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揣着一个娃,又跑了这么久的路,“那我稍晚些再去。”
桑仕秾的体力这会儿似乎已经回血,他的身子骨自然非常人可比,只是脸色白的吓人,侍卫正喂他喝了些清水。
“君侯怎的这时候回来,谌佘局势可还好?”
赵侯在他榻前落了座,“独山国君死了,独山国立刻便乱了套,这会儿说是一盘散沙也不为过。”
桑仕秾放下心来,“此战之后,息天子同独山国的锐气大减,君侯成事已是近在咫尺了。”
他伸手在桑仕秾腕上搭了下脉,“倒是头一次见你如此鲁莽。”
“这是个绝好的机会,窦绾知道的实在过于多了。”
大概谁都未曾料到,窦绾能将赵侯在西旗的事情都挖出来,若是放任她继续待在息天子身边,谁也不能肯定窦绾会不会继续爆出赵国其他机密事件。
叫她不声不响死在赵地,对息天子便又是另一重巨大打击。
赵侯自然也知道其中厉害,“你辛苦了。”
桑仕秾对上赵侯视线,他光明正大的同他对视,“君侯言重了,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
赵侯见他坦然,心中却仍旧不敢放松下来,“窦绾尸体那边,我派人去看过,你倒是剑法神准,一剑毙命,给了她一个痛快。”
这才是桑仕秾做事方法,行事绝不拖泥带水。
“可若是窦绾的人再能打些,你是不是想着能得窦绾同样下场?”
刨除他那点不应该的小心思,赵侯是极痛心他这做法的,“若是出事,你叫我赵军日后如何发展?”
桑仕秾只是垂着头道歉, “属下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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