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罢,无忌送将军回去。”
公子无忌仿佛哄孩子一般:“将军,回去了。”
“去……去哪里?”晋良醉醺醺的道:“找……找师傅……”
嬴政送走二人,转身便往营帐而去,看到李斯站在门口,便道:“蟜儿睡下了么?”
李斯一愣,道:“幼公子?幼公子还未回来。”
“甚么?”嬴政吃了一惊,成蟜早就离开幕府,说是困了回去睡觉,只是这么两步路,嬴政便没有送他回去,难不成……遇到了意外?
嬴政连忙转头便走,立刻去寻蒙武。
幸而蒙武此时还没有安歇,惊讶的道:“长公子,何事如此匆忙?”
匆忙?
是了,匆忙,便是连嬴政也暗暗纳罕,自己听说成蟜一直未归,心窍之中竟担心又匆忙,那本该是一个除了有些血缘,完全不相干之人。
在嬴政的心中,这种不相干却在潜移默化的变质……
嬴政蹙眉深思,便在此时,突听到“咯咯咯——”的笑声,那笑声十足的清脆,满满都是童真,还带着一股糯叽叽的鼻音,简直像极了成蟜。
嬴政顺着笑声走过去,笑声传来的营帐,正是公孙长济临时下榻的营帐,因着是临时收拾出来,所以有些许的简陋,并不隔音。
一个脆生生的嗓音从营帐中透露出来:“大哥哥,蟜蟜呼呼的好不好?是不是特别管用!保证蟜蟜给你呼呼之后,伤口明日便不疼啦!”
果然是成蟜!
嬴政走过去,哗啦一声打起帐帘子。
便见浓郁的夜色之中,成蟜不老老实实的回去睡觉,竟然偷跑到公孙长济的营帐中,支着小身板跪坐在席上,两只小肉手捧着公孙长济的面颊,嘟着粉嫩嫩的嘴唇,正卖力的给公孙长济“呼呼”。
成蟜正在奋力的“另觅靠山”,眼看着这座靠山便要被自己“萌化”,就差最后一个哆嗦,结果……
便宜哥哥毫无征兆的出现在面前,成蟜太过专注,一时根本没有注意脚步声,完全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
哦吼,又被抓包了!
嬴政挑了挑眉,看着亲密无间的二人,脸色十足的两人寻味,道:“蟜儿,你不是跟哥哥说困了,要去歇息么?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做甚么?”
“额……”成蟜连忙放开公孙长济的面颊,搓了搓自己的小肉手,真挚的眨巴着大眼睛,用软绵绵黏糊糊的口气撒娇道:“哥哥,你听蟜蟜狡辩……哦不是,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
蟜蟜:抱别人大腿的时候,又又又被哥哥撞见了,怎么办?挺急的,在线等!
蟜蟜:最近粗大腿太多了,抱不过来,实在是抱不过来~~~
又爱又恨
嬴政领着成蟜回到营帐,抱臂道:“蟜儿,可以狡辩了。”
成蟜强调道:“解释!”
嬴政受教的点点头:“好,狡辩。”
成蟜:“……”哥哥怎么听不懂呢,分明是解释!
“是这样哒……”成蟜捏着自己的衣服角,小声道:“蟜蟜本来是想去睡觉觉的,呼——真的好困困哦!但是但是,走到半路上,便听到呜呜的哭声,循着哭声一看,是漂亮大哥哥在哭呐!大哥哥的脸脸痛痛,所以蟜蟜……”
嬴政接口道:“所以你给他呼呼?”
成蟜:“……”我确定,哥哥是在吐槽!
成蟜干笑道:“蟜蟜见他可怜,都没有医士给漂亮大哥哥看病病,于是就随便、随便哦,随便呼了呼。”
嬴政笑道:“蟜儿心肠就是好。”
“呵呵!呵呵!”成蟜道:“当然是随了哥哥吖!哥哥,困了罢,睡觉觉罢!”
成蟜赶紧岔开话题,拉着嬴政到榻边坐下来,一咕噜上了软榻,夸张的道:“啊吖,好困哦,蟜蟜睡啦!”
成蟜一闭眼,立刻装死,嬴政无奈的摇了摇头,给他盖上被子。
第二天一大早,成蟜还在睡梦之中,便听到一声中气十足的喊声:“你怎在我帐中?!”
“唔?”成蟜迷茫的抬起头来,迷茫的四周看了看,天色还早,昨夜睡得又晚,实在睁不开眼目。
那声音听起来很是耳熟,这大嗓门,声如洪钟的,必然是晋良无疑了。
晋良昨日酒醉,只觉梦到了师傅晋鄙,后面的事情便断片儿了,清晨一醒来,就看到自己枕边躺着一个身材高挑纤细之人。
心头咯噔一声,还以为自己酒后乱性,干了什么龌蹉之事。然转念一想,这里是秦军的军营啊,哪里来的甚么龌龊之事。
定眼一看,竟是公子无忌!
公子无忌被他喊醒,揉了揉额角,道:“这是无忌的营帐。”
“甚么!?”晋良更是吃惊:“那我为何宿在你的营帐?”
公子无忌向后一仰,重新倒在软榻上,看起来疲惫的厉害,道:“昨日将军醉酒,又哭又喊,还拉着无忌不走,无忌也没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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