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过来也得递帖子也得先和门房说,通禀之后再进来。
这是礼数,只不过这么一来,又耽误一刻钟多。
见到陆锦瑶的那一瞬间,顾宁昭眼睛都不会转了,仰着头,看着走过来的那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傻愣愣地仰着头,连娘都忘了喊。
直到陆锦瑶蹲下,把顾宁昭拥入怀中,顾宁昭才咧着嘴嚎啕大哭。
还不似在姜棠面前的哭,在姜棠这儿哭从来都是瘪嘴掉眼泪,可怜巴巴的,现在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好像天塌了一样。
陆锦瑶拍了拍顾宁昭,然后不好意思地冲姜棠笑了笑,“他就这样,也是我许久没来,怪我。”
顾宁昭轻易不这样哭,这样哭了轻易哄不好,陆锦瑶什么法子都试了,最后道:“让你棠姨看笑话是不是?”
顾宁昭这才不哭了,但紧紧抱着陆锦瑶的脖子不松手,生怕一眨眼人又不见了。
姜棠原本还挺感动的,母子重逢,让人动容,但顾宁昭哭的样子有点丑,就忍不住笑了笑,“快进屋吃饭吧,你也好和昭哥儿好好说说话。”
陆锦瑶却让奶嬷嬷把顾宁昭抱下去,等自己先吃过饭再说。
世家养孩子就是这样,奶嬷嬷带,做母亲的还有一大家子的事要打理,根本不需要母亲喂饭哄睡。
姜棠恍然,在饭桌上便和陆锦瑶说了她在的时候都是哄着顾宁昭睡,这阵子都这样,“我倒是忘了问你平日里怎么带他,可别给你添麻烦。”
习惯不好改,姜棠当时没想那么多。
陆锦瑶笑着摇了摇头,“不会,你看刚抱下去不也什么事都没有吗,我得谢谢你,我先敬你一杯。”
桌上没酒,便以茶代酒,姜棠也把果茶全干了,“姐姐言重了,我还挺喜欢昭哥儿的。”
陆锦瑶挑了挑眉,笑着道:“你如今也成亲了,多留意着身子,别有了都不知道。”
陆锦瑶意有所指,她说的已经够直白了。
姜棠和顾见山二月十六成亲,都一个多月了,可有让府医诊脉,她在牢里关着,也忘了嘱咐这事儿,现在忍不住问道:“月事可来了?”
姜棠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陆锦瑶说的是什么,她连咳了两声,“月事月初的时候走的。”
她有留意着,这会儿又没什么措施,成亲之后两人胡闹了五六日,见来了月事就放心了。
她现在还不太想要孩子,一来觉得自己还年轻,太早生孩子不好。
二来顾见山不在,看当初陆锦瑶怀孕那么辛苦,姜棠还挺怕疼的,自己一个人忍受漫长的十个月,她还真做不到。
还有第三点,她若怀孕了,生意上的事只能放一放。如今看着顾宁昭,又多了一点,这孩子乖的时候是挺乖的,但哭的时候姜棠也招架不住。
陆锦瑶的孩子她不能打不能骂,若是自己的,谁知道忍不忍得住。
陆锦瑶点了点头,又问了问在房事上可还合得来,姜棠红着脸应了,“倒也还好,咳。”
陆锦瑶成婚几年了,孩子都这么大了,没什么顾忌,她道:“若有什么,来问我,别自己憋在心里,身子上的事多留意着,侯府不用你操心。”
姜棠操心的已经够多了,其他的,陆锦瑶能自己来。
姜棠点了点头,说道:“陆姐姐,你一定要好好的。”
陆锦瑶没把昭哥儿带回去,只在自己用完饭后喂了顾宁昭,然后看了看隔壁的盛哥儿,就回侯府了。
姜棠松了口气,从头到脚都松快了,这事儿终于是过去了,她也能腾出时间忙生意上的事了。
也不知道顾见山收没收到信,何时能回来。
姜棠想,新皇登基顾见山肯定得回来吧,看朝中这样,新皇登基也没几日了。
顾见山不在,她独自一人应对这些事,除了累就是力不从心,陆锦瑶不提顾见山还好,一提姜棠就想的厉害。
到了三月底,朝中已经恢复如常,安庆帝拟好了传位诏书,立六皇子燕王赵禛为太子,登基大典在四月十八。
要留出时间给礼部准备仪仗和礼制的时间,差不多二十天,赶是赶了点,但也能忙活开。
成亲后的第十天
抄了十几家, 国库正是充盈的时候,所以登基大典准备大办。
赵禛如今已经是皇太子,但他并未把登基大典放在心上, 而是一门心思处理国事。
安庆帝渐渐放手朝政,下朝了连勤政殿都不去, 而是去御花园赏景,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 御花园景致极好。
朝中大小事务都交给了赵禛,只有小部分要安庆帝做主,需要赵禛处理的事太多了, 像韩文柏等人,虽然有谋逆之罪, 但是才华自不必说,少了这些人,很多事就都堆在了他身上。
而下一次春闱在后年, 朝中急需新鲜血液, 赵禛就把目光放在了去年的进士身上,新科状元调去了户部, 榜眼探花也各司其职, 其他人正好填补了各地革职贪官的空缺。
其他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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