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子文治甚么也看不到,听声音觉得耳熟,很快囚车便被推动,也不知要去哪里,心里更是发慌。
囚车一路行驶,公子文治便听得有人低声道:“走这边,从这里入营!”
“快走!快送进去!”
公子文治一听,到地方了?可是这是甚么地方,四下里黑漆漆,隔着黑色的头套能看到犹如白昼的火光,难道……是叛军的大本营?
囚车被打开,公子文治被“粗暴”的拽下车来,推搡着他继续往前走。
哗啦——
是打起帐帘子的声音。
“进去!”晋良推了他一把,道:“人已经带到了。”
说罢,便与公子无忌退出了营帐。
公子文治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被一双大手接住,他藏在头套下的目光一转,一个猛子蹦起来便要逃跑,别看他武艺不行,但动作十分灵动,简直撒丫子便跑。
“诶吖!”一个奶声奶气的嗓音道:“快拦住他!别让他跑啦!”公子文治逃跑的步伐打了一个磕巴,这声音……
“唔唔唔唔?!”公子成蟜?!
无错,这奶里奶气的嗓音,正是成蟜发出来的。
晋良与公子无忌将人从熊璋手中交接出来,立刻偷偷带回了营地,避开营地的耳目,从运送物资的小门进入。
公子琮看到弟弟安然无恙,还未来得及欢心,哪知道弟弟犹如一只兔子,跳起来便跑,险些直接冲出营帐。
哗啦!
公子琮一把掀开公子文治的头套,突如其来的烛光照在他的眼目上,公子文治一愣:“唔唔?!”大哥?!
公子琮看到弟弟一脸的狼狈,面颊瘦弱的微微凹陷,脸上还都是血痕,连忙轻声道:“治儿,是我,是为兄。”
说着,将他口中的布条拿出来。
公子文治恢复了自由,终于可以出声,震惊的道:“哥……怎么、怎么是你们?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成蟜笑眯眯的道:“还以为是坏蛋嘛?”
“我还以为……”公子文治吭吭唧唧,最终甚么也没以为出来,竟然“呜——”的一声哭了出来。
公子琮连忙抱住弟弟,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别哭别哭,好了,没事了,让你受苦了,都是为兄的错。”
公子文治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稀里哗啦,他脸上都是血迹,还有污泥,被眼泪冲刷的乱七八糟。
成蟜嫌弃的道:“咦——哥哥你看,小舅舅这么大年纪了,还哭鼻子呐!”
嬴政平静的看着兄弟一人久别重逢的感人场面,一点子也不为所动,淡淡的道:“楚公子,令弟给你带来了。”
“多谢长公子援手!”公子琮深深作礼。
公子文治抹了抹自己的眼泪,这才后知后觉的觉得丢人,恶狠狠的道:“那个王八羔子呢?!老子扒了他皮!”
公子琮拦住他,道:“治儿,不要冲动。”
嬴政道:“想要杀死一个家宰易如反掌,若想连根将他身后的所有势力揪出来,必然要等到雍城腊祭之时,才是斩草除根之日。”
公子琮道:“但凭长公子调遣。”
嬴政瞥了一眼公子琮,口中道:“楚公子言重了。”
心中却在想:【予救下公子琮的宝贝弟亲,从今往后,公子琮便会以予马首是瞻。】
成蟜不由感叹,哥哥就是哥哥,不只是可以一劳永逸的拔除楚派势力,甚至还可以借此施恩于公子琮,让昌平君这个楚派从此对他服服帖帖,简直是一石一鸟的妙计!
“哦对啦!”成蟜似乎想到了甚么,拍了拍案几上的小布包:“小舅舅,这是给你哒!”
“甚么东西?”公子文治擦了擦眼泪,将布包拆开:“女……女子的衣裳?!”
布包里竟然叠着一条女子的裙裳,分明是伺候人的侍女样式。
成蟜歪头一笑,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小舅舅你被救出的事情,还不能让楚派知晓,因此这些日子,便难为你乔装改扮一下下啦,小舅舅你不会介意的,对罢!”
公子文治:【……我介意!】
暖床拂枕
公子文治道:“我介……”
他的话还未说完,成蟜抢先一步:“还有吖!以免营地里有眼线,小舅舅你不能跟着大舅舅,便跟着我们罢!蟜蟜与哥哥,一定——会照顾好你哒!”
公子文治:“……”
公子文治听着他信誓旦旦的保证,一瞬间突然觉得后脊梁发凉,脑袋发麻,总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希望是错觉。
公子文治不情愿,公子琮劝说道:“治儿,听话。如今正是紧要关头,千万不要任性。”
“是是是!我知晓了……”公子文治虽不愿意,但经过这次事情,他也觉得自己理亏,硬着头皮道:“好!我听话,我听话还不行么?你们说甚么,是甚么。”
“这就乖啦!”成蟜像模像样的道:“小舅舅听话,大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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