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只到这里待三年,何不好好相处?非要你压着我,我压着你,那可就难办了。反正她跟吴襄俩人又不贪心,本朝高薪养廉,除了冰敬炭敬,吴襄一个月的月俸就一百八十两,除却发放下人的例银。平时买菜买米都有专人记账,而且还包送过来,余榕生活的还是很滋润的。
金夫人她们席间吃菜,有各地不同的菜色,她心里赞声好。又看一旁的这位吴四奶奶也是机灵活泼的,一时间竟有些宾主尽欢。
席毕,余榕跟余娟送她们出去,每人还拿了伴手礼。这些都是余榕从她们草埔带过来的土货,就是绢扇,这些在草埔很平常,可在这边很稀罕,拿到礼物的人都很高兴。
一辆马车晃荡晃荡的到了草埔,吴刘氏一路上只会冷笑,其实她能在家为所欲为,还不是仗着吴老爷疼她,若不然,谁又会真正的怕她?
刘妈喜道:“大夫人,马上就要到家了,等老爷回来了,咱们就好了。”
吴刘氏心中已经想好要怎么宣扬吴襄跟余榕的坏处了,最可恶的是吴襄,实在是不孝顺。还有余榕,也是个歪种。
可她回到家后,吴老太太却亲自差葫芦带她过去,她还未站稳,就被老太太一拐杖打过去。
“我听说你好大的威风,在襄儿那里摆威风。”因为吴襄做官的原因,她的寿诞连县太爷都带着夫人来了一次,给足了吴家面子。这样的荣光吴老太太想保持下去,她不会让吴刘氏一个人破坏掉。
长房除了吴襄都是废物,她不想因为废物而坏了吴襄的前程。
吴刘氏不可置信,“娘”
吴老太太跺了一下拐杖,“你日后别乱跑了。上次要把那俩个孩子放家里我就不同意的,你既然没事就在家里带孩子。”
吴刘氏倒在地上,被刘妈喊人抬回去的。
吴老太太说的口干舌燥,就听葫芦又进来道:“老太太,三爷让护院们送的一套玉壶您看放哪儿?”
吴老太太一喜,“全部放在库房里。”
金色的阳光映射在波光粼粼的湖水上, 偶有鸟儿在上面憩息, 惊起一小摊波纹。河边种的是一种果树, 秋天正是果树盛开的季节,金灿灿的果实压弯了枝头。余榕用剪刀剪下一个,放在手上悬挂的小篮子里面。
余榕知道吴襄很忙, 但又怕他太累,所以拉着他出来散心。小跟屁虫敬天当然也跟来了, 他见余榕放篮子里了就要吃,余榕也不会说脏什么的, 便让秋桐去洗了拿过来。
“我们在这里坐一会儿,我来跟你们剥。”余榕把一左一右俩个男人安排坐在铺的垫子上, 然后亲手剥皮了递给他们。
吴襄心里想的还是怎么增加民生,却不忍拂了余榕好意,吃了一个果子。酸甜可口,沁人心脾,吃了之后心里都甜甜的。
余榕说话声音很小, 可是柔柔的,吴襄听了心情很好。敬天偏偏要凑过来, 余榕抱着敬天在怀里,吴襄在一旁听敬天的童言童语,但是看到敬天的小手放在余榕的胸口,连忙拉了下来。
“你这小子,老是占你娘的便宜。”
余榕微垂着头,捶了他一下, “这么多人都看着,老是说浑话。”
成亲几年,吴襄觉得妻子身上还有少女感,他轻笑:“阿榕,你怎么还是这么害羞?”
余榕懒得理他了。
吴襄这才舒了一口气,“来神女县后,我好像很久都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他年轻就不说了,突然来到这个地方,语言不通,生活习惯不一样,却要担任起整个县的事务。做的好了那是应该的,做的不好那就是他的罪过了,尤其是神女县民族关系并不是那么和睦。苗人在这里占的份量很重,像金夫人的丈夫就是苗人。可朝廷现在鼓励的是汉人当家,甚至吴襄去州府的时候,知州都有意无意说到这一点。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尤其是这个地方很多陋习,吴襄根本没法改变。比如说献神女,还有所谓的巫女祭天,献神女那是一场类似于选秀,而巫女祭天则有时候要用活人去祭祀。这些吴襄慢慢了解,他很想阻止,却阻止不了。
这些余榕了解的不多,大多数男人不会真的把公事跟女人说,这个时代默认的最好的方式就是男主外女主内。
可余榕想为他排解,这个能为她遮风挡雨的男人也不过二十多,放在现在,也就大学毕业,工作没几年。
“平日我们有空就约定出来走走。你的事情多我知道,可是事情都是忙不完的。若是累了,出来散散心,或者困了我们就回家睡觉,亦或者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就记得我们永远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要让吴襄不那么努力,这话余榕说不出来,只能让他工作更有干劲,不要太苦闷就行。
吴襄的笑跟羽毛一样挠了一下余榕的心,他拉着余榕的手道:“我知道的。”知道我每次累了,你就帮我捏肩捶背;知道我困了,你就会安安静静的帮我点好安神香;更知道就算我做错事了,你嘴上骂我,可心里还是为我着想。
神女县此次选了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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