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那是要小心点,这稍有不慎,害的可是一家人。”
陆锦瑶却没往心里去,公爹严训,不可参与党派之争,而顾见山又是武将,家中几个兄弟都知道。就算眼下不是侯府一份子,也不敢在这事上犯糊涂。
她也得给顾见舟写封信,告诉他家里的事。
她道:“行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长宁侯夫人那边我去说,你就不用费心了。”
姜棠点了点头,“陆姐姐回去的路上小心些。”
陆锦瑶这厢准备去长宁侯府一趟,作为姜棠的姐姐来商量婚事。
婚事敲定要请人来算日子合八字,这样不紧不慢地商定着,几日后,日子可算是定下了,就在月底的二十六日,长宁侯夫人会以顾见山长辈的身份带着媒人登门提亲。
离现在还有七日,足够准备地妥妥当当了。
三书六聘,提亲之后再找人定婚期,在这期间,两人就是未婚夫妻,同携出门也是过了明路的,不会有人说道。
婚期定下来之后,陆锦瑶请安的时候和郑氏提了一嘴,郑氏一阵恍惚,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喜意,又迅速地压下。
“咳,咳……你同她关系好,这亲事是女子一辈子的大事,她当初还照顾过我,于情于理我也得添点东西。”郑氏用帕子压着嘴角,“这样,你过去的时候帮我捎带点东西。”
还有好几日,她仔细想想要准备些什么。
陆锦瑶愣了愣,“可父亲那边……”
郑氏神色复杂,由伤心转为恼怒,其中还夹杂着几丝不悦,“我自己的嫁妆还轮不到他做主,他不要儿子了,我也不要了吗。”
郑氏这样做戏也是无可奈何,侯府现在踩在刀尖上,行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陆锦瑶点了点头,“那自然不行,如今昭哥儿已经能咿咿呀呀地吐字了,日后若是遇见心仪之人,儿媳就算不满意,可爱子情深,也会由着他。而且,不是儿媳偏驳,姜棠她并不比别人差什么,若真说差,只是差在有一双不疼她的爹娘。”
郑氏委婉道:“可这家世,便是最重要的。”
陆锦瑶见劝不动,也不再劝,兴许她到了郑氏这样的年纪,也会这样想。
毕竟郑氏不止有顾见山一个儿子。
很快,郑氏就不再关心姜棠,转而问起了昭哥儿和顾见舟。
陆锦瑶一一答了:“昭哥儿长胖了不少,母亲这阵子忙,有日子没见昭哥儿了,明儿我抱他到正院给您请安。见舟那边还是上次写的信,信中说一切都好,就是不知何时能回来。”
去年治水,已初见成效,只是长年累月积下的事,也不是几个月就能好的。
顾见舟还得在滇南待上一阵。
郑氏点了点头,眼中有些喜色,“也好,明儿我去看昭哥儿吧,他还小,现在都有蚊虫了,还是在宴几堂稳妥。”
顾见舟留在滇南也正好,幼子离开侯府了,顾见舟的能力越大,越不会出事。
陆锦瑶应了声是,这边又说了几句话,才离开正院。
只不过这次没有遇见韩氏。
顾见山虽不在侯府,可仍是朝中重臣,渐渐地,要和姜棠订亲的事传到众人耳中。
虽然很多人不知姜棠是何许人,但碍不住还有不少人知道。
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又是哪家的小娘子,很容易就能打听清楚。
可知道姜棠是谁之后,眼中少见地迷茫,原来是永宁侯府的丫鬟?这未免也太荒唐了。
也有曾见过姜棠的夫人,中肯地说道:“那位小娘子虽出身不好,但待人接物不必世家出身的小娘子差,姿容更是一绝,如今经营着自己的生意,她及笄礼我还去过,的确不同凡响。”
韩氏知道此事之后久久没能回神,更是掐了自己的手臂,但传来的感觉是真真切切的疼。
姜棠她还能不知道吗,陆锦瑶的丫鬟,因为姜棠,她吃了无数次的亏,因为姜棠,婆母对四房另眼相待,比对长房好了不知多少。
姜棠是不是天生就克她,怎么都赎身了,还能换个身份回来。
顾见山要娶姜棠,这两人肯定早就勾搭到了一起,姜棠那样子,一看就是个狐狸精,勾搭得侯府公子为了她什么都不要了!这不是祸水是什么!
韩氏心里又急又慌,急的是姜棠成了她的妯娌,就算顾见山脱离侯府,保不齐有一日回来,到那时候不是妯娌是什么。
慌的是几乎人人都知道顾见山脱离侯府,那秦王殿下也离知道不远了。
这事根本就瞒不住。
韩氏惊慌之余还有些庆幸,幸好顾见山是因为此事,不是别的,不然她就真没办法交代了。
只不过,顾见山回来已有些时日,到如今才传出消息来,让韩氏怎么和他父亲交代。
等了不到半日,娘家那边就传信过来了,虽是信纸,可里面的字似乎能吃人,让韩氏看的心里发慌。父亲责怪她为什么早点不说,别人不知道,她在侯府难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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