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侯发间的水珠落下,这绝做不得假,“是。”
熙宁见他身上正散着丝丝热气,这可不是好事。她再顾不得自己,赶忙将布巾盖在他头上,又小心拆下他发冠,一面擦一面在心中抱怨。
果然是自小便要人伺候的贵人,连淋雨擦身这点小事都专等别人来做,当她是小厮不成。
这人的头发生得极好,拢在手心一大把,瞧着便是个有福之人。
待她将他乌发理到一半,忽然叫他拥进了怀中。他坐在椅上,那高度正巧碰到熙宁的两团绵软。
这姿势实在叫熙宁羞涩,熙宁挣了几下,他却钳着熙宁臂膀,叫她半分动弹不得。
从前也有调笑之时,可那多半是两人玩闹,从未有今日这般不容人退却的霸道。
“君侯,今日怎么……”
这般接触叫他仍不满足,却冷着面去解熙宁的外裳。
这会儿暮食还未用,两人若是不现身,小孩恐怕还要一直等着,从前他再如何胡闹都带着分寸,今日怎的这般犟头犟脑。
熙宁去捧他带着新生胡茬的下巴,叫他抬起头来,她心中带上几分不满。
结果他急她一步,正好一头撞进温暖的胸怀之中,顾不得她缠在身上的裹布,各处亲吻起来。
熙宁不知他今日为何失控,那无言的动作每一下都不容置疑,她只好一面小心控制情不自禁溢出的轻喘,一面妄图唤醒他的理智,“君侯,小孩还在外等着。”
“这会儿暮食还未用……”
他像一头糊涂的兽,已然顾不得此处是不是猎手设下的陷阱,不管不顾的一头扎了进去。
熙宁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她人便已经从桌前被抱去了柔软的榻上。
这实在是个危险的预兆,熙宁完全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并非是二人之间的第一次,可却是她头脑清醒之时发生的第一次。
熙宁将衣物使劲向自己身上拢了拢,这点遮掩实际却并未有半分成效,在赵侯眼里,不过徒增几分半遮半掩的趣味罢了。
他的动作霸道,可又绝不是那日深思昏聩之时的粗鲁,相反他似乎极怕这事情给熙宁留下什么阴影似的,手法极尽温柔。
熙宁蜷缩起身子,如同今日用得那碗白粥之中的红虾。
红虾褪去唯一的壳,便越发羞怯起来。
那裹布很有自己的想法,熙宁白日里一人系着它时,用尽各种方法才能叫它不至于在人前垮掉。可面前这人不过是一扯一挑,那裹布便抽离了熙宁玉白的身子,她脚趾立刻便扣作一团,两手拥着自己缩去了榻上的薄衾之中。
熙宁却来不及思考这般情景转换。她只想要逃跑,逃到天涯海角都好,只要不要叫他用那种受了伤害的神色,瞧着避无可避的自己便好。
他又受了什么伤害呢,实在叫人不解,他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天子骄子。只要他想,甚至有叫日月换新天的本事,谁会叫他如此伤神。
赵侯并未如料想中那般,将熙宁从衾被之中拖出来,他知道她正害羞,这时候还存着叫她放松的意图,只蹲在榻前瞧她润红又小巧的面颊。
两人视线齐平,熙宁几乎要溺毙在这深情的眸子里。他瞳色黑而亮,这里头只装着一个自己,她也不知自己原来如此容易满足,脸上不自觉挂上一丝笑意,伸手去抚了抚他尤为叫人沉溺的一双眼眸。
结果却摸到他浑身发烫的皮肤。
这触感十分不对劲,不是情动之时的温度,倒像是受冷发了寒症。
果然,他情不自禁一个寒颤,却仍要将熙宁递来的玉手放在手心,而后牵到嘴角一寸一寸的亲吻着。
熙宁爬起身来紧张的唤他, “君侯——”
这人叫她呼唤之声吵醒,终于将正羞怯躲藏的姑娘揽进怀里,他触到她滑腻的背, 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这美人儿还是他的,她正坐在自己怀里, 谁也夺她不去。
简直叫人欣喜。
再将手掌向下滑去,引得她低声惊呼,那连连的抽气之声叫他越发烘热,原来她也沉迷其中,并非是自己一厢情愿。
他将自己从那卷轴上学来的全部技艺都发挥出来,她不满意他藏在瞧不见的身后, 连连扭身去寻他干涸的唇。他便如她所愿,应当要面对面的,直至将这小人儿折成三叠。
熙宁只觉得自己被他吊起一口气, 不上不下的难受, 应当有什么念头要突破出来, 迸发出来。要在那一刻伴着惊声一喊,叫彼此都知道对方有多快乐。
中途却轰然倒塌, 熙宁只觉得身侧一沉,这人却趴在自己身上半晌没了动静。
熙宁抚了抚自己暴露在外的肚子, 感叹一切倒还算好。
熙宁好不容易才喘匀了气息,自枕上歪头去看,他正双目紧闭,越发有气喘之声, 似乎正难受的紧。
她这才想起赵侯身上不寻常的热度, 恐怕是发了高热。
难怪刚一见他便觉得他恹恹的,熙宁忙去寻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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