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梓楹甚至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醒来的时候她就躺在酒吧的沙发上,一旁的桌子撒放着她昨晚一时兴起灌酒而赚来的那笔钱,还有她的包包,高跟鞋也被脱下来放在旁边地上。
昨晚喝的酒有便宜的也有贵的,因为太大量灌酒,即便最后吹掉的那支威士忌跟纽约市平均月薪一样贵,也摆脱不了宿醉头痛欲裂的下场。
幸好酒吧休息室里备有解酒药,娄梓楹翻箱倒柜总算找出一盒快过期的解酒药。
照着指示喝了一瓶,她又配了一杯水,然后打算躺回沙发上再睡一觉。
几分鐘后她却起来了,拿出手机捣鼓着什么。她在订回国的机票,再过几个小时今晚的飞机就要关闭购票系统。
现在是暑假,旅游旺季,最近的班机只剩商务舱有票,而且比非旺季的时间贵了一倍不止,
虽然现在没了正职工作,但她还是有些积蓄,丝毫没有犹豫地订了票,然后回家收拾行李。
离开的决定做得仓促,而且这间房子是她买的而非租的,所以娄梓楹并没有打算收拾乾净把东西全搬走,只带了一些衣服以及这些年来养成习惯要用的保养品和家居用品而已,一个行李箱绰绰有馀。
收拾好行李之后她抓紧时间洗漱,然后赶到机场。
直到起飞前,她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发航班资讯给薛煜辰。
她赶紧在广播叫大家关机前把航班资讯发了出去。
美国到t国需要将近二十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娄梓楹宿醉未醒,看着窗外一片黑压压的景色却怎么样都睡不着。
她已经十年没回国了,如果这次薛煜辰没有求她回去,她也不会动这个念头。
即便美国待不下去了,她原本也是打算换个国家住,而不是回t国。
这次回国没跟家人说,以她妈妈强势的性格,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闹。
想到这她就觉得头痛。
到了发餐的时间,娄梓楹没有拿餐食,而是和空服员要了一瓶矿泉水。
昨晚喝的酒几乎是一个月的量,也难怪她过了十几个小时也没能缓过来,时不时还是会有头痛、反胃想吐的感觉。
许是看她一直乾呕,空姐来来回回关心了她很多次。
「我真的没事,宿醉而已。」娄梓楹终于受不了了,只能说出实情。
空姐有些尷尬的愣在原地,数秒后再次扬起职业微笑:「那有任何需要再通知我。」
「给我一瓶水吧。」除了水她什么都吃不下去、喝不下去。
「好的。」
不愧是长年旅居国外的人,一下飞机娄梓楹便收拾好自己,气色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过海关时,海关还问她这么多年没回来,怎么打算回来了?
他看她的护照纪录上盖满了许多不同国家的出入境章,却独独没有t国的入境章。
她直接冷冷回一句:「被停职了。」
搞得海关尷尬不已,只能赶紧盖章把护照还她并说一句欢迎回来。
到了入境大厅,娄梓楹很快就发现了薛煜辰的保鑣。
薛煜辰没有告诉她接她的人是谁、长什么样,只说了是他的保鑣,而她刚好认得他的保鑣。
那人从刚出道时就跟着薛煜辰,网路上很多粉丝录的影片都会在薛煜辰身后看到他的身影,所以娄梓楹一眼就认出他了。
「你好,我是娄梓楹。」她主动走到他面前,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还拿出身分证给他。
「煜辰有给我看过你的照片,我认得你。」高大的男人板着脸,低着头看她而不是她手里的证件,「跟我来吧。」
娄梓楹拖着行李跟了上去。
他没说要把她载去哪,她也没问,只是撑着头看着窗外和记忆里相差甚远的景色。
车子行驶了一段时间,最后停在市中心一栋高级住宅的地下停车场。
保鑣把人送到十六楼就准备离开,却被娄梓楹叫住。
「他大门密码是?」她指着黑色实木门上的锁。
「煜辰没和你说吗?」他反问。
她摇头。
他也跟着摇头,「我不知道,煜辰没和我说过他家密码。他今天只叫我载你过来,我以为他和你说过密码。」
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对薛煜辰冒冒失失、忘东忘西的性格她是再清楚不过了。
「他现在在工作吗?」
保鑣点头,「在录製节目。」
她摆了下手,「罢了,我在这等他,你先走吧。」
他应了下来,转身离开。
幸好这栋房子一层只有一户,傻坐在门口也不会有人看见,也不用担心会被当成私生饭或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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