在跟您去吧!”余柳羡慕的看着余娟跟着林秀才出去了,转头跟赵氏道:“娘,娟儿命真好。”
赵氏径直拿了个碎瓷片在刮土豆,她头也不抬道,“那也是娟儿自己有本事。你是她姐姐,你的事我也托了媒人帮你相看。”余柳长的是家中最漂亮的,赵氏再也不肯嫁给像汪家兄弟这样的穷人,再者余家二房也没有之前那么穷了,总是想跟余柳找个更好的。
余娟跟着进林秀才的家,见秀才娘子躺床上,连忙上前道:“林婶子,你怎么了?”
“娟儿来了,我没事”她又故意嗔了林秀才一句,“你怎么就把她这个忙人叫来,我就是睡一下就好了。”她就知道林秀才还是喜欢余娟,不禁心灰意冷。
余娟是真的喜欢秀才娘子,觉得她不仅比自己的娘有见识,而且也完全没有村妇习气,平时有个什么吃的喝的都会给她。
“林婶,您躺着吧。我哥今天打了鱼,等会儿端鱼汤给您喝。”
秀才娘子苦笑:“多谢你了娟儿。”
不论余娟又如何照顾秀才娘子,又说起余榕把佛经绣完后又托了哥哥去找吴公子过来拿。吴襄却延迟了两三天才拿,他看上去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余榕把绣的佛经给吴襄验收,吴襄打开看的时候十分惊艳。
绣上去的字空灵飘逸,而且短时间内就已经做好了,看起来十分有功底。吴襄才深觉自己花的钱不亏,若是去平江府那里至少两百两是要的。
“多谢小姐。”
余榕这才道:“只恨家贫,没有檀香,若是可以用佛香熏陶一下,却是好极了。”余榕说话落落大方,并不扭捏,还知道要用檀香,可见她见识不俗。
“多谢您了。”吴襄接到后,又去余松店里拿了盒子装好,这才跟堂弟吴荣一起去凤安县。
吴荣是二房钱氏的小叔子,钱氏打小叔子去了凤安县,就跟她婆母钟氏商量,“是个好姑娘,这次绣的佛经也是她绣的。她家里哥哥有了个铺子,在镇上也买了院子,家里也是有田有屋的。”
钟氏是钟小姐的堂姑母,她是个常年茹素的妇人,一听余榕会绣佛经有些意动。钱氏一看觉得有戏,又趁热打铁,“不过才一年余老三家就这番光景,日后还不知道如何?”
“恩,若是可以的话,我觉得倒还不错。”钟氏已经考虑让人去打探一下余榕了。
钱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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