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只是把室内所有能看到的没喝完与没开封的酒通通收拢到角落里,然后将名为[紫电]的剑压在上面,关了门出去了。
“不会……生气了趴……”乔如霜头顶的那根呆毛又翘起来了,她看向璇霄离开的方向,“……怎么、办呀?”
鬼卿依旧是慢吞吞的语速:“璇霄……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那……”乔如霜问,“他去……哪里了呀?”
鬼卿用一种极缓慢、极缓慢的速度摇头,因为喝多了,有一种无意识的萌感:“我也……不知道呀……”
“哦……”乔如霜一头砸在贺明朝肩上,像是卡带的复读机成了精,“我也、不……知道呀……”
之前舌辩群儒、力压朝臣的小队,此刻一个个变成了醉熏熏的小笨蛋,没一个人意识到他们现在的举动有多幼稚和好笑。
关上的门又被打开,璇霄去而复返。
他的手中多了一个壶和五只碗,他将五只碗在[垂馨千祀]小队面前一字排开,然后用壶给他们每人倒了一碗茶汤。
鬼卿慢吞吞的:“什——么——东——西——”
“闻起来……不好喝……”柳长春抗议,“喝起来……呕———”
“醒酒汤不许吐。”璇霄冷酷无情,“也不许说难喝。”
[垂馨千祀]小队:qaq
“可是……真的很难喝。”乔如霜小小声,“真的真的很难喝……”
“我熬的,我能不知?”璇霄给她把翘起来的呆毛重新按回去,接着面无表情地将所有人盯了一遍,盯得他们一个二个委委屈屈地捧起了碗,“喝吧。”
逢故人
◎“在下阙长欢,见过定远将军。”◎
“你们还打算跟我多久?”
隐隐约约的铃铛声骤然止歇,变成了带着点笑意的声音。
玄都回过头去,身后一片空荡,他把玩着手上的银镯,细细碎碎的铃铛声又响起来,连成一曲欢快的小调:“真以为你们能瞒得过我?”
被他盯着的地方没有传出任何声音,他也不恼,极有耐心地等着,过了好一会儿,拐角的青石墙后才露出一个鬼鬼祟祟的脑袋,脑袋的主人和他对上视线,又迅速地缩了回去。
“厉八十,别躲了。我已经看到你了。”玄都的语调懒洋洋的,“还有小青黛,你的裙角在外面呢。”
已经被点名道姓,青石墙后的人眼见着是躲不下去了,于是一长串“葫芦娃”从墙后磨磨蹭蹭地走了出来。
“你真要走啊?”厉寒秋脸上难得的露出些许不舍,“不和我们一起吗?”
“你们去韩国,我去楚国。”玄都笑着反问他,“都不顺路,怎么一起?”
“你可以和陛下提议改变路线。”邵知节说,“派别的人去楚国,你和我们去韩国。”
在他们期盼的目光里,玄都笑得前仰后合,发饰里隐藏的细小铃铛叮铃作响。
“之前你们在背后悄悄骂我骂得这么凶———”他茶色的眼睛里盈满了笑意,像是一片潋滟的湖水,“现在才发现我的好呀?”
“噫~”折青黛夸张地倒吸一口凉气,“玄都你不要这么自恋好不好?”
厉寒秋大声附和:“就是好不容易和你磨合好了,换人很麻烦,才不是舍不得你呢!”
“换人很麻烦———”玄都点点头,他忽然侧过脸,朝着一旁故意大声,“大师姐,他们觉得你麻烦呢!”
[往者已矣]小队:!!!
在他们惊恐的注视下,玄都目光停留的那片位置……一个人都没有。
“哈哈哈哈哈哈我就是逗你们玩儿的!”玄都眨眨眼,“上当了吧?”
[往者已矣]小队:—~—
拳!头!硬!了!
这人怎么这么欠啊?!
而这个被集体认为相当欠的人还火上浇油:“你们一直这样笨笨的,我好担心你们去了韩国又被人拐卖啊~”
之前被打包卖掉的经历又重新浮现在小队每个玩家的脑海中。
[往者已矣]小队群聊———
宴桃:“他是知道怎么气人的。”
山渐青:“论搅和气氛,他是有一套的。”
厉寒秋:“说嘴欠程度,他是能排第一的。”
……
千言万语汇聚成一句话———
玄都,不会说话就闭嘴吧!!!
底下的告别打打闹闹,一点都不伤感,在玩家们未曾注意的地方,站着两个人。
“你的同门要走,你不去送送?”钟离嫣问。
“送什么?”丹阙转过头来看她,脸上没有什么不舍和难过的情绪,“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钟离嫣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语气里有点怅然:“等交接完后,你也要走了。”
丹阙将她一路从羌国护送过来,在她坐稳皇太女的位子之后,也要离开。
“之前与陛下谈条件时,我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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