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空地尽头有几间屋舍与空地四周高耸的院墙相连,正中间同样种着一颗银杏树,树下有一张木头桌子,一张躺椅并几个小凳。
老和尚从桌边拖了个小凳,随手拂去凳子上的落叶,一屁股坐下来,没有半点大师的形象。
“你自己挑个地方坐。”他从桌上胡乱堆着的书堆最上方随手抽了一本,靠在那棵银杏树干上看起书来。
阳光倾泻,满地金黄,微风吹过,带来植物特有的清新气息,这本该是让人心生宁静的一幕,祝凌却总觉得不舒服。
她的目光落到那高得不合理且封的严实的院墙上。
“燕王特意找人封的。”老和尚不疾不徐的声音传来,“就是高了点的围墙,没什么好看的。”
祝凌的目光在这四方天地里一晃,不由得皱眉:“他有毛病?”
四四方方的院墙,像是一个口字,木在其中,则为困,人在其中,则为囚。
“你怎么和你老师一个德行?他第一次来也这么说。”老和尚笑着翻过一页书,“你都不问我把你带这儿来做什么?”
“方丈能告诉我的定然会告诉我,不能告诉我的我问了也没用。”祝凌躺在那张唯一的躺椅上,晃晃悠悠地,像一条没骨头的咸鱼,阳光透过银杏茂密的枝叶洒落在她脸上,她随手从桌上抓了一本书,翻开往脸上一盖,“方丈要是没什么事,不如让我偷个半日闲?”
她昨天忙了一天,半夜又起来看预告,早上被一通惊吓还灌了半碗药,之后又坐了那么久的车,人早就累了。
“我今早收到他的信。”老和尚道,“那信上说要我适当开解开解你。”
他笑道:“我倒是觉得你没什么好开解的,若是可以,你怕是躲闲能躲到地老天荒。”
祝凌带了一点笑的声音从书下传出:“知我者,方丈也。”
终于有人透过她的外表看透她咸鱼的本质了!
“不管你后面打算怎么做,身份记得安排好,现在的身份太不严谨了。”老和尚又翻过一页书,“谁家寒门学子是你这样的?”
“寒门学子怎么就不能是我这样的?”祝凌懒洋洋的,
脚尖在地上一蹬,躺椅吱呀吱呀地晃,“我生来就天资聪颖,老天追着喂饭吃,我也没办法呀!”
“追着喂饭吃也不是这么个喂法。”老和尚笑着摇了摇头,“现在你还没入官场,与那些老狐狸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他们就算查到你不对劲,也会揣着明白装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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