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煊坐在沙发一角,捧着手里的打字作业心情兴奋,不时瞄一眼书房,见一直没有动静,心里有些急,瞥了眼夏时,见夏时没注意他,眼珠儿一转,抱着作业就往书房里冲。
“爷爷!”
陆庭川瞬间站了起来,转过头擦眼泪,不让儿子看到。陆景山一张脸上老泪纵横。陆煊站在门口,愣了一会儿,也敏锐地察觉到了这气氛不寻常,尤其陆庭川站在一旁,神色很是愧疚,倒有几分像他做错了事的时候不敢看陆庭川的模样。
小家伙走到陆景山身边,“爷爷,你怎么了?是爸爸惹你生气了吗?爸爸一定不是故意的,你别怪爸爸。你喝水吗?煊煊给你倒水!”
居然还知道献殷勤来帮爸爸解围了。陆庭川和陆景山都笑了起来。陆景山伸手将陆煊抱起来,吓了陆庭川一跳,“爸,你身体不舒服小心点,煊煊现在可重了。”
陆景山斜了他一眼,奈何到底年纪大了,抱起来很是吃力,只得作罢,又将陆煊放了下来,嘴上却不肯服输,“我们煊煊才不重呢。爸爸说得我们煊煊好像小胖墩了一样。”
陆煊眼珠儿转啊转,见气氛欢快了很多,也笑起来,“爸爸老是嫌弃我太重了,还说再过两年怕是要抱不动我了。明明是他自己太没用,反而怪我。我哪有胖,我正在长身体呢!如果换了莫叔叔,一定可以的。”
莫康是专业运动员,体能方面能比吗?再说,他怎么可能抱不动!
陆庭川不服气,往陆煊头上轻轻一拍,“说什么呢!我连你妈都抱得动,会抱不动你!”
夏时一进门便听到这一句,红着脸瞪过去,倒是惹来陆景山一阵哈哈大笑。
“煊煊又不乖了。妈妈不是说了,爸爸和爷爷有事情要谈,不可以去打扰,不能进书房。”
陆煊笑着往陆景山怀里钻,陆景山板起脸来斥道,“哪来那么多规矩,在自己家里,煊煊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陆庭川好笑地翻了个白眼,平生最讲究规矩的人,现在和他说,哪来那么多规矩?
有陆景山撑腰,陆煊更不怕了,献宝似地把自己的作业拿出来捧到陆景山面前,“爷爷,你上次布置的作业,我都写好了。你说的,我如果完成的好,你就把那个小猴子送给我。”
心心念念着小猴子,看来心仪已久啊。
“写的不错,好!爷爷说话算数,小猴子是你的了!”陆景山笑着,随手从书桌上拿过砚台递给陆煊,被中途被陆庭川截了过去。
雕刻这方砚台的师傅手艺上佳,小猴子刻画的栩栩如生,怪不得陆煊喜欢。
“爸,这东西太贵重了,煊煊又不懂这些,给他糟蹋了。”
陆景山面色一沉,“给他糟蹋了,给你就不糟蹋?我看给你才是真的糟蹋了,煊煊才不糟蹋呢!”
陆景山一把将砚台从陆庭川手里夺过来,塞到陆煊怀里,略有些得意地看了陆庭川一眼,“这东西还能有你那蝙蝠床贵?那床花了不少钱吧?你还搭进去一个代言。怎么,只许你宠儿子,还不许我宠自己孙子了。”
陆庭川哭笑不得,这能比吗?蝙蝠床再怎么样也只是价格贵,请人制作相对困难点而已。但上好的徽砚,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更何况,他们这种书法大家,不是把这等宝贝看得很重,心头好千金难买吗?
不论陆景山和陆庭川怎么想,陆煊得偿所愿,抱着小猴子爱不释手。
陆庭川满脸无奈,看着越发亲近了的爷孙俩,不得不退了一步,走到夏时身边,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
夏时小声耳语,“都和爸爸说开了?”
陆庭川呼出一口长气,“嗯。”
父子俩关系的转变,心境的变化,作为最亲近的人,怎会感觉不到呢?夏时莞尔,这个心结总算是解开了。
“网上有不少说爸爸的帖子,你打算怎么办?”
陆庭川皱了皱眉,那些东西,他也看到了。不外乎是抨击陆景山道貌岸然,不配为书法协会副主席的,也有说京大包庇纵容,老师闹出这种丑闻还让陆景山留下来,甚至做了一院之长的。意料之中,在陆景山开口说出这段往事时,陆庭川便能想象得到这个发展。
二人的交谈到底没瞒过陆景山,陆景山开口道:“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怕什么。他们爱说,让他们说去。”
留了这么一句话,陆景山已经牵着陆煊玩去了。
陆庭川一叹,以陆景山的脾气和性子,怎么会当真一点都不在意呢?不过是为了帮他澄清丑闻,宁可把脏水往自己身上引罢了。
回到碧水阁,陆煊已经睡着了。
次日上午,余硕便赶了过来。
“现在网上关于陆教授的言论也有点不堪,其中还不乏有些学术界的人。不过关于你的评论,倒是少了很多。但还是不乏有些人拿着你那四年多的问题来大做文章。我和公司公关部商量了一下,整理了一些资料。”
陆庭川接过来翻了翻,心里大概就有底了,有他和夏时刚结婚那会儿首次回家见陆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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