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晨点头,“能,但影响不好判断。这事儿不光会影响到我也会影响到许沐阳。”
是啊,许沐晨还有弟弟妹妹呢,虽然不是一个娘生的也没什么感情,但到底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尤其许沐阳并未参与过她与那几个的恩怨呢。
赵夏意有些郁闷,许沐晨问道,“怎么突然问这个,他来过了?”
还没等赵夏意回答,许沐晨就已经确认了,他说,“这事儿你甭管了,我来处理。”
看来上次他的威胁不够,他这个亲爹并不想那么偃旗息鼓,总想出来彰显一下存在啊。
许沐晨不让她管,赵夏意果真就不管了,第二天一大早起来的时候许沐晨就不见了踪影,曹慧兰说,“一大早就出去了,还没回来。”
赵夏意想会去哪里呢?
而此时,许沐晨自己拄着拐杖将许国盛堵在了胡同口,他看着许国盛说,“您忘了我们的约定了。”
许国盛皱眉,不等他说话,许沐晨说,“那么您就别怪我让您丢脸了。”
听这话许国盛心中惊骇,“我倒霉了你也一样倒霉。”
然而却像是听了什么有意思的话一样,“那你可以试试,看我害怕不害怕。不过……”
许沐晨笑了笑,“其实您就是太闲了,不如我找点事儿做?”
许国盛皱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觉得您作为外科主任太闲了。”许沐晨说,“既然如此,那就忙起来吧。”
忙起来就没空管他的闲事了,或许他爸能从豫省调任到鲁省,也能从鲁省调任到苏省呢?在那里,万一有人想见他爸呢?
说完,许沐晨从背着的包里拿出一个档案袋递给许国盛,“您看看这个,我觉得,您或许会考虑重新调任回去。”
转身便走,许国盛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都没说,转身也上班去了。
到了医院办公室,许国盛才拿出许沐晨给他的档案袋,里头资料很多,也很厚实,不知怎么的,许国盛突然有些紧张,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里面会是什么?
许国盛的手突然哆嗦起来,而且整个右手开始发麻,拿着袋子的手指微微颤动。
这不是第一次了,许国盛突然有些慌张。
他不愿承认自己老了身体出毛病了,他父母七十出头都还好好的,他才五十岁怎么可能会出现这个问题。
之前他也有过类似的感觉,那时岑美芳还提议让他做个全身检查,但他认为他自己就是医生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所以并没有将岑美芳的话放在心上。
所以难道是他错了吗?
许国盛并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便揉了揉手掌,捏了捏胳膊上的穴位,等这股麻劲儿过去了,这才将资料拿出来了。
其实在许国盛看来,他有太多的不理解了。
不理解父母为什么会觉得小妖精是的赵夏意是好姑娘,不明白为什么儿子会信任赵夏意超过自己这个父亲。
哪怕他在年轻时候犯过错,但都过去那么久了,为什么许沐晨还是揪着不放。他们是亲生父子不是吗?
这也是许国盛自信的地方,他认为再如何也割舍不断血脉亲情,他虽不是许根生夫妻的亲生儿子,但许沐晨是他的亲生儿子不是吗?
许国盛呼了口气看向眼前的资料。
然而看清上头写了什么之后许国盛整个人都呆滞了,接着便是震惊和恐惧,再就是震怒。
眼前的一叠资料,上头详细描写了当年许沐晨的遭遇,有些资料是当年的公安手写记录的,甚至在里头许国盛还看到了那个女人的照片。
那个他年轻时候贪欢招惹的女人。
只不过那个女人在许沐晨被发现后就被送了进去判了七年,这么多年都没出现在他眼前,他甚至一度以为她已经死了。
原来没有吗?
许国盛有些忐忑,这倒是个麻烦,许沐晨那边好歹能用父子血脉钳制,万一这女人找上来……
不、不会的。许国盛否定了这个猜测,这个女人出来也已经十几年了,这么多年都没来找他你,想来是不敢的。
再看其他的资料。
许国盛越看越恼火,竟还有些他在豫省做的事。
这些许沐晨怎么知道的?
一个做儿子的竟调查这些,就为了搞垮自己的父亲?
许国盛咬牙,将资料从头翻到尾,他愤怒的将资料撕碎,觉得这样就没人知道他过去做的那些事了。
然而撕到最后,有一张纸上写了一行字:
父子情意早已断绝,若保持距离、互不相干,则相安无事,否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望,调职离开鲁省,一别两宽,否则来日被迫离开,丢脸于你不在我。
笔锋凌厉,力道似乎要透过纸张。
许沐晨那张平素严肃的脸霎时间出现在许国盛的眼前。
许国盛觉得脸上有些痒,伸手一摸竟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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