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自己在众人面前丢了颜面。
韩非心中凉丝丝的,一面是被母国抛弃的心灰意冷,一面又有些感激成蟜的礼遇,拱起手来道:“秦国大行人客气了,这都是予应当做的。”
韩国特使笑道:“好好好!既然如此,那卑臣便恭送大行人了!”
成蟜也不废话,翻身上马,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离开了别馆,出了边邑的城门,准备往西而行,朝着阙与的翻向与前线秦军汇合。
韩国特使一路相送,眼看着天色昏黄,这才带着韩国的使团离开返程,成蟜一行人继续往前走去。
韩非骑在马上,一路心事重重的,成蟜起初以为韩非只是因为离开了母国,表情才会如此凝重,不过用大傩伥子玉佩一听,好似不是那么回事。
韩非:【特使为何要引这条路给成小君子?】
韩非:【这条路的确可以出韩地,也可以前往阙与,却未免太过逼仄,不寻常了一些,若是路上遭遇歹人伏兵……】
成蟜从未来过韩地,并不熟悉韩地的环境,但是韩非不同,他是土生土长的老韩人,又在别馆做事儿,因此十足的熟悉这附近的环境。
成蟜心头一惊,韩国特使特意一路送行引路,专门带他们走这条路,难道有诈?
眼下四周平静如常,成蟜却留了一个心眼儿,与晋良并肩而行,低声道:“晋良将军,速速传令下去,全军原地转向,退回韩地。”
晋良一听,立刻蹙起眉头,为何要原地转向后退?大军刚出了韩国,按理来说应该全速前进,这样才能早日与前线秦军汇合,除非……
晋良没有废话,当即点头道:“好!”
他的话音刚落,便听到“簌簌”的声音,从道路两旁的峭壁传来,连绵不断的火光突然炸亮。
“是伏兵!”晋良嗤的一声抽出佩剑,戒备的高声道。
“有埋伏!有埋伏!”
“是赵人的兵马!”
为首的伏兵没有着介胄,一身清雅的衣袍,立于山路的峭壁之上,他面容清瘦,透露着一股与世无争的温柔,正是成蟜的亲兄长——斗甯。
斗甯平静的注视着山下的慌乱,轻声道:“都记住了,要活的。”
————
“报——!”
前线的扈行大营之中,传令官打马跑入军营,大声高呼:“王上!王上!捷报!大行人会盟成功了!会盟成功了!”
哗啦——
嬴政亲自打起幕府大帐的帘子,从里面快步走出,传令官将捷报呈上。
捷报上面写着,大行人成蟜与韩国会盟成功,韩国交上印信,准备罢兵,撤出五国联军,并且对秦国俯首称臣。
嬴政笑道:“好!甚好!”
嬴政心想,不愧是蟜儿,寡人将这件事情交给蟜儿是正确的,如此一来,魏国知难而退,韩国不敢出兵,只剩下赵国、燕国和齐国三个国家了。
嬴政又道:“使团合该已经离开了韩地,算一算脚程,估摸也不远了。”
“回禀王上,”王翦拱手道:“按照使团的脚程来算,今日正午便会前来会师。”
嬴政看了看天色,已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成蟜,道:“即使如此,传令下去,寡人要亲自迎接大行人与使团。”
“敬诺,王上!”
嬴政带着卿大夫们亲自迎接使团,黑甲武士列队整齐,特意迎出了几里,这是何等的荣光。
眼看着日头高悬,已然是正午十分,嬴政等了好一阵子,道:“王翦。”
“卑将在。”
嬴政道:“使团怎么还未抵达,你去探一探。”
“是!”
王翦刚要前去探查,樊於期毛遂自荐的道:“王上,这样的小事儿怎么能劳动王翦将军呢?让卑将去探查罢。”
嬴政点点头,樊於期立刻翻身上马,带着一队黑甲军往前探看。
嬴政并着卿大夫们又等了许久,正午的日头渐渐偏斜,苍茫的大地密布着黄沙,仍然不见使团的队伍前来,卿大夫们不由小声的议论起来。
“怎么回事?都等了这般久了。”
“说不定是路途艰难,使团耽搁了脚程。”
“不会是出了甚么事儿罢?”
“嘘——不要讲这般不吉利的言辞!”
踏踏踏——
是马蹄声,卿大夫们立刻噤声。
便见一队人马从远处扑来,一路飒沓着尘土,等到人马近了一些,众人才发现仍然不是使团的队伍,而是刚刚前去探查的樊於期折返了回来。
“报——!!”
樊於期一路策马狂奔,来到嬴政跟前,翻身下马。
嬴政沉声问:“大行人在何处?使团在何处?”
樊於期拱手道:“王上!大事不好了!若敖成蟜他……他叛变投赵了!”
二选一
斗甯微微垂头,凝视着山下的黑甲秦军,他的目光平静而冷漠,只是看到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