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煲,还真能叫做状元煲了。
刘大郎一边佩服这人学问好,连中五元,又敬佩姜棠,运道也好,谁能想到第一名真在火锅店吃过饭呢。
刘大郎赶回去告诉姜棠这个喜讯,“姜姐姐,会试第一名在咱们铺子吃过饭!”
姜棠惊道:“当真?”
刘大郎道:“真的不能再真了,名叫沈羲和,字都一样,一共吃过四次。”
这人长啥样刘大郎不记得了,因为每日来铺子吃饭的人不少。
姜棠更不常过来,不过知道有这么个人就不错了。
至于这人品行如何,会不会等殿试之后就翻脸不认人,姜棠也不在意,毕竟,在火锅店吃过饭是事实,总之她没撒谎就是了。
殿试在四月中旬,还有几日。
姜棠这下放了心,而火锅店也不再让考生在这儿白吃饭了。
没考中的各自回家,考中的已然迈上了登天梯,就算殿试落榜,但考中贡士,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火锅店结了善缘,也有考生过来道谢,沈羲和也来了。
沈羲和是一位很清俊的书生,说话彬彬有礼,谢过火锅店这几日的饭食。
刘大郎客客气气地把人送出去了。
这下客人少了点,姜棠正好能请安阳郡主过来用饭。
前阵子铺子客人多,安阳过来不太方便,今儿送张帖子,等明儿过来一块儿吃。
安阳欣然应允,这回她没带丫鬟,就和安宁还有另外一个小娘子三个人一同过来的。
过来之后,安阳看着铺子里热热闹闹的,忍不住说了句,“生意可真好。”
姜棠道:“前阵子人才是多呢。”
空的桌子不太多,有很浓的烟火气,但这味道并不觉得难闻。
安阳年后就正月来了几次,后头天热了就没来过,她就算和姜棠关系好,也不会不管不顾日日过来照顾她的生意。
毕竟王府的厨子手艺也好。
但今日是新菜,就忍不住过来了。
都是贵女,家里也都教过怎么做生意,只是她们做生意是闲暇之余做着玩玩,而姜棠这才是正八经做生意赚银子过日子的,看这么多客人,想必赚的也不少。
姜棠带着人上楼,“今儿我请客,看看都要吃什么。”
安宁和姜棠也熟了,倒也不客气,笑着问:“都什么好吃的呀。”
姜棠:“要我推荐的话,鸡块煲是里面味道最普通的。你们三个可以一人点一个不一样的,味道不同,可以换着吃。”
三人从善如流,把凤翅凤爪、排骨、猪脚煲连着都点了一份。
姜棠自己则是要了份粉丝豆腐煲,等菜的时候又点了小酥肉红糖糍粑,凉菜先上来慢慢吃着。
安阳说起春闱这事,“还没等殿试呢,就有人去找乘龙快婿了。不过,今年的会元早已成亲,让人捉了个空。”
安阳父亲是安王,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自然知道的多一点。
明面上看是捉婿,实则拉拢未来的朝臣。
那位捉空的人,似乎是秦王一脉。
祭天一事在百姓心中已被淡忘,百姓听到的都变了八百个样了,再加上春种过后,这阵子天气也好,秦王就官复原职了,而燕王一直行事低调。
安王府只奉先帝,前阵子,还有人登门求娶,也不知是哪位王爷的人。
安阳今年十九岁,身子好的差不多了,安王妃正给她相看亲事。
对嫁人这事,安阳并不反感,但安王府什么都不缺,又不需要用她的婚事维系什么关系,所以婚事得她点头才行。
她的婚事事小,只是如此一来,朝中又要掀起一番风浪了。
安阳对姜棠道:“来你铺子吃饭的朝中官员不少,你也得当心惹祸上身。”
姜棠道:“下次再遇见眼熟的,就说楼上雅间没了。”
在下面吃,说话也会顾及些。
安阳笑道:“嗯,我也是这个意思。”
姜棠想到了顾见山,他二月初回来的,匆匆回来又匆匆离开,如今已有两个月了。
顾见山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安阳挑着朝中的事给姜棠提个醒,若是这小铺子没官员过来吃饭,根本不用多此一举,当初点出钱大人郑大人,后来过来吃的官员也多了,不知是福是祸。
说着话,菜上来了,几人才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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