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梵音挡住他动作,“我有点累。”
她这些时日实验所跟学校来回奔走,今晚还在宋家应付那一堆人,还拽出来一个醉到不省人事的宋青溪,精神疲惫到极点。
宋戈沉默不语,但裙子该脱还是脱,毕竟要洗澡。
他把人放进浴缸里,坐在定制的小板凳上细致地帮她擦洗身体,时不时挑逗她两下,却规矩地没继续。
遭罪的成了自己。
肉在眼前吃不着,宋戈垂眸看向被撑起来的布料,嫌弃地抓过宋梵音柔软小手恶狠狠揉几把泄愤。
“大小姐治病救人的手,现在用来握男人鸡巴,什么感受?”他吃不到肉,就想从嘴上讨便宜。
宋梵音眉眼染倦,掌心是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的危险和炙热,她漫不经心地捏了捏,懒洋洋道:“还行。”
宋戈冷冷挑唇:“呵。”
这是在挑衅他了?
原本念着她累想要放过她来着,但既然她自己主动送上门,他再拒绝难免显得不识好歹。
宋梵音泡够了正准备起身,男人的唇就落到脸上,暧昧地啄吻着,顺便脱掉身上衣裳挤进浴缸里。
水哗啦啦的往外流。
“你唔。”
嘴巴被堵住,询问的话未能出口,就化作细微的吟息。
浴室内没多久就响起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伴随着水飞溅落地的动静,喧闹了一个多小时才停歇。
期间宋梵音多次喊停都没能得到回应,也对,宋戈要是肯听她的就不是宋戈了。
在欲海里沉沉浮浮,她蜷缩在男人怀里手撑在他肩膀,唇瓣微抿,颤抖着抵达高潮,而后眼前一黑,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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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悬挂的电子时钟刚刚跳到零点,房间门打开,神清气爽的男人从里穿戴整齐的走出来,瑰丽蓝眸里残存几许餍足笑意。
他几步走向客厅,把几个空酒瓶拨弄到旁边,而后长腿曲起坐下。
“妹妹睡了?”宋青溪眼底清明,醒酒汤起了作用,先前喝进去的那两杯,酒精早已发散,此刻度数甚低的啤酒还不至于让他喝酒。
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他抬起手胡乱摸向嘴角,感叹道:“年轻人,要节制啊,小心年纪轻轻就肾虚。”
“宋医生就是想跟我说这个?”宋戈随手拿起罐啤酒,食指搭在拉环边缘,稍一用力,单手拉开。
宋青溪跟他来了个潇洒碰杯,仰头灌一大口,爽快的呼气:“我知道你惦记什么,但我明明白白告诉你,别想了,不可能的。”
“妹妹来初潮那年就被五叔打了长效避孕针,为的就是杜绝像你这种情况发生,”他笑得格外贼,混不吝的:“不出意外的话,她这辈子应该是不嫁人,不招婿。”
所以,也没有孩子。
宋戈修长指尖拿着冰凉的酒瓶,散漫地敲击着桌面,“为什么?”
客厅没开灯,银白月光稀薄的洒落室内,一切都模糊不清。
“那就说来话长了,”宋青溪喝完这瓶,没着急开下一罐,“我回到宋家那年,她刚好出生,只是五婶难产,人才落地就死了。”
生孩子如同过鬼门关,宋九小姐生下来就没了娘,而她爸与妻子感情深厚,多年夫妻伉俪情深,虽不至于就此恨上女儿,但多多少少有些迁怒情绪在。
“刚开始还好,年纪小懂得少,闲言碎语听多了也不会往心里去,最重要的还是看家长怎么培养。”
而宋梵音那个情况,很显然,注定得不到父亲的疼爱,所幸有老爷子照顾着,没至于让她长歪。
宋青溪目露怀念,“小时候的妹妹可软可乖了,根本不像现在这样,整天板着张欠债脸,可惜啊,她太聪明了。”
过早露出聪慧一面,得到的并非父亲的赞许,而是愈来愈多的课业和要求。
宋凡洲对女儿的要求苛刻到极点,从小被耳提面命,说她是宋家未来的骄傲,肩负整个家族的期望,必须做到最好,最完美。
“是不是觉得,五叔对她不像父女,更像下属?”宋青溪瞥向桌面震动的手机,屏幕显示大哥二字,他反手挂掉,“心理学上有种疾病,叫做情感缺失症。”
情感缺失又叫情感淡漠症,患病者缺乏共情能力,体会不到正常人的情绪,无论好坏,情感流于表面的程度也远远低于正常人。
患者不愿意维持友情、亲情、爱情,却善于模仿和揣摩别人心思,通晓世故,表面看起来与正常人无异。
情感缺失的人像是灵魂被冷酷无情的分裂成两半,一半流于体外,永远冷静、理智,机敏。
另一半则是患者潜藏在心底最细腻的感情,与情有关,与爱有关。
“她没得到过来自亲生父亲的关怀,甚至从父亲身上感受到厌恶、烦躁,久而久之,心态就变了,没人开导,渐渐的她选择忽视。”
宋青溪垂眸,深深叹气:“后来年岁渐长,她自己把情绪消化掉,开始觉得没有这种感情她可以活的更好,更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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