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欣雨离开学校的原因是遭遇了职称评审的不公正对待,但是她开童装厂办设计室确实遭到了不少闲言碎语,职称评审遭遇的不公正对待也有这些闲言碎语带来的影响,他能将这些告诉陈招娣吗?
“奶,你就别问了,我姐的调动已经成为定局,而且去部里工作多少人求而不得呢。要是有这样的工作机会摆在我面前,我可以不读研究生!”刘新建倒是没明着将学校的那些闲言碎语漏给陈招娣,但是这几句话多少还是漏了点消息出来。
陈招娣默默地看着刘新建,半晌才道:“这么说欣雨去部里上班是好事?”
刘新建连忙点头:“那是肯定的啊!说不定几年后,咱们老刘家还能出个比县长还要大的领导呢!”
陈招娣的眼睛顿时亮了,比县长还大的领导,那老刘家真是祖坟冒烟了!
正好便宜了欣雨
设计室的法人最终没转到给刘新菊,首先陈招娣不同意,其次刘欣雨对刘新菊也不太满意。
经过一番商量和慎重考虑,设计室的法人落在了陈招娣头上。
陈招娣还特地为此事将全家人召集在一起,在陈招娣的坚持下,白纸黑纸确定设计室的归属。
尽管陈招娣是设计室的法人,但是设计室的实际所有者是刘欣雨,每个人都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按下了手印,让刘欣雨既无奈又感动。
对她来说,就算没有设计室和童装厂,日子也比大多数人过得富裕自在,毕竟她有一份工资不低的工作,手里还有好几处房产。
每个月还能从餐馆领一份不小的红利,那是陈招娣和刘青松非要给她的“零花钱”。
不过既然陈招娣觉得只有明确设计室的归属才能心安,刘欣雨当然也没有反对。
设计室的法人转移问题也就尘埃落定了,而刘欣雨工作调动的手续也赶在年前办妥,年后就该直接去部里上班了。
正月初三几个好友齐聚北湖胡同,参与聚会的人比往年多了两位俊朗的男士,分别是胡雪梅和杨南征的先生。
酒席开在闻香亭里,今年的刘家是在北湖胡同过的年,所以这一桌酒席也就没用刘欣雨出手,刘青松一手全包了。
“欣雨,你家的菜就是好吃,我都想留下来跟你过了!你看你这日子过得实在太悠闲自在了!”胡雪梅喝下最后一口汤,满足地摸了摸肚子,有些不顾形象地瘫坐在椅子上。
方吉珍睨了胡雪梅的先生一眼打趣道:“雪梅啊,想留下来跟欣雨过,你可问过你家林先生同意不同意?”
胡雪梅的先生林志霏与胡雪梅是高中同学,与方吉珍夫妻是出版社的同事,两家都住在出版社的宿舍楼,说话比较随意。
林志霏正打算伸手扶胡雪梅坐正,听了方吉珍的话也不扶胡雪梅了,省得又被方吉珍打趣,干脆端起酒杯与方吉珍的老公韩峰碰了碰杯道:“你也不管管你老婆,看她尖嘴利牙的!”
韩峰搂了搂坐在怀里不太安生的儿子,呵呵一笑道:“我觉得挺好的,难不成你真打算把她留在这里?”
林志霏无言以对。
他们正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的时候,怎么可能把胡雪梅留在这里?!
见自己老公被好友夫妻“欺负”,胡雪梅不得不亲自上阵:“你们够了啊,别总是欺负我家志霏!”
看着有些闹腾的两家人,杨南征直摇头,转向刘欣雨,问起工作调动的事情。
刘欣雨将情况简单地说了说,没提京大在职称方面的不公正,只说工作需要。
“切,别以为我们不怎么去学校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京大是咱们的母校,但是这件事办得确实让人挺恶心的!”别看孩子都已经两周岁了,方吉珍直爽的性格依然不改。
杨南征的工作跟着爱人去了津市工作,平时难得回京城,消息自然没有方吉珍那么灵通,听了方吉珍的话,眼睛里满是疑惑。
刘欣雨不说,方吉珍与胡雪梅却像倒豆子一样将刘欣雨在职称评审遇到的不公正待遇说了个底朝天。
“哎呀,怎么会这样?咱们欣雨要能力有能力,要论文有论文,要著作有著作,提副高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嘛,年龄居然成了障碍!”方吉珍和胡雪梅你一言我一语,杨南征满脸震惊:“那欣雨调到化工部,职称能解决吗?”
方吉珍呵呵笑道:“当然能解决,欣雨现在已经是副高了!”
方吉珍没说错,刘欣雨确实已经拿到副高职称。
这个副高职称既不占京大的名额也不占化工部的名额,到底占了哪里的名额,连刘欣雨都不知道。
“听我们社长说,好像占了翻译社的名额。翻译社今年有两个副高的名额,却只有一人满足评审条件,正好便宜了欣雨!”方吉珍在出版社混得风生水起,是在场所有人中消息最灵通的一个。
“翻译社的名额?怎么可能?”刘欣雨惊讶地看着方吉珍,虽然方吉珍的消息多半是事实,但是她并不是翻译社的人,翻译社的名额怎么可能落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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