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站在树荫下,许沐晨叫了声爸爸就没其他话了。
许国盛皱眉看他,“昨天为什么没去?”
许沐晨:“不想去。”
许国盛咬牙,“你就这么恨我?”
许沐晨偏开目光不看他,“没有。”
许国盛脸色阴沉下去,“那你为什么不过去?我儿子要结婚了,我还得从其他人那里听到这消息,你眼里有我这个父亲吗?”
有吗?
许沐晨终于看了他一眼,其实他也挺想问问,您心里真的有他这个儿子吗?
许沐晨很清楚他的父亲并不喜欢他,既然不喜欢他为什么非要执着的调任到鲁省这边来呢,他们像以前那样各过各的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掺和在一起,让人说两句父慈子孝才开心吗?
每次看到许国盛,许沐晨就不由得记起小时候的事情,那个女人将他关在小黑屋里,恶狠狠的看着他说,“都是因为你,你就是个拖油瓶,你妈都死了,你怎么不去死呢?”
可转眼那女人又看着他哭,骂他父亲是混蛋东西,骂他长大了也不是好东西。那时候他不懂是什么意思,可后来他懂了,却依然改变不了什么。
诸如此类恶毒的话,许沐晨不止一次从那个女人的口中听到过这样的话。
他的父亲那时候其实并不是没有去看他,只是那时候发生的事他一点都不想提起来了。
如今他的父亲站在他面前痛斥他,觉得他让他丢了脸面。
这样的事虽然不是头一次了,但这一次许沐晨却有些不想忍让了。他觉得他欠他父亲的那条命已经在那三年里还完了。
凭什么是他忍让呢,明明他才是受害者。
许沐晨的沉默不说话,恰恰让许国盛更加愤怒,他抬手便想打许沐晨。
然而许沐晨却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打骂的孩子,许国盛胳膊抡起来的时候,他便抓住了许国盛的手,“你没资格打我。”
许国盛双目瞪圆,“你说什么?我是你爸。”
“哦。”许沐晨甩开他的手,看了眼不远处,他的兵正朝这边看了过来,他默然的看着许国盛说,“然后呢?”
许国盛一愣,“什么然后?”
许沐晨说,“然后您就可以随意安排我的生活了吗?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家,我为什么要去?还是您希望我去一次,全了您的拳拳爱子之心?何必呢?”
这些话许沐晨以往从未说过,应该说从六岁起就没说过这么多话了。
他很庆幸有了赵夏意这样的对象,若不是她,估计他现在还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忐忑不安,自卑又懦弱。
许国盛却因为他这话很愤怒,可打也打不了,骂也骂不了,许国盛皱眉说,“你是怨恨爸爸当年没早点发现那个女人对你做的事吗?”
听见这话许沐晨头微微扭过来,意外的看着他,“您以前没发现吗?”
许沐晨哪怕二十多岁了,但眼睛依然很明亮,这样清明的一双眼睛看着人,很让有异样心思的人有心理压力。许国盛眉头微蹙,心里咯噔一声,难道是许沐晨知道什么?
作为一个父亲,许国盛兵不容许子女的反驳,“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许沐晨:“您以为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许沐晨不傻,而且他记事很早,所以小时候的事情造成的痛苦才会越深。
父子俩谈话无疾而终,许沐晨摆明了不会去许国盛家里。
而许国盛也在琢磨,当年的事许沐晨到底知道多少。
与许国盛不同,许沐晨当真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回去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只是晚上的时候他又忍不住想和赵夏意说说话,可惜时间太晚,打电话也不可能。于是大半夜的又爬起来给赵夏意写信了。
而赵夏意进了组织部后也的确忙碌,在忙碌中进了四月,四月天也渐渐暖和起来了。
赵夏意结束了组织部的学习又婉拒了姜佳的挽留往宣传部工作了。
私下里几个部长也会对赵夏意做出评价。
从当初的只当小辈照顾,到现在有志一同的夸赞,想要留下,时间过去也就一个多月的功夫。
本来就是在一个大办公室,日常什么表现大家也都看的清楚,冯玉琴笑道,“兴许她就喜欢我们宣传部呢。”
结果单家月却嗤笑一声,“我倒是觉得她哪个都不会选。”
冯玉琴挑眉,“那她还能跟着黄主任不成?”
哪个可能都有,唯独这个可能没有。
单家月反问道,“你忘了,刘主席之前可是说过想选个秘书协助工作的。到现在都还没选出来,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为她闺女准备的?所以赵夏意再优秀我们也留不住,跟着我们和跟着刘主席差别可就大了。”
她这么一提醒其他人也想起这事儿了,再一琢磨也就不离十了。
冯玉琴遗憾道,“本来还以为就我们宣传部能留下赵夏意呢,没想到也是我多想了,想抢人,我们也抢不过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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