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寄过去。
算是她的一份心意。
但姜棠估算的没错,顾见山的确要走。圣上虽没下旨,但就是这几天的事。
不确定的事顾见山不好说,郑氏和姜棠这边都没说。
他伤已经养好了,四皇子一脉的毒瘤已经拔出,明国公等人已处死,郑家满门斩首,四皇子三日前病逝,明贵妃早就在冷宫病逝,其余人该流放流放,该沦为官妓的沦为官妓。
因为四皇子的缘故,朝中风平浪静,杀鸡儆猴,怎么会不消停。
顾见山留在盛京也无用,是时候回西北了。
十月十四上午,安庆帝在勤政殿召见顾见山。
安庆帝一直有意留顾见山在盛京,去吏部户部也好,去大理寺也好。
他有惜才之心,不希望顾见山折在西北,况且以顾见山的才华,在别的地方也能为百姓做事。
但顾见山执意如此,安庆帝只得嘱咐几句。
“西北并非铜墙铁壁牢不可摧,内外忧患,你多加小心。”
顾见山:“臣明白。”
安庆帝目光柔和些许,“万事小心。”
从勤政殿出来,顾见山仰头看了眼刺目的天色。
天上盘悬着几只大雁,应是从北方飞过来的,保家卫国,理应如此。
只是,顾见山不知怎么和姜棠说。
以前偶尔也能回来几天,他一走,母亲就郁郁寡欢,他在西北忧心,但又回不来。
姜棠也会担心吧。
顾见山回到侯府,先去了正院。去西北是圣上的旨意,无从更改。顾见山只盼望母亲能理解一二。
顾见山:“三日后就走,不知何时能回来。”
郑氏道:“那你身上的伤太医怎么说?”
顾见山给郑氏看了看手腕,“已经好全了。”
郑氏神色比以往平和,“那我给你收拾行李,西北冷,衣服被子得带够了。家中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安心领兵打仗,缺什么家里也能帮你。”
顾见山:“儿子明白。”
郑氏以前没说过不用顾见山操心家中的话,她总觉得儿子记挂家里才是好的。
记挂兄弟,记挂爹娘,才会想着回来。
殊不知,越是分心,越容易受伤。
郑氏希望顾见山没有后顾之忧,“有事给家里写信,你自己闯荡,不必顾着你三哥。”
顾家也只有顾见海顾见山是武将。
顾见山:“儿子知道。”
“过了年你就十八了,按理说该给你商定婚事。”郑氏顿了顿,观察着顾见山的神色,宴回堂没个丫鬟,军营里又都是男人,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一点这方面的心思都没有,“但你总去西北,不能娶个妻子让人守活寡,就先缓缓。”
见顾见山神色如常,郑氏试探着道:“你若有喜欢的,可以告诉母亲,母亲替你说和。”
顾见山没点头也没摇头,“这事不急。”
郑氏笑道:“怎么不急……好了,也不是催你,就让你上点心。还有三日,缺什么赶紧置办,西北不比盛京,可缺银子?”
顾见山摇了摇头。
郑氏:“也是,你四嫂带着你做生意,你应该是不缺银子使的。”
又说了几句话,顾见山才离开。
南香把门上的帘子留了个小缝,门口的炭盆拨了拨,“夫人好好的,五公子就什么都不担心了。”
郑氏道:“他长大了。”
长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
以往问他议亲的事,都是借口忙、回不来推脱,现在反而借口都不找了。
这事不急。
能这么说,必然是早有了打算。
独自生活的第十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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