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爱哭穷,可林氏的妹妹嫁的是御桥镇的一个兵丁,日子还算过得去,她也惊讶,“不是说姐夫在看田吗?怎么手里没钱。”小林氏看姐姐穿的也一般,全是些什么青色或者深红色的颜色,跟其她几位少奶奶完全不一样了。
“看田?一年才给个四五两银子,哪里又很多。我家妞妞要多吃点东西还得加钱,还有娘又身体不好。上次为了你的那个嫁衣得罪了三弟妹,她对我都是不冷不热的。”林氏跟妹妹抱怨。
小林氏也是为了姐姐好,“娘跟我说你趁着年轻再生一个吧,再者若是让钱氏抢在前头了,这可怎么得了?”在小林氏看来吴襄不足挂齿,读书人日后要出门的,若真是有功名了根本就不会留在这个小地方,只有吴坤钱氏夫妻,样样都比自家姐姐和姐夫强,只一条,钱氏先前流了个孩子,现在还没身孕。
林氏突然就来了兴趣,“这个事我得好好想想。”
她其她方面比不上钱氏,但生孩子上却是比钱氏要好,虽然生妞妞坏了身子,但是这几年也养的差不多了,生个长子嫡孙的,凭他们做的再多还不是自己儿子的。
腊月二十九,吴襄才回来,他回来的时候,余榕正在屋子里面休息。四处静寂无声,男主人一回来,屋子里才算是活了起来。余榕睁眼一看才发现身边多睡了一个人,她一醒,就直接坐起来了,吴襄也跟着睁眼。
“你回来了?”
没有咋咋呼呼,各种鸡飞狗跳,这么一种问候反而更得吴襄的心。
“是啊,今儿才回来,在家还好吧,我看你白天都很累?”吴襄看余榕眼圈下有点发青。
余榕打了个哈欠,“五弟妹提议让我们每个孙媳妇早起给老太太做早饭,这不我一大早就起床做了。今天又是腊月二十九了,姑太太跟老太太的娘家人也过来玩,就做的多了一点,起的还比平时还早,好累啊……”她声音软糯,说起来好似在撒娇。
吴襄听的心痒痒的,又看她确实很累,便道:“暂且忍忍,我们初七就走吧!”
“这么快就走?”余榕惊讶。
吴襄站起来把余榕搂在怀里,小声道:“我们正月十六就得到书院,而且家里的船初六破冰,我们坐家里的船走。”
这是个男权社会,男人们商量的事情女人们通常都不知道,尽管如钱氏已经算是难得的生意人,都不知道吴家的船,连边都摸不着。可吴襄在家里不甚受宠,但吴家的船或者地家里掌权者都会告诉他。
“哎呀,那时间可不多了?你怎么也不先写信跟我说说。”余榕嗔怪。
吴襄惊讶,“你会写字?”他以为余榕会认字,但不一定会写,最多写几笔会写自己的名字都算不错了,即便是钱氏跟苗氏也是大字不识几个的。
“写的不好,但也会写就是了。”余榕好歹穿越前也是大学本科毕业,来古代了跟在师傅身边也积极学习写字,要不然那佛经也只有她绣的最快最好,也是这个原因。
吴襄越发觉得自家妻子是个宝了,他凑近道:“这就好,这就好。”妻子这么出众,旁人竟然不知道,还被她捡漏。
余榕不习惯他这么亲近,推了推他就要起来,被吴襄一把抓住手就慢慢的放在自己手里开始慢慢吻着,暖玉温香。余榕脸红红的,又被吴襄看到亲了好几口,俩人这才起床。秋桐就在外间伺候着,见俩人出来,连忙问余榕示下,“三奶奶,老太太说难得大家都回来了,让大伙儿都去她那儿聚聚。”
“也好。”余榕一个做孙媳妇的还没那么大权力跟老太太摆谱。
吴襄却拉了余榕进来,打开一个小箱子,里面有许多散钱,他用个锦囊装了不少,才给余榕,“多拿点钱,别露怯。若是摸牌的也拿这里面的。”
“晓得了,只是我不会打牌,全输了怎么办?”余榕还真的没摸过牌,平时也不爱这些。
吴襄笑了一下,“输了就输了,就当是交了一次束脩。”家里人能打多大的牌,吴襄还不在乎这点钱。
俩人一起去老太太那里,余榕进门,只见几个妯娌都捂嘴看着她跟吴襄。钱氏更是道:“我说你平日都早早来了,偏生今日迟了,原来是三弟回来了。”
“襄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吴老太太眯着眼,她身边坐着的是她那位侄孙女,正在一旁喝茶,还有姑太太家的小女儿在林氏旁边坐着,正在跟妞妞玩。
屋子里的人不禁看向吴襄,吴襄不疾不徐,“书院的夫子们都留我下来说了一下学问,这一来二去的也就晚了。”
“学问要紧。”老太太说了一句。老太爷死不瞑目,都在怪她生的几个儿子没一个在读书上用功的,下一辈也就吴襄是童生,虽然不得吴刘氏喜欢,但老太太还算看重吴襄。
苗氏偷偷看了吴襄一眼,见他双眸含笑,心中暗恨吴襄没选他,脸上却笑意越发深了,“三嫂快来这里坐吧!”余榕走过去,吴襄这才被老太太的娘家人拉过去打马吊,女眷们这边最热衷摸花牌。
余榕被拉到跟几个老太太娘家亲戚,还有姑太太一起摸花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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