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顾见山说过,除了他的话,谁的话都不信。
再说了,她若嫁给顾见轩,对顾见轩也不公平。
成亲其实不是简简单单的过日子。
姜棠道:“夫人,我想清楚了,我不愿意。”
她也没解释为什么不愿意,郑氏是聪明人,会明白的。
郑氏神情变得晦涩,她刚刚心里也不好受,姜棠还真认真地想了一会儿,作为顾见山的母亲,她自己都分不清是希望姜棠点头,还是希望她摇头了。
不答应就不答应,郑氏笑了笑,“也罢,你不愿意就算了。”
郑氏又问了几句别的事,姜棠挑着答了,“夫人不必太担心我,我院子高墙上都撒了碎琉璃,还有点金乌金陪我,没事的。”
郑氏点了点头,这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郑氏靠在车厢闭目养神,马车摇摇晃晃,南香轻声道:“姜姑娘也是,多好的姻缘,怎么就不愿意呢。”
一个丫鬟,能嫁给一个公子,是天大的好事。
郑氏心道,不愿意的理由多了去了,只是姜棠自己就能赚钱,也不是看在侯府的富贵,如此一来,只能为了顾见山这个人。
她心里是复杂的很,她更愿意姜棠是个空有美貌的人,这样一来,根本不用她费什么心思。
唉,还得给汝林回信。
郑氏道:“不愿意就不愿意吧,见轩年纪小,不经事,姜棠只比他小一岁吧,见轩还只会读书呢,姜棠都自己做生意了。”
顾见轩那边等春闱之后再说吧,省着影响考试。
等顾见山回来吧,不能再拖了,早晚都得说清楚。总拖着不是法子,说清其中关系,他会明白的。
郑氏道:“一会儿回去之后你去趟宴几堂,请四娘子过来一趟。”
这事她做的亏心,只不过没挑明,自然不该她去补偿,让陆锦瑶以给姜棠送些东西吧。
姜棠送走郑氏,把屋里的茶杯收拾了,然后才去看买来的小笼包。
已经凉了。
她叹了口气,烧锅把包子热了热,本来想省事不开火的,结果还是得费事。
这只能说明,有些事省不了,就像她和顾见山之间隔着的永宁侯府,不是不去想,这份阻隔就不存在了。
反正,顾见山走多远,她就走多远。
不过,她倒是真不记得春闱这事儿,因为身边也没有学生。
周围的孩子都不上学了,刘大郎是识字的,现在闲时会看书,他说虽然不考功名当先生,但多看书总不会有错。
至少签文书的时候不会被骗,不过,他不打算回书院了。
短短半年,刘大郎就学了不少的东西,对他来说姜棠既像姐姐又像老师。刘家本来打算让刘大郎去拜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喝了敬师茶,以后刘家得把姜棠当亲戚走着,当长辈亲爹尊敬。
刘大嫂试探着问过,姜棠给拒绝了。
这样的关系走着她可以闲时带带,忙了就做自己的事,若是拜了师,就多了份责任。
如今这样就很好了。
虽然姜棠这样说,可刘家不会因为姜棠不需要就不做,逢年过节了,还是想着送点东西,刘大郎学的也更认真了。
对刘大郎好学这事儿,姜棠还挺乐见其成的。
刘大郎已经能赚钱了,他打算多攒点钱,送弟弟去读书。
刘家二郎已经到了读书的年纪,现在成天就知道吃肉和玩,一点事儿都不懂,刘大郎打算赶早把弟弟送到私塾去。
御朝重读书,更重视科举,刘大郎希望弟弟有朝一日可以考取功名。
短短几个月他就明白了读书的好处,若不是姜棠,他们一家还指着父亲的俸禄和母亲祖母绣帕子赚的钱过活。
正是因为现在的日子好才知道有学问多么有用。
对刘大郎,姜棠也是拿着当晚辈的,世上不是只有读书科举一条路,慢慢学着就很好了。
姜棠想着春闱,却是因为另外一件事。
各地学子进京,是做生意的好时候。
不过书院那边的摊子就先别摆了,等过了春闱再说。
也省着那么多参加春闱的学子心里紧张,再吃小吃,弄得肚子不舒服。
三天而已,也就几两银子,钱先不赚。
姜棠觉得有些好笑,在侯府时每月月银就一两,现在,几两银子都是小钱了。
还是多赚钱的好。
科举是朝廷广纳贤才的法子,也是寒门子弟为官最简单的途径。
顾见舟是二十一年的状元,如今是二十四年,不知状元花落谁家。
原书是围绕陆锦瑶写的,对这些并没有提及,不然姜棠还能去赌坊下个注。赌坊肯定有开设赌局,哪个考生的赔率高,若这位考生真的中了,压这位考生的赚的钱就多,历年因为这个赚钱的不在少数。
不过,摊子不摆了,可以最后一天去考场外面守着,就弄些温水放着,等考生出来了,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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