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把学过的温习一遍,去学里他就被先生夸奖了,他知道娘都是为了他好。余榕知道根子在吴老爷那里,又亲自去找了吴老爷来,吴老爷心里不免嘀咕,这个儿媳妇好是好, 可对孩子太严厉了。
“爹, 您说敬天跟敬瑜俩人谁聪明一些?”余榕突然问道。
吴老爷觉得敬天学问好, 比较有距离感,而敬瑜更容易亲近一些,但显然资质没有敬天好, 他犹豫道:“敬天吧……”
余榕摇头:“我觉着都很聪明。敬天能有今天,也是相公随时随地带在身边教导,可他也愿意学,即便下着大雪,这孩子雷打不动的天未亮就起床练剑,再读一个时辰的书。可敬瑜呢?本身性子就惫懒,读书若是逼着些,还能读进去,若是不逼他,他就完全放纵自己。可他总是要长大的,不是吗?现在两兄弟因为年纪相差大,别人还会说敬天比敬瑜大,比他行是应该的。可过了二十岁呢?他不能自立门户,别人又怎么看他?”
“他还小,长大就懂事了。”吴老爷心虚,但还是把儿媳妇的话听进去了,是啊,现在还说小孩子顽皮,可以后一事无成,家里两兄弟相差这么大,别人只会说小的不长进。
余榕笑道:“我知道爹对敬瑜好,我也不是不让他玩,等他写完大字了您就带他去竹林或者钓鱼去都行,他早就吵着要去了。他爹又忙,您比他爹耐心多了,以后您帮忙检查一下功课,再让他去玩。”
吴老爷也喜道:“哎,好。”她这才发现这个儿媳妇真不简单,连公公都敢教训,还给一棒子再给一颗甜枣。主要是儿媳妇愿意让他帮忙带孙子,吴老爷就很高兴了,他这个年纪的人比的不是自己的成就而是儿孙了。
解决了吴老爷的问题,余榕回房后,张氏颇自豪女儿的行为:“这孩子连你公公都敢说了。”
敬瑜看最疼自己的爷爷也落败在娘手里,不敢不学,吴老爷认得几个字,但也不多。为了孙子还翻起辞典来,吴坤跟吴荣听说了,俩人一起教敬瑜。敬瑜就更头痛了,以前只有娘一个人看着,现在祖父,外加两个伯伯跟叔叔一起。
袭人那里终于传来好消息,吴坤夫妻松了一口气,钟氏又专程去寺庙里捐了不少香油钱,还开始茹素。余娟却不大高兴的问鸳鸯:“你说什么?今儿四爷又要去袭人那儿?”刚开始的时候吴荣安慰袭人,她没什么看法,还可怜袭人,但时日长了,吴荣跟袭人的感情感觉是一日千里。几乎很少来这里了,她心里当然不满。
鸳鸯立马道:“是啊,袭人身边又是二奶奶跟二夫人送过来的人,我们轻易靠近不得。四奶奶,您这个时候先忍忍吧,别跟四爷吵……”
“我在这个家是没什么地位的,呵。”余娟冷笑,吴荣何曾把她当成真正的妻子,她那位堂姐平日一问三不知装鹌鹑,可谁不知道吴襄最听她的话。而吴荣平素好似很尊重她这位正妻,但是却对她近乎于冷漠。可现在也不能反悔,要不然就把自己的孩子送出去。
鸳鸯叹了一口气,她跟余娟也好几年了,知道余娟这个人没什么心计,有时候也很天真,但却不是个坏人。
“四奶奶,您就安心把宝玉跟文强两位少爷带好就行,那位即便过继也不一定能讨的了好的。”
余娟喃喃自语:“我知道,我知道。”
吴家二房精心修缮的很富丽堂皇,二房又有钱,秦雪梅徘徊了许久才敲门。二房的下人眼尖,就认出她来了,脸上一派恭敬,心里却不以为然。三奶奶娘家跟四奶奶娘家都是余家,可人家三奶奶家里来人那赏钱是人人都有,可四奶奶家里难得上门一次,却穷酸的很。
秦雪梅跟余娟关系一向不错,她捏着衣角,有些难为情:“娟儿,你手里有没有银钱?能不能借点给我。你哥现在跟我在草埔河边摆摊,但这些天不让摆了,我们想着盘个铺子下来,你看?”
可余娟手里钱也不多啊,她有三个孩子要养,而且每个月只拿月例钱,可贸然拒绝也不大好,便多嘴问了一句:“嫂嫂,之前不是还有余钱的吗?”况且秦雪梅跟余二郎两口子很勤快,赚钱也不少,怎么会这么多年都没钱呢?
怎么会有钱呢?秦雪梅脸上露出了不忿,“蓓蓓那年出嫁,娘硬着头皮答应准备嫁妆,家里的钱花了不少。本来留钱给你侄儿读书的钱也没了,别人要占个便宜娘也不说,本来家里也没钱了,我们去年挣的钱买了地,没办法呀!你打个借条吧,等我跟你哥挣到钱了就还给你。”秦雪梅还没到占便宜的地步,幸好她聪明偷偷攒了不少钱,孩子们才得以读书,要不然凭着余老二跟赵氏两口子,有再多的钱都守不住。
鸳鸯很有眼色的避了出去,余娟忍不住心软拿了偷摸存的十两银子给秦雪梅:“嫂子拿去用吧,你也知道我在家里也没什么钱,现在都是靠月例过日子的,再多的我也没有了。”
秦雪梅很能体会余娟的难处,她知道钱氏这个妯娌很强势,恐怕余娟的日子也不大好过,拿这个钱她拿的很不轻松,“娟儿,你相信我,不说马上还,可我跟你哥挣到钱就还给你。”
“我知道的,我这里还有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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