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醉酒之后,话很多嘛?”
“幼公子?”熊璋迷惑:“小臣……小臣都说了甚么?”
“嗯——”成蟜拉长了声音,似乎是在回忆,掰着小肉手数道:“甚么熊氏啦,甚么私兵啦,甚么造反啦……哦哦,你还说,你们扣押了昌平君的亲弟弟,想要胁迫他与你们一同造反!”
“嗬!!!”熊璋倒抽一口冷气。
他哪里知晓,其实自己酒醉甚么也没说,只是倒头便睡,这些都是成蟜提前打谈好的消息,一股脑扣在醉酒的头上罢了。
“熊璋,”此时嬴政幽幽开口,冷声道:“你可知罪?”
熊璋吓得膝盖发软,跪在席上颤抖得道:“小臣……小臣不知……不知……那都是醉酒之后的戏言,不能当真的,不能当真!”
“是么?”嬴政皮笑肉不笑的道:“既然你不知罪,予便只有押解你到王上面前分辨了。”
“甚么……?!”熊璋大吃一惊:“饶命啊!!长公子饶命!”
成蟜敲锣边儿的道:“偷偷告诉你哦,你最好不要挑战我哥哥的耐性哦,哥哥生起气来可凶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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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夜色阴沉沉。
章台宫门,一辆辎车粼粼而出,是昌平君公子琮的车马。
今日公子琮在政事堂忙碌腊祭庆典一事,很晚才出宫来,刚离开章台宫不远,辎车突然停了下来,一个人影站在前面,拦住了去路。
“何人?!”骑奴驾士呵斥道:“胆敢阻拦楚公子的车驾,还不速速让开!”
那人却不走,甚至笑道:“家主,是小人啊。”
哗啦——
车帘子被打起,公子琮蹙眉看着对方:“是你?”
那拦住辎车之人,正是昔日里的熊氏家宰!
家宰笑道:“家主,借一步说话。”
公子琮淡淡的道:“你已然不是我府上的家宰,我与你没甚么好说的,你走罢。”
家宰却道:“当真是无话好说了么?小人为家主兢兢业业这般多年,家主真是翻脸无情呢,说不认人便不认人,也罢……请家主看看,这是何物?”
他说着,从袖口中拿出一只染血的带扣。
“这是……”公子琮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震惊的道:“这是治儿的带扣!你从何而来?!”
家宰慢悠悠的道:“家主,请移步说话。”
公子琮考虑再三,还是从车架上下来,与家宰走到街巷的偏僻之地。
“现在你可以说了罢!”公子琮道。
家宰将玉扣交给公子琮:“不瞒家主,这正是小公子的腰间玉扣。家主或许也发现了,小公子并不在家中,已然失踪几日了,对么?”
“是你?”公子琮的嗓音沙哑,似乎在克制着怒火:“是你掳劫了治儿!?”
“怎么能说是掳劫呢?”家宰笑得有些小人得志:“小人是看着小公子长大的,关心他还来不及,又怎么忍心掳劫小公子呢?请家主放心,小公子只是在小人之处做客,只要家主……乖乖听话,小公子必然安然无恙。”
“你到底要如何?!”公子琮沙哑质问。
家宰哈哈一笑:“家主是个聪明人,只可惜……你是个孬种!窝囊废!”
公子琮眯起眼目,一向温文尔雅的公子琮,眼底里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家宰一旦撕破脸皮,便滔滔不绝的道:“我楚派熊氏,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窝囊废?!华阳太后苦心在秦国经营的天下,都要被你们这些白眼儿狼败光!你可还记得自己是楚人!是流着熊氏血脉,正儿八经的楚国人!而你,处处为了秦人着想,真恨不能把自己的老祖宗都给出卖了!你根本不配做我熊氏的家主!”
公子琮幽幽的道:“说了这么多,不过在粉饰你的贪婪罢了。”
“你住口!你懂甚么?!”家宰恶狠狠的驳斥:“我是为了熊氏好!我是为了熊氏!华阳太后老了,她老了!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熊氏无人撑腰,我楚派在秦国便要完了!而你们这些公子,一个个都无所作为,一个个混吃等死,你们配作公子么!?配么!!”
家宰平复着自己的吐息,道:“我不想与你说那么多,你是听不懂的,我的大志向,你压根儿无法体会!我今日前来,便是想要告诉你,公子文治在我手中,你若是想要他活命,便乖乖听我的话,按照我说的去做!”
“你到底要做甚么?”公子琮质问。
“很简单。”家宰沙哑的笑道:“腊祭。”
公子琮沉声道:“你想在腊祭上搞手段?”
家宰道:“我已然安排好了兵马,而你负责此次腊祭庆典,只要你给我大开方便之门,我便可以在腊祭庆典之上,让全天下的人都看到我楚派,令熊氏发扬光大!!!”
公子琮冷笑了一声:“你的兵马?咸阳城守卫森严,腊祭庆典更是一年之中最大的庆典,是你想说兵变,便可以兵变的么?别说是兵变,你便算是有私兵,也开不进咸阳城!”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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