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山渐青在深秋中坚强地摇着扇子左顾右盼:“陛下———陛下———”
三个人一致忽略了树后面那一小块衣角,问就是什么都没看见。
他们喊了好一会儿后,小韩王才带着一脸高兴的笑容从树后面蹦出来,明明像只要开屏的小孔雀,却偏偏故意压抑着:“现在知道我躲猫猫的厉害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折青黛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们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你呢!”
小韩王骄傲地一抬头:“哼~我超会藏的!”
[往者已矣]小队群聊———
折青黛:“我第一次觉得带孩子也挺好玩的。”
厉寒秋:“虽然很好玩,但我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是我们仨带孩子。”
山渐青:“难道你想回去和他们一条条死磕结盟细节?”
厉寒秋:“……”
他想了想之前在邵知节桌上看到的那一叠厚厚的条条框框———救命!感觉脑子开始痛了!
“算了。”厉寒秋脸上出现咸鱼的专属表情,“我还是带孩子吧。”
顺利和自己达成和解后,和小韩王年龄差了好几倍的三个人愉快地继续陪玩,而邵知节和宴桃坐在大殿里,正和霍元乐韩妙一起,一点点死磕结盟细节。
绍知节抓起桌上的杯子一饮而尽,搁下杯子后,他递出一张纸:“这条羌国不能接受,要改。”
霍元乐从他手中接过那张纸,手腕上陈旧的红绳在空中轻轻晃荡,他看了看绍知节写的批注:“这条可以商量,但你的要求太高,韩国不能接受。”
他皱眉,眉心出现一刃刻痕:“狮子大张口,小心适得其反。”
“什么叫商量?”绍知节一点儿也不生气,“有商才有量嘛。慢慢来,我不着急。”
他说这话的时候,坐在他斜后方打瞌睡的丹阙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继续咔嚓咔嚓啃点心。
绍知节特别爱操心,又事事追求完美,干起活来堪称一个顶俩,她完全不需要像顶乌子虚和乐凝的马甲时那样事事负责,做到面面俱到。
香甜的栗子糕在口中化开,丹阙英气的眉眼微微弯起。
躺平等带飞的生活……真的太舒服了吧!
这场大殿里的数人会谈一直从上午持续到傍晚,厉寒秋抱着玩累了直接睡着的小韩王踏进大殿时,就看到整个殿里到处是摊开的书籍和写满了字的纸张。
厉寒秋/折青黛/山渐青:“……”
他们看了看下午玩得上头滚了一身泥灰的自己,再看了看厉寒秋怀里脏成小花猫的小韩王———很好,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来了。
迎着大殿里所有人盯过来的目光,厉寒秋被吓得倒退半步,他试探着问:“……要不我们走?”
他的直觉预感不妙,脚下一转就要抱着小韩王带着其他两人开溜,但他都还没转过身,就听到一连串的可怕任务。
“我需要你帮我对一下账册数据,明天还要继续用。”一连好几天的高强度工作,宴桃的嗓子已经哑了,“数据对完后,还有这个费用支出,先做个预算,接着……”
他噼里啪啦砸下来一堆事,吓得其他三个人头都快摇成了拨浪鼓:“我们要带孩子,阿不,陪陛下玩呢,真的没有空啊!”
“没关系。”邵知节合上手里的书,脸上露出一个疲惫的微笑,“陛下的玩耍时间也结束了,从明天起,我们在大殿里商量结盟事宜,陛下就在案几旁临摹习字。”
三个大人连一个小孩儿一视同仁,谁都没落下。堪称终极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摆烂三人组:tat
快乐的假期怎么这么短暂?!
折青黛果断给自己选了一张最偏僻的桌子,另外两个人也如法炮制,摆明了“虽然做事,但还是很想咸鱼”的态度。
于是之后一连几天,摆烂三人组都被高强度的工作折磨得死去活来,眼里失去热爱生活的高光。
直到某天,在不相干的人都走完,大殿里只剩下[往者已矣]小队成员和霍元乐时,丹阙忽然问———
“霍大人,您知道河川碑吗?”
敲门
◎让他人替我而死,非君子所为。◎
这句问话来得突然又奇怪。
……河川碑?
[往者已矣]小队的成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用眼神相互示意———
[河川碑是个什么东西?]
[我也想问。]
他们的目光悄咪咪地落到了霍元乐身上。
霍元乐眉心又出现了如刀刻般的折痕:“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因为这一条附加的盟约———”丹阙扬了扬手中的纸,“我需要留在韩国,直到来年春日尽。”
“如今韩国的军权你与韩妙平分近七成,根本就无内乱可生,为什么一定要强留我?”丹阙的眼睛看着他,她的眼里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是在陈述一个温情假面后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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