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啊,成心添乱呢,真正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刚走进大厅,扑鼻而来的香气就让刘欣雨打了个喷嚏。
定睛细看每张桌上多出来的花篮,刘欣雨的眉头都快皱成团了。
她倒不是嫌在桌上放花碍事,而是花篮里有几种花实在不适合结婚这种场合。
婚礼用花需要规避几种鲜花。
气味浓郁的花最好不用,比如百合。
花材本身有毒或汁液有毒的、花粉太多的,都要避免使用,比如高山积雪切口会渗出乳白色汁液,过敏体质者碰到容易皮肤瘙痒引发过敏。
爱脱水打蔫的花,婚礼上也尽量别使用,比如睡莲和铃兰。
寓意不好的花材就算再漂亮也不应该出现在婚礼上,比如石蒜,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彼岸花”。
桌上的花篮如果单看的话,配色漂亮、插花的手艺也不错,但是与整个大厅的布置色调有些不太和谐,而且花篮里的花就是不适合婚礼场合的鲜花。
比如百合和睡莲。
百合的花香实在太浓,让人有些受不了。
至于睡莲更是有些离谱,离婚礼还有好几个小时呢,花篮里的睡莲已经有些蔫了。
虽然这些花不是酒楼提供的,但是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却肯定会将他们的所有感受归结于酒楼。
所以即便会得罪人,刘欣雨也不可能任由这些花篮留在大厅里。
“这些花篮是我们几个同窗送给方洽的礼物,凭什么不能放在这里?”得知刘欣雨要将这些花篮拿走,一直没有说话的陈敏敏跳了出来。
刘欣雨淡淡地看了陈敏敏,并没有与她比声高,而是从容地指出这些花篮的不妥之处。
只是陈敏敏压根听不进刘欣雨的话,反而指责刘欣雨不懂花艺不懂花语。
刘欣雨依然笑容浅浅,但是态度却十分坚决:“这些花篮必须移走,否则请你们给方洽另找婚宴场地!”
刘欣雨这话一出,震傻了在场所有人。
三十桌婚宴酒席的菜已经准备得七七八八,如果这时候取消婚宴,不说方家和孙家会怎样,只说酒楼也受不起这样的损失吧。
事到临头取消婚宴,酒楼损失的可不仅仅只是金钱,还有信誉。
只是刘欣雨敢这样说,陈敏敏却不敢赌。
如果真闹到那一步,不说方洽和方家饶不了她,就是自己家里的长辈也饶不了她。
陈敏敏心里着急,将救求的目光投向张洪亮,偏张洪亮压根没看她。
好在这里不止张洪亮一个男性,总有人替她解围:“不至于不至于,花篮不合适撤了就是。反正这个宴会厅布置得已经够漂亮了。”
其他人也随即附和。
让刘欣雨意外的是,张洪亮居然开口道:“这批不合适,那就重新选一批合适的,花篮的钱我来出!来来来,你们赶紧把这批花篮撤掉,我这就会花店订花。”
刘欣雨眉头微蹙,手被张洪亮轻轻握了握。
然后兵分两路,张洪亮带着刘新建匆匆离开大厅去花店订花篮,其他人撤掉桌上的花篮。
刘欣雨叹了口气,张洪亮的这个举动让她心里涌起一些说不出的滋味。
站在大厅里愣了片刻,转身出了大厅,去一楼找钱金丽。
“带几个人去二楼帮忙,等那些花篮撤光,记得把换气系统的开关打开换换空气。记住这些花篮别再进电梯了。”钱金丽已经知道刘欣雨在二楼发火的消息,听了刘欣雨的话哪里还敢多话,带上几个勤工俭学的男生匆匆跑上二楼。
发生这样的事,钱金丽知道自己有着不可推掉的责任,只是那些人连刘新建的话都不听,她一个打工的,就算是宴会厅的经理又能怎么办呢?
离婚宴还有不到四个小时,换气的时间应该是足够的。
接下来的时间,可不能再出纰漏了,否则她只能引咎辞职放弃这份高工资的工作了。
目送钱金丽带人匆匆跑上楼,刘欣雨转身出了酒楼,她得去花店看着插花,别再出什么妖蛾子了。
酒楼旁边不远就有花店,张洪亮和刘新建正与花店老板娘沟通。
自酒楼开业以来,没少来花店订花,老板娘当然认识刘欣雨,看到刘欣雨过来颇有些苦恼地指了指自家的花店:“刘博士,要在两个小时内做好三十个小花篮倒是不难,可是你看,我这花店已经没多少可用的花了!”
刘欣雨扫了眼花店,沉吟片刻,拿起花剪道:“老板娘我也不为难你,这样吧,我试着做一个,你来看看,店里的花可够做三十二个桌花?”
方洽的婚礼中西合璧偏中国风,花店里的花正好红色和白色偏多,刘欣雨拿着剪刀咔嚓几下,就完成了一束极具创意桌花。
当然这样的花量肯定没法做成小花篮,不过花店里有的是各式各样的小花瓶,刘欣雨从中选了个花样别致的花瓶,将花束插入其中,素手拨弄了几个,一瓶漂亮的桌花就做好了。
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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