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已经很努力了……】小圆球委委屈屈,露出qaq的表情,【这样还要被骂,我觉得你好像救了一群白眼狼。】
“为了以后救人的人不寒心,所以要开民智才行。”祝凌笑了笑,“等以后有机会,在各郡县,甚至乡里都开设学堂,让百姓读书。等多读书,多了解知识,就能知道别人的观念、别人的态度,不应该干扰你的判断,不应该影响你的心。到那时再有这样的情况,就会有人发出不同的声音。”
“你说让我杀了他。杀人很简单,不过是一剑的事。但杀人只能出一时之气,不能解决问题。”祝凌戳了下系统的脸颊,“更何况……在享受过掌控过他人生命的权利之后,就很难保持对生命的敬畏之心了。”
至岁除
◎“一庆至岁除,二敬胜鼠疫,三敬往生者。”◎
在璇霄一剑震慑的余威之下,牧淮接手了后续处理,他将这个棚屋里的人都打散,然后根据患病程度送往不同的棚屋,避免他们再次聚集起来坏事。
这些被押送进其他棚屋里的人收到了其他人好奇的目光,等押送他的守备军走了后,有人凑上来小声问:“你们这是出什么事了?”
那些嘴上没把门,想要编点什么的人一张嘴,就能想到刚刚旁观的、令人胆寒的夺命剑光,怨憎的话卡在喉咙口,变成含混其辞:“没什么……就出了点事……”
追问的人不死心:“你说清楚点!”
“反正、反正就是出了点事、哎呦……不好说……”那模模糊糊、遮遮掩掩的模样让追问的人心生不耐,见反复都问不出来,脸色很不好地走了。不说就不说,直接拒绝就是了,这副吞吞吐吐的模样,真叫人看了窝火。
被押送进来的人还想极力掩盖自己曾经做下的事,但不出半日,他们做过的事便在各个棚屋里传遍了。本来对他们这些莫名转移的人还抱有一丝同情的百姓听闻前因后果后,纷纷冷了脸。
和他们挨得近的,恨不得拖着铺盖搬得远远的———“就他们那种小肚鸡肠的性子,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对我心生不满?在我半夜睡着的时候偷我的东西,害我性命?”
和他们讲话的人,话语里的嫌弃不加掩饰———“你们的命都是使君大人和璇霄先生救的,现在还来指责起他们来了,丧良心的到底是谁,心里没点数吗?”
负责发饭的,给他们的永远都是最少的———“要不是怕把人饿死会担罪,一粒米都不给你们!畜牲喂大了还能吃肉呢,把你们喂肥了能干嘛?”
负责发药的,他们总是最后喝到的那一批———“羊羔跪乳,乌鸦反哺,动物尚且懂得感恩,怎么人还学不会呢?”
那间棚屋里出来的人在各处都遭到排挤,没人伤他们的性命,但明里暗里总是受到冷遇。负责看守各个棚屋的负责人向牧淮反映了情况。
牧淮问:“死人了吗?”
负责人摇头:“没有。”
“你们看着点儿,不死人就行。”牧淮摆摆手,“这是百姓自发的行为,我们也管不了嘛!”
他当时在一旁都听得来气,也难为璇霄先生还能忍下来而不是让人当场去世,既然他们能挤兑怨恨别人,那想必也能接受被他人厌恶嫌弃吧?做人双标,这可要不得!
牧淮拍了拍负责人的肩,笑道:“群情激愤,法不责众,他们想来也是能理解的。”
在搬出来的人心生愤懑,又去抗议后,负责人笑眯眯地打着太极:“哎呀……一个人对你们有意见,也许是他的问题,这么多人对你们有意见,那肯定是你们的问题了,你们自己反省反省,和大家和平相处嘛。”
这话咋一听挑不出毛病,但又让人无比隔应,抗议的人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灰溜溜地回去。几次下来,百姓们也发现了其中猫腻。
百姓大多朴实,没什么坏心眼,但也有属于他们自己的狡猾的智慧,在摸清楚了管着他们的那些官老爷的想法后,百姓们就开始“欺负”人了。也不是什么害人性命的狠毒手段,就是你找我借一下针线,我恰巧找不到;你请我搭把手,我正好没空;你想过来和我们闲聊,我们就立刻换话题……都是些零碎的小事,却能折腾得人苦不堪言。
在从那间棚屋里出来的人心里郁气一天天堆积时,牧淮忽然召集了不少百姓前去观刑———那个挑唆的人,被判了斩首之刑。
这刑罚并非挟私报复,而是牧淮深思熟虑后的结果,乱世重典,乱像也要重罚,唯有铁血手段才能最快稳住局面。不然以后再出现类似情况,璇霄先生能及时赶到吗?又或者……他们换了一个人诋毁,那人能像璇霄先生一样压住场面吗?换了一件事造谣,会像现在一样好处理吗?
做错了事却不会受到处罚,必然会滋长人性中的暗面,长久以来必成隐患,这是牧淮绝不愿看见的。所以震慑必须要有,见了血,才能让他们从心里警醒,从心里敬畏。
这场斩首让那间棚屋里出来的人心中郁气如被戳破的气球,他们终于从心底感到了害怕,因为虚荣显摆、口出恶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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