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丢到白骨堆里的我都被挖出来了!”
“你们看他的手,青筋都暴起来了,估计离被气疯差不远了。”
“害,指望玄都能管我们的死活,还不如指望天上掉馅饼。如果玄都愿意为了我们的安全陷入危险,我发誓我这一辈子都是他的舔狗,并且当场叫他爹!”
“亲亲,fg这个东西呢……这边是不太建议立的呢~”
“我觉得玄都要是出来了,被一锅端的可能性更大吧。”
……
玩家们在任务小群里用意识聊得正热闹,所以他们表现外在的模样俱是神色呆滞,似乎是痛苦的折磨中失了魂。
夏华廷皱了皱眉,但他没有贸然靠近查看。
之前的那座监牢,地面上铺了一层坚硬的青石板,但他以为已经死去的两个人,竟然生生凭着一双手在那栏杆下挖了一个洞,洞口到处都是血迹和皮肉的残片,人……当真能忍受这样恐怖的疼痛吗?
这种不知疲倦、不知疼痛、没有畏惧的人,只让他想起一个遥远的传说,一个只在书中残留只言片语的存在———偃师。
据说偃师善制傀儡,精心制作的傀儡能走能跑能进食,甚至能思考和与人交谈,与真人殊无二致,判断这些傀儡唯一的方法,便是在他们静止下来后,有失魂之相。
借着灯烛的光,夏华廷越看越觉得这些人像极了传说中出自偃师之手的傀儡。
可偃师的传承……不是早已断绝多年了吗?
他想起之前那座地下监牢里满地多得出奇的血,又看了看石室角落被血染红的白布盖着的人,布的某一块还在上下起伏,证明人还活着,但这个出血量换成普通人,怕是早就活不成了。可……傀儡能流这么多血吗?
夏华廷还待深思,耳朵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清悠的铃声———
“叮铃~”
他警觉地回过身去,身边的阴影里悄无声息地出现了几个人,将他以保护的姿态围拢在中间。
他来时的路上,缓缓走出一个身着蓝紫衣衫的青年,他卷曲的褐色发丝里,复杂的银饰穿插其间,细小的铃铛声,便是从他的发饰、手腕、脚腕这些的地方传来的。
他右手执着灯盏,左手拿着块黑漆漆的木牌,似笑非笑地向夏华廷的方向看来:“我就是你要找的,他们的同伴。”
夏华廷目露警觉,他身边的护卫已经压低了身体,随时准备冲上前将这个来历不明的陌生人擒获。
夏华廷问:“你是谁?”
“我啊……”他面前这个陌生的青年缓缓露出一个笑,妖冶中透着冷冽,“蓬莱,偃师玄都。”
玩家们身上奇怪的现象迟早都会被发现,所以祝凌早就给他们准备好了出身来历的托词,普通人害怕的东西,特意制作出来的、与真人无异的傀儡可不会。
但让祝凌没想到的是,夏华廷关注的重点竟然偏了,他的目光落在祝凌脸上,有一种奇怪的审视与打量:
“你和我那好侄女,究竟是什么关系?你竟愿意为了她千里迢迢远赴他国?九死一生深入险地?就算你有偃师的传承,有悍不畏死的傀儡,可傀儡总有消耗殆尽的时候。”
夏华廷道:“你与她没有血缘牵绊,却能为她做到这一步,你莫不是……心悦我那侄女吧?”
祝凌:“……”
你好像在进行一种特别离谱的联想jpg
“男女之间,难道就只有情爱?”夏华廷看到站在他对面的、姿容冶艳的青年露出疑惑的表情,“就不可以是友情?就不可以是敬佩?这世间的情,又不止男女之情一种。”
“世间的情,确实不止一种。”夏华延笑道,“可我夏国的血脉,天生便让人容易动情,就像羌国的国主乐芜,他不就是要了美人,弃了江山吗?”
“我那侄女集他们二者之长,又对你坦诚相待,连这里的秘密都告诉了你。你与她长久相处,我不信你不动心。”
他这话一出,本来在小群里吹水聊天,震惊着玄都居然会来救他们的玩家们集体竖起了耳朵。
什么什么?他们听到了什么?!
被吊在横木上的腌鱼干纷纷翘头——
快!多说点,他们爱听!!!
瓜来!使劲炫他们嘴里!!
丑绝人寰
◎“玄都……是不是瞎了啊?!”◎
“咔嚓———”
是什么物品裂开的声音。
翘头鱼干们纷纷一僵,然后条件反射似的去瞅他们头顶的横木———
还好还好,不是他们头顶的木头断了。
“咔嚓———”
那裂开的声音更大了。
石牢里的玩家看不见,但站在石牢外的夏华廷却是看得清清楚楚,裂开的东西,是玄都手里的黑色木牌,在走道两侧烛火的映照下,木牌上的图案似乎有些金银交错的反光。
而那个图案……夏华廷目眦欲裂:“住手!!来人!!拿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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