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来了,他也越不过东华伯去。”
她如此信赖东华伯,叫熙宁感叹不已,仿佛是她得了一块免死金牌,拿出来便能叫世人俯首称臣。
“既然冤有头债有主,剩余的巴掌不如就叫东华伯来代你受过。”
他招手叫暗卫前去带人。
“咱们今日就将这点子事辨它个一清二楚,诸位可都要瞧好了。”
那檀主脸色一瞬间变得刷白,应当从未料到事情竟会演变成如此地步。
东华伯啊东华伯,简直是她一生梦魇。
也不知他同静墨说了什么,这孩子简直成了观中对伯府的耳报神。
檀主从前虽然知道东华伯对观中诸事很感兴趣,对柳熙宁的祖母得能的探究欲望也越演越烈。
檀主其实并不十分明白为何。
只是一想到那人因为一己私利同静墨独处,期间巧言令色叫静墨心甘情愿为他做事,她便冷汗直流。
难道她就逃不开这恶人的左右,这辈子都要在这般惶恐中度过才好么?
原以为东华伯打着熙宁独园财产的主意已是足够恶劣, 不想他竟然还算计到祖母头上。
打量如今阳家无人,连在女观中修行之人也不放过。
那檀主原本只当熙宁二人是都安郡某富户家的人罢了,因从前听说过得能出自大户, 有一两个这般尊贵的亲戚并不新奇,只是听到那男子突然说要将东华伯叫来观中才觉奇怪。
这人竟有这般本事?
年轻一辈里确实人才辈出, 她不在红尘中,自然对实事知之甚少了。
那东华伯或许同静墨说了些什么,只是这时候她又不能向静墨问个清楚,心中虽有些焦躁,这些年来养成得性子也能叫她耐得住。
东华伯这时候正清点家中产业,这几十年汲汲营营, 到了这把年纪竟然什么都没能守住,几个从阳家手里抢过来的肥的流油的铺面,转手便送去给了赵侯, 他念起之时恨得牙根直痒, 特意在府中塑了赵侯面容的跪像, 每日不在他面前破口大骂一刻便不舒服。
东华伯听下人来报,说是赵侯唤他去女观一叙。
这时候桑仕秾带着大部人马已经赶至都安, 他是个面冷之人,说是叙话言辞之间却满是强制之意。事到临头, 东华伯自然知道自己做下的歹事叫人翻出个一干二净。
要怪就怪柳熙宁这妮子倒是很有一套,竟能将赵侯哄得团团转,如今他苦心孤诣那么些年积攒下来的家业,居然轻松叫赵侯这个诡计多端之辈截去了大半。
简直无法无天。
不过同赵侯硬碰硬那只能是自寻死路, 他事到临头便想着耍滑头跑路, 只是一时慌乱,从自家院落的高墙之上摔了下来, 当下另一条腿便不能动弹。
赵侯手下只顾命令,也不管东华伯疼起来牙根都咬出血水来,将人丢去马车之上,便全力向着赵侯那处进发。
有兵士也是看东华伯这模样实在可怜,便问起桑仕秾来,“将军,真的不需要替他寻个良医来诊治么?”
桑仕秾看着面前这张稚嫩的面容,忽然想到病榻前他见过熙宁阿娘最后一面。
那是个极美丽的妇人,是他此生见过的最出色的面容,哪怕如今已经日渐长成的熙宁都不及她阿娘动人。
正是这样的女君,被身后车上这个看起来很会装可怜的东华伯欺骗日深,一度将尚还是小小孩童的熙宁藏到府外,不允许她同阿娘见面,借以要求游惊鸿将阳家的财产转到东华伯手里。
娘离了儿,便如去了她大半条的命,再加上打骂侮辱,很快便将游惊鸿折磨得不成人形。
他也正是手握着阳家的数万家产,东华伯府之后才日渐盛名在外。
东华伯如今成了这般模样,怎的不说是苍天有眼。
桑仕秾在西旗马上悠悠兜起了圈子,那载着东华伯的舆车正停在道路中央,赶车的兵士不知桑将军这是何意思,只管视线追随这人而动。
“一会儿,走大岳山路。”
却见他忽而在自己面前停了下来,不知为何那兵士只觉得桑将军嘴角露出一丝不可捉摸的笑意,他冲自己一个示意,那兵士才反应过来,桑将军手中马鞭已经狠狠甩在了马儿身上。
马儿吃痛,腾空嘶鸣一声,立刻便向前直冲而去。
大岳山上道路崎岖,实际并不好走,兵士们却不敢置疑桑将军的意思,皆一夹马肚,奔着前车而去。
一路颠簸,直疼的东华伯叫喊都要来不及。
熙宁倒是从未想过,东华伯居然有如此狼狈之时。
记忆中这人阴狠毒辣,但是极注重衣着打扮,永远是光鲜模样,甚至在郦下瘸了一条腿都风度翩翩的模样,如今灰头土脸不说,甚至因摔断了另一条好腿,如今只得趴在担架上望着眼前的众人。
赵侯同熙宁正坐在一旁用茶,桑仕秾瞥了一眼在昏暗中歪头品茗的熙宁,她肚子圆圆,再遮掩不住了。
桑仕秾度过初见之时的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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