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所在车间的电话?”
张大牛连忙点头,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本本翻了翻,指着其中的一个电话号码告诉刘欣雨:“这个就是洪亮车间的电话,对了,洪亮曾经说了,如果有事打电话他不在的话,可以找他的师傅。他的师傅姓顾,叫顾长生,洪亮说顾师傅的老家也是咱们县的。”
摇晃颠簸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机械总厂终于到了。
刘欣雨四下里看了看,机械厂的大门离站台并不远。
离厂门不远的地方居然有个小小的集市,买菜卖菜的人很多,这让刘欣雨感到十分意外。
这个时间不是应该上班吗,小集市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细细一想,猛地拍了拍脑袋。
坏了!
今天是星期天!
张大牛也愣住了。
他只有车间的电话,没有顾长生家的地址。
不过问题倒也不算大,路在嘴里,只要敢张嘴,还能找不到人?
考虑到这个年代的人对生面孔的警惕性高,为了安全也避免麻烦,刘欣雨决定先让张大年和张红芸暂时哪里也别去,就在公交站台边上的马路边上等着:“大伯,芸芸,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哪里也别去,我去去就来。”
这时候张大牛觉得让刘欣雨一个小姑娘去探情况找人实在不妥,有些犹豫地提出让张红芸陪着刘欣雨一起去。
刘欣雨摇头拒绝,张红芸虽然也会说几句普通话,却并不比张大牛好多少,口音重得很。
她就不同,当地的方言很流利,普通话也十分标准,甚至还会说这个城市的方言,丝毫会出现露出口音的尴尬。
当然她的穿气质更具有欺骗性,谁也看不出她现在不过只是个乡下的柴火妞。
事实上来之前她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为此特地给自己单独开的介绍信。
刘欣雨迈着优雅的步伐镇定自若地来到机械厂的传达室,她并没有拿出介绍信。
在她看来,所谓的介绍信是在出现非常情况的时候才不得不拿出用的东西。
“大叔,我可以打个电话吗?”刘欣雨看着传达室桌子上的电话笑盈盈地问道。
声音清脆而又甜美。
正在传达室里值班的是一位年轻人和一位中年大叔,两人正在看刚到的报纸,听到声音同时抬头看了过来。
晨光下刘欣雨漂亮的脸盘发着夺人的光芒,灿烂笑容更是让人觉得舒心又温暖。
两人都看愣住了,片刻之后,那位中年大叔回过神来,轻咳一声道:“进来打吧。”
中年大叔应该觉得刘欣雨是厂里的家属或是亲戚,待刘欣雨走进传达室,指了指桌上的电话提醒道:“这电话只能打厂里的分机,没法往外打。”
刘欣雨再次展颜一笑:“谢谢,我不往外打,打二车间的电话。”
“二车间啊,我熟了!我曾经在二车间待过两年,你要找谁?”那个年轻的终于从刘欣雨给他的震撼中缓过来,听说刘欣雨找二车间的人,殷勤地凑了过来。
刘欣雨不动声色地往一旁让了让,一边拨打张大牛那个小本本上的分机号码,一边说道:“我找顾长生顾师傅。”
“虽然今天是星期天,不过顾师傅啊,这会儿他肯定在车间!”中年大叔瞪了年轻人一眼,不让他骚扰刘欣雨。
电话拨过去,对方占线。
刘欣雨只能先放下电话,摇头叹了口气。
“不急,待会再拨。最近二车间生产任务重,电话会比较忙。来,小姑娘,这边先坐会。对了,你看着有些面生,第一次来?与顾师傅是什么关系?”中年大叔到底比较有责任心,开始盘问刘欣雨。
刘欣雨露一个羞涩的笑容:“我是从乌县来的。”
顾师傅是机械厂唯一的一个八级钳工,带出过不少徒弟,有的徒弟甚至已经走了领导岗位,可以说是厂里人人敬重的老师傅。
当然并不是人人都知道顾师傅原本是乌县人,刘欣雨这样说不过就是试一试运气。
还真别说,刘欣雨的运气是真的好。
明明是星期天,顾长生却在车间加班,连传达室的两位都知道顾师傅是乌县人。
于是想当然地以为刘欣雨是顾师傅老家的亲戚,对刘欣雨又多了几分亲切。
顾师傅
第二次拨打,电话终于通了。
等了一会儿,刘欣雨就与顾长生通上了话。
确定接电话的是顾长生本人,刘欣雨接下来说的就是传达室两位要不要听不懂的乌县方言。
张大牛曾经十分肯定地告诉刘欣雨,顾长生对张洪亮十分看重,视张洪亮为子侄。
顾长生虽然离开乌县几十年了,却依然乡音不改。
虽然刘欣雨刚用乌县方言与他说话的时候,明显停顿了片刻,不过很快就接了上来。
一口流利的乌县方言让刘欣雨倍感亲切。
不过刘欣雨还是留了个心眼,只说自己刚从乌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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