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能是巷子里的人了,不能是跟她合伙做生意的三家,这三家她还信得过。
她做生意对巷口两家影响最大。
只是先前给了不少好处,他们嘴上说着邻里邻居这点事儿算啥,转头却把她给卖了,到底让人心里不舒服。
索性她铺子已经找好了,该办的手续也办齐了,少开几日就少开几日。
陈家娘子:“不知是谁……不过你也别往心里去。”
姜棠:“嫂子说的是,幸好你过来告诉我了,不然明儿指定出事。”
民不与官斗,往好里想她不至于被打个措手不及,也算好事。
只不过,经此一事也得明白,做事别给人留把柄,她若什么都不缺,也不至于害怕护城军。
还有,与人相交不能光看嘴里说的,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道理得懂。
把陈家娘子送走,姜棠就梳洗睡觉了。
她搬出来快两个月了,点金乌金也长大了不少。
送过来时不过是两个月的小奶狗,现在已经初见威风了。
外面有一点动静,都会竖起耳朵警惕地围着姜棠转,每回姜棠从外面回来都会在门口摇着尾巴等着。
让人特别心安。
钱攒了二百九十两,等忙完火锅店的事,就找掮客看看田地。
这会儿买最好,开春就能雇人种上,好地三四十两,她不需太好的,二三十两的就差不多,十几亩二十亩,再攒攒钱应该够。
离过年还有两个月,姜棠希望过慢一点。
最好顾见山能回来。
她没有发现,想起顾见山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上一次顾见山去西北,她除了因为郑氏病重想起他几次外,没有一次想过这个人。
那时对她来说,他是侯府公子。
如今,他除了是侯府公子外,还是顾见山。
次日,姜棠告诉过来的两位嫂子,今儿不出摊了,“等几日吧,过阵子新铺子开业了,再过来帮忙。”
两个嫂子没多问,不干活自然没钱,这几天先找别的活儿做,等开业了再过来。
冬日别的活不好找,只有在家绣绣帕子,补贴家用。
但冬日光线若,屋里看不清,又舍不得点灯刺绣,只得放放。
这会儿没有手机,更不知道客人的家住哪儿,所以姜棠让刘大郎在巷口等着,客人来了道个歉,再一人给两块汤块。
不要钱,就说是她一点心意好了。
刘大郎应下,只不过一上午风平浪静,时不时去巷口张望,也不见有护城军来。
到中午的时候,有客人过来,刘大郎过去致歉,“摊子不摆了,马上有新铺子,这几天得忙新铺子的事儿,实在抱歉。我们老板送了各位一人两块汤块,这几天可以回家煮锅子吃。”
这么一来,因为吃不到热乎锅子的人也没了怨言。
只不过,回家想看看汤块里面都有啥的人算是失策了,因为就是橙红色,什么东西都看不出来。
刘大郎管送汤块,一个中午送出去十几块,都是老顾客,离铺子开业还有十几天,一人两块顶多勾勾魂儿。
刘大郎觉得姜棠可真厉害,怎么就想出这个法子来。
给了汤块,却没给摊子的麻酱,尽管外头买的肉好吃,但是没了麻酱味道也差了层。
而且,不是菌汤锅,铺子里最好吃的是菌汤锅,光牛油火锅,怎么解馋。
总算把客人打点好,刘大郎累出了一头汗。刚要回去,却见巷口过来一群穿着官服的人。
刘大郎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脑袋一冷,被风一吹,身子都发软。
他长这么大,哪儿见过官府的人,一下都不知道动了。
刘大郎眼睁睁地看着护城军提着刀,穿过他,然后在巷口绕了一圈,两圈,三圈。
护城军没抓到人不想善罢甘休,走到巷口站着的刘大郎面前,“这儿的摊子呢?”
刘大郎结巴道:“官爷……这儿没有摊子啊……”
护城军:“怎么没有,卖锅子的,吵着别人了。况且这个地方根本不让摆摊,到底谁在这儿摆摊。”
刘大郎倒没刚才那么紧张了,壮着胆子道:“真没人摆摊,不信官爷以后日日来看。以前这儿的人是给过路人送热汤,根本不要钱。今儿还送呢,您若不信,可以看看小的这儿……还有送出去的汤块呢,但小的身上一文钱没有。”
刘大郎的汤块用篮子装的,但姜棠让送,所以他一文钱都没带。
本来一篮子,现在就剩一半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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